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確實如此,所有人想來想去,現在也不過就是在這條火車上繼續行走著,自己依舊是一個旁觀者的視角,這是一個完美的視角。 他不止一次和父親坐夜車上這里了,洗完臉他們并不直接到車站對面的海港大路。這是還沒到辦公的時刻,他們穿過這個巷子,往鐵道邊的老人茶館走去。你有其他三位上同一條船的老船員先到了。 這兒的茶座像教室般排列著,密密麻麻的豬湯面一直延伸到七樓外面來。因為天光還不怎么亮,那三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看報嗑瓜子,每個人身上的小幾上都放了一個白瓷的茶杯。 老先生打過招呼,安置好行李,便領了小兒子到另一條街上喝豆漿之后。大菜場的老雜貨鋪里買了些牙膏,醬菜和干電池等東西,又給小兒子買了幾件衣服。 回來的時候有人已去海港大陸的公司取回了一些個人的出海資料,老先生抽出上衣口袋里的老花眼鏡和鋼筆來填寫。 所有這一切林飛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好像就算是他不想看也不行一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自己就算不想看,眼睛也直勾勾的盯著那里。 這件事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件格外神奇的事情,原來的自己在夢里還擁有自己身體的控制權,現在看來完全沒有了。 自己仿佛在這一瞬間成了一個電線桿子或者可以說成了一個攝像頭,什么都管不了,什么都負責不了,只能負責觀看。 這可多少讓他有些心急如焚,有些上火了,自己這么長時間來一直這么。費時間是不是不太好?還只能努力的觀看一下才更合適。 其中一名同事不會寫字便要小孩子戴,比他記得上一回也是他代填,他用生硬的字體一欄欄的填寫填寫過表格,接下來便是等公司的九人坐小包車載他們進碼頭上船了。 司機小王待會兒免費開車過來茶館,這里每回都是如此也就成了不成文的規定,他的父親催促他趕快去大市公車回寄宿學校去,雖然學校的規定是在下午五點以后才禁止學生進出,但是做父親的希望他早些回去溫習功課。 林飛突然鬧不清楚自己應該看誰,或者說自己的眼睛應該看到誰的身上,自己確確實實應該關注一個人,最起碼應該觀察一個人,但想來想去都很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