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邪王深深吸一口氣,他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就是那年你突然出現(xiàn)的理由嗎? 破碎虛空,還真是一個龐大的想念啊...。 睜眼,邪王殺機畢露,寧道奇所期待的生死之氣徹底爆發(fā),并且此刻邪王身上的力量已然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氣勁爆發(fā)瞬間,他周身環(huán)境都受到了劇烈影響。 生氣所在,枯木逢春。 死氣所降,生命凋零。 生與死,交替輪回間,邪王跨越了虛空,跨越了距離,一拳打向了寧道奇。 無須再說其它,這一戰(zhàn),二者只有一人能活! 寧道奇眼神忽地亮了起來,仿佛活了過來一般,他身體周圍開始迸發(fā)氣息,自然的氣息,生命的氣息,道的氣息。 這一刻,這一生等了實在太久,內(nèi)心里累積了太多的矛盾與內(nèi)疚。 碧秀心之死,可說是他一手促成,勉強恢復(fù)心境后,當(dāng)這個消息傳來,寧道奇道境幾乎都快崩碎,他沒想到,一個迫不及待,竟然演變成這般結(jié)果。 不過,都不重要了。 自從觀看慈航劍典,因死關(guān)走火,卻察覺到了這個世界存在問題,寧道奇一生追求徹底改變,不在尋那道法自然,不在求那逍遙人間,為了能夠逃出牢籠,哪怕違背真心他也毫不猶豫。 而如今,索求的那一刻終于來臨,面對眼前這個因他而幾乎崩潰瘋狂的男人,他壓下了內(nèi)心歉疚,全力以赴。 已經(jīng)錯了,如今再去追悔莫及又有什么用? 自己的選著的路,哪怕前往的是十八層地獄,那也要咬牙堅持到最后。 不然,自己的所作所為,自己這一生,甚至于眼前這個因為自己的念想幾乎崩潰的男人的一切,不都成了笑話了嗎? 散手八撲! 轟隆! 轟然一擊,兩者各自震撼,數(shù)十丈方圓內(nèi)的一切,隨著兩者傾斜而出的可怕力量,瞬間崩塌。 沒退,一步?jīng)]退。 這一刻雙雙精氣神點燃至那極高之處,殺意、斗志混元如一。 除非一方身死,除非虛空破碎,不然這一戰(zhàn),不會停。 為了自身的之愿! 轟!轟!轟! 十招,百招,千招。 道家第一人,魔門第一人,殺出了真火,殺性高揚。 ******* 與此同時,城北市。 背刀而來,宋缺看著站在橋頭上渾身充數(shù)著霸烈氣息的域外強者,武尊畢玄。 兩者無疑神交已久,相互間不止一次聽聞大名。 可惜,或者說是時機、或者說命運,他們從未相遇。 即便那巴蜀,也不過遠遠眺望感受,并未近距離到此地步。 天刀愣了愣神,有些疑惑,有些驚訝,好看的面容上,罕見的一抹異色。 這個人...。 此刻,武尊畢玄調(diào)轉(zhuǎn)頭來,自從巴蜀一役過后,三奇之間的強弱就不說了,第一樓主無疑給了他莫大的刺激,不過二十多歲,與自己兩倍只差,結(jié)果卻能在他們?nèi)藝ブ拢M退自如,這極大的打擊了他的自信,影響到了他的斗心。 什么時候,武尊畢玄竟然要何人聯(lián)手殺敵了? 什么時候,武尊畢玄居然已經(jīng)軟弱到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家伙,圍攻下都無法重創(chuàng)對方,反而通過小動作給對方制造暗傷了? 什么時候,自己這么弱了? 回到突厥,畢玄直接閉關(guān),巴蜀一戰(zhàn)給了他太大的沖擊,幾乎都要崩壞自己的心境了。 為此,他開始反思,修行修武,亦如那年輕時候,一天八個時辰不斷練武,不斷修行。 重拾初心,重振武道。 如今,心神徹底圓滿,武道再上高峰。 他看向了天刀,范清惠提議后他沒有反駁,而是直接同意的人。 果然,巴蜀時感受到的沒有錯,天刀是他等待的那個人,需要的那個人,和他,可見那破碎之境。 吸一口氣,畢玄抬起了自己的手,“武尊,畢玄,請賜教!” 宋缺真氣一動,天刀落入左手,架勢擺開,回應(yīng)道:“天刀宋缺,請賜教!” 他們這種級數(shù)的高手,精氣神都在巔峰,氣機交感之下,瞬間各自明悟,不需要更多言語,戰(zhàn),就是兩人此時此刻唯一需要做的事情。 刀光,縱橫天地。 戈壁,炎日烈烈。 兩股絕世之意、兩股絕世之力,完全不弱于城南一方,在這一刻,在這城北橋上,開始了最為激烈的沖突,是不死不休,更是追求那極限之境。 ******* 城西市,陰后祝玉妍悄然落下。 一身白衣傅采林默默轉(zhuǎn)身。 兩人無言,無語。 突地,陰后出手。 天魔真氣橫貫四野,可怕的天魔立場威壓八方,已然圓滿,已然大成,更進一步下,陰后毫無疑問跨入了天下宗師之列,不再是雙龍里那個拼盡一切卻僅僅只能對邪王照成一些傷害的存在。 整個虛空都被天魔力場覆蓋,極盡的陰柔之中帶著一點真陽。 陰后精氣神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自從與第一樓主那一天過后,將滿心悲傷傾斜,將肩頭重壓斜下,她之心神再無一絲漏洞。 櫻唇輕張,低語一聲。 聲音靡靡,懾人心魂。 傅采林一動不動,能夠踏入宗師之境,他的天賦,自然不差。 只是所在地方太小,所求愿望太淺,雖有宗師之境,卻無匹配之心。 巴蜀一戰(zhàn),給他刺激同樣不少。 他是唯一威脅到了第一樓主的人,山崖下的一劍,差一點就能貫穿其頭顱,奪走性命。 然而也是那一劍,讓傅采林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自己的缺陷。 偷襲,堂堂宗師竟然只能偷襲? 盾空之道,看著驚人,用著神異,可面對第一樓主,傅采林首次意識到了,自己或許早已經(jīng)踏上了彎路。 兩次攻擊,第一次被其從空間震落出來就不說了,第二次差點隔空將他重創(chuàng),若然不是退的夠快,那一戰(zhàn)恐怕就會死一個宗師在哪里。 同為宗師,寧道奇能壓著第一樓主,畢玄能重創(chuàng)第一樓主,而他傅采林卻僅僅只是威懾?并且一旦反打,他根本無法對抗? 這對位列三大宗師的傅采林而言,沖擊有多大,可想而知。 從那天后開始,傅采林每天都在思考,思考自己的道,思考自己的劍,思考自己的心。 井底之蛙,終于見到了天下之大。 鏘! 傅采林出劍了! 這一劍,有別于往,劍氣一瞬,遁入虛空,下一刻無數(shù)劍勁穿透了空間壁壘,直達陰后更前。 袖手仰起,陰后雙手交替,真氣化作天魔之環(huán),揮動間,一環(huán)一環(huán),一圈一圈。 鏘!鏘!鏘! 后進與改變,兩個并列入了至高,卻為圓滿之人,這一刻棋逢對手,戰(zhàn)的四野驚濤,劍雨、環(huán)芒,交錯不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