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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變天-《三國庶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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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蒙怕他問更多心緒不寧,又安慰了幾句,就準備先出去了。不曾想張鵠在側忽道:“阿父,你昨日昏迷,口中念著好些怪詞,兄長大為不解呢。”

    “怪詞?”張昶疑問,“什么怪詞?”

    張蒙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日后再說吧。”說完給張鵠使了個眼色。

    可是張昶本人明顯不愿意就這么含混過去,不住追問:“阿棗,我說了什么?你說!你快說!”以至于都有些生氣了。

    張鵠沒料到父親會有火氣,一時緊張極了,局促不敢說話。

    張蒙擔心張昶氣不順,只能道:“叔父,沒別的,你當時說了一些話,但是聽不甚清,我只能辨出‘辟雍’、‘眼盲’、‘皇后’這幾個字詞罷了。”

    張昶聞言,不由一怔,過了許久才道:“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沒了。”張蒙搖著頭道,“叔父,你說的這些字詞看著都挺講究......”

    尚未說完,張昶便道:“沒有,沒有,我夢中胡言亂語罷了。想來是病前曾去城南郭外太學等地訪友,記憶深刻,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張蒙聽他這么說,聯想起鮑信所言,反而心生懷疑,只是尚未開口詢問,張昶再度咳嗽起來,心知今日不便多問,于是退出了內室。

    此后一連幾日,張蒙都暫居在叔父家中,一邊照顧叔父,一邊繼續觀察雒陽局勢。

    張昶病情漸漸好轉,偶爾能起榻活動一番,但對當時說的那幾個奇怪的字詞卻絕口不提,張蒙沒有問下去,他只覺這件事牽扯甚大,恐怕不是三言兩語能簡單說清的,因此決定等有機會了再好好追溯,而且比起這件家事,外部的變局迫使他完全不敢分神。

    回城當日,被張蒙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史阿與單仲就帶回了一個重磅消息:袁紹逃亡。

    袁紹任職司隸校尉,而且是太傅袁隗之侄,更是平息本次雒陽政亂的最大功臣,本來等著他的是似錦前程,而今卻從萬丈樓閣墜落淪為逃犯,為何?造成此等云泥之別的原因有且只有一個:與董卓不和,更進一步說,與董卓以及他的叔父不和。

    袁紹是大將軍府的舊人骨干,大將軍何進的妹妹生下了當今天子劉辯,因此支撐大將軍府權力法理的關鍵就是劉辯,只要劉辯繼續當皇帝,他以勤王大功加官晉爵是板上釘釘的事,大將軍府的舊屬余黨也會奉劉辯為主,繼續圍繞在何太后與袁紹的周圍。

    然而這是朝臣代表太傅袁隗不愿意見到的場面。

    因為何太后長期以來都與宦官勢力保持著極為曖昧的關系,甚至在何進死前,還曾聯合車騎將軍何苗以及宦官對抗何進,所以一旦劉辯繼續留在皇帝的位子上,由于年紀尚小,何太后臨朝稱制主掌局面幾乎是必然的,她本人又與宦官勢力以及大將軍府舊屬勢力都有交集,很有可能以她為核心在朝中重新聚集起一派新的政治勢力,這是好不容易熬死何進與十常侍的袁隗要極力避免的情況。

    反過來對于袁紹來說,他最穩妥的選擇自然是順從叔父袁隗,放棄自己大將軍府后繼領頭人的角色,加入袁隗的陣營。如此一來可以保證高官厚祿,但是政治地位一定是低于袁隗、董卓甚至兄長袁基與弟弟袁術的。原因無他,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哪怕同屬汝南袁氏,畢竟嫡庶有別,最高的權力、最大的利益永遠屬于家族最純正的血脈。

    可是當袁紹義無反顧開始為何進效力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決定就顯而易見了,這樣的人又怎會甘心將勝利的果實拱手讓人,屈居下流呢?

    袁隗要徹底扳倒以大將軍府舊屬為代表的外戚余黨,而且還要防止宦官勢力重新抬頭,采取了兩方面的準備。一方面對外,丁原身死、雒陽戒嚴、大將軍府舊屬難以入城等等事件,都是他在此大方針下實行具體舉措的一個個縮影。另一方面對內,最果斷有效的做法無疑是鋌而走險,廢掉劉辯,從根本上消除隱患。

    哪怕這樣做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乃至不惜與侄兒袁紹恩斷義絕,他也必須這么做。

    當然,袁隗為了盡可能讓自己、讓家族不蒙上惡名,有他的打算,即自己躲在幕后,而扶持董卓站在臺前,替自己辦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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