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好好的會友宴,到了晉朔帝這里,成了紈绔們排著隊向他說祝酒詞。 ……就離譜。 鐘念月轉了轉手邊的茶杯,實在覺得眼前的景象太過怪異,她出聲道:“祁均陽。” 祁均陽乃是錦山侯的大名。 錦山侯登時坐直了身子,轉頭朝鐘念月看去:“念念?” 其余人也多少壓下了心中的惶恐,跟著紛紛看向了她。 鐘念月輕聲問:“我若是嫁給了陛下……” 晉朔帝的動作一頓,不由眸光深深地看向了鐘念月。他沒成想到,念念口中的“試一試”,便還藏著這樣多的驚喜。 她坦坦蕩蕩地將這樁事擺在了明面上,好似認真在思量,是否能同他度過一生。 這廂錦山侯呆了片刻。 高長樂等人也呆了呆,心中無不驚駭。 錦山侯張張嘴:“……那豈不是,豈不是我的皇嬸了?” 鐘念月愣了下,心道可不是么。 這要是成了,我的輩分兒在京中可就橫著走了! 只是你想了半天,便只想出來這個? 鐘念月沒好氣地道:“乖侄子,叫一聲來聽聽。” 錦山侯也真就憨憨地喚了一聲:“皇嬸。” 鐘念月只好扭頭去看其他人,問:“你們覺得如何?” 高長樂小心地瞧了瞧晉朔帝,又覷了覷鐘念月,頓時仿佛從她的身上獲得了無窮的力量,他們齊聲道:“念念了不起!” 能與陛下好上,一點也不怕,那可不是了不起嗎? 鐘念月泄氣地坐了回去。 這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大家怎么半點建議也沒有呢?哦,倒是險些忘了。這天底下,恐怕不管誰放在了晉朔帝的面前,都是不敢說半句他的壞話的。 這幫小紈绔,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 這些個樂師,還不知曉要被晉朔帝惦記多久呢…… 鐘念月想到此處,粲然一笑:“我瞧你們與陛下親近了許多,日后我便常常央求陛下與我一同來尋你們玩吧。” 來吧,互相傷害。 小紈绔們震驚地望著她。 他們僵著脖子,也不敢搖頭,也不想點頭,只能干巴巴地從喉中擠出來一個字:“啊。” 鐘念月扭頭掃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樂師們。 再跪下去,恐怕膝蓋都要廢了。 她站起身道:“你們喝得一身酒氣,不同你們玩了。左右也已經見過了,陛下,不如我們先行返回去吧?” 晉朔帝看了她一眼。 他還以為她要再拖一拖呢。 “走罷。”晉朔帝緩緩起身。 眾人畢恭畢敬地送著他往外走,等走到門邊時,晉朔帝突地一駐足,回頭溫聲道:“下回還要邀南汀館的樂師嗎?” 高長樂遲疑道:“邀個……西陽館的?” 晉朔帝面色沒有變化,只是眸光微冷了冷。 高長樂瞬間似有所覺,忙道:“念念心中……再多的人也不及陛下,又何必再尋旁人來礙念念的眼呢?” 晉朔帝點了下頭,溫和一笑,對高長樂道:“回去之后,叫你父親帶你多讀兩本書。多學些詞吧。” 說罷,他才朝鐘念月伸出手:“念念,過來。” 鐘念月一走上前,便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而后緩緩插入了鐘念月的指間。他牽住了鐘念月的手。 前兩年的時候,他也牽過鐘念月。 但那時沒有半點旁的意味,今個兒就不一樣了。鐘念月覺得他的手指格外有力,傳遞而來的溫熱還有些燙掌心。甚至就連強勢分開她指縫的動作,都仿佛被賦予了別樣的味道。 鐘念月輕輕眨了下眼,稀里糊涂地跟著晉朔帝一塊兒下了樓。而他們的身后,一幫小紈绔們此時方才有了點真實的滋味兒……半晌,不知誰低低道了一聲:“念念……以后要入宮做妃子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