第(2/3)頁 最大的賭場在哪里。 系統(tǒng)看到了沈空的搜索,但是已經(jīng)懶得說些什么了,它一邊深刻地思索著自己這次被分到如此難搞的矯正員這里到底是中了什么頭彩,一邊身心俱疲地再一次回到了之前的裝死狀態(tài)。 · 高高的歐式穹頂下燈火輝煌,閃閃發(fā)亮的水晶燈低低地懸掛在半空中,紅色絲絨的巨大裝飾猶如流水一般傾瀉在地面上,白與金為整個賭場的主色調,在明亮而璀璨的燈光下顯得奢侈而華美,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紙醉金迷和靡麗豪奢的氣息。 這里是整個b市最大的合法賭場,不管是什么日子,里面永遠人滿為患。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盛裝華服,也有簡便布衣,但是每個人的眉梢眼角都閃爍著同樣的神情——對金錢和機遇的渴慕,或是隱晦或是顯眼,這種情緒深深地刻在每個人臉上和手上的紋路中,蒸騰彌漫在溫熱和芬芳的空氣中。 沈空從門口悠哉悠哉地走了進來。 所幸程晨上學的年紀算晚,僅僅高二就已經(jīng)滿了十八歲,不然想這么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恐怕還是頗有難度。 他目不斜視地向著賭場的深處走去,但是還沒有走幾步,就被守在一旁的侍者攔了下來。 侍者的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但是眼底深處卻透出隱約的輕蔑,他鞠了一躬,說道 “您好,不好意思,再向內的場所都有籌碼限制,最低十萬?!? 沈空低頭看了眼自己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和腳下踩著的破了口的帆布鞋,立馬恍然大悟。 他自己曾經(jīng)從來沒有這種煩惱,一直都是直接向著賭注最高的地方走去,這次突然換成了個一窮二白的身份,所以這次還真的一時沒有想起來籌碼限制這回事。 沈空沖他理解地露出一個微笑“多謝了?!? 說畢,他就利落地轉身離開,眼看著就晃晃悠悠地向著老虎機和二十一點賭桌的方向去了。 看著沈空的背影,侍者臉上的微笑瞬間垮了下來,他抬手整了整自己有些歪斜的領結,眼中的鄙夷之色從眼底溢出,他撇撇嘴,扭頭對站在一旁的其他兩個侍者低低地說道“又是一個自不量力的窮鬼,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往這里跑,甚至還想往高檔場所里面走……嘖,我看他們玩玩老虎機,輸個幾千幾百就該哭窮了。” 他們幾人低低地竊笑幾聲,又諷刺了幾句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賭鬼。 還沒有等他們的興致散去,就只聽不遠處圍繞著的人群中傳來一陣響亮的歡呼聲,將他們幾人嚇了一大跳。 那個侍者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還沒有等他猜出個所以然來,一浪接過一浪的歡呼聲就從那個方向再度傳來。 許多人都被聲音吸引,好奇地抬頭望去,流動的人潮紛紛向著歡呼聲傳來的方向聚集過去。 歡呼聲再一次響起。 侍者有些煩躁地在原地踱步,不知道為什么,他心底里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仿佛有什么顯而易見的東西被他忽視了似的,這種感覺猶如芒刺在背,令他坐立難安。 他跟身旁的其他兩人低聲囑咐了幾句,然后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擠了過去。 整個賭場的氛圍都被點燃了起來,歡呼聲叫好聲和口哨聲混雜在一起,擰成喧囂的聲浪,直直地沖向高高的穹頂,身邊的人也越聚越多,所有被吸引過來的人都伸長脖子向人群當中看去,迫切地想要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侍者艱難地分開擁擠的人群,終于挪進了被緊緊圍住的中心賭桌—— 賭桌上的賭局剛剛進行了一半,但是站在桌后的荷官已經(jīng)冷汗淋漓,他蒼白的臉孔上勉強地帶著禮節(jié)性的微笑,但是瞳孔已經(jīng)染上了慌亂。 桌子的對面?zhèn)鱽硪粋€懶洋洋的聲音 “all ” 侍者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頭看去,只見剛才那個自不量力向向里面走去的窮鬼正坐在賭桌的另一端,身上還穿著洗的發(fā)白的t恤和牛仔褲,整個人吊兒郎當?shù)貟煸谝伪成希劬Π氩[著,一副心不在焉,興致缺缺的樣子。 身旁圍著的所有賭客都屏息以待。 荷官終于忍不住了,抬手擦了擦自己額角滲出的汗珠,然后伸出待著白手套的手,緩緩地翻開了桌面上的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