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洛娘恍惚了一瞬。 不過洛娘很快便又恢復(fù)了鎮(zhèn)靜。 姑娘有問,她怎么能答不上來呢?再想想,定有別的法子…… 洛娘道:“還有一個法子。” “什么?” “這世間但凡男子,最恨的便是別人踩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 鐘念月心道莫說男子了,女子也厭惡啊。 但晉朔帝乃是世間至尊,誰又能踩得到他的頭上? 洛娘的聲音緊跟著又響起:“陛下的頭自然是踩不得的,恐怕弄巧成拙……但姑娘可以騎在陛下的身上,又或是……” 洛娘壓低了聲音,嘀嘀咕咕教了鐘念月一番。 鐘念月聽完,心生懷疑:“此法可成?” 洛娘道:“定成。” 洛娘那時年紀尚輕,不過十六七,年長的男人說愛她,她便信以為真,以為能從苦日子里逃出來了。得意忘形時,她便做了個極親密的動作,她將腿擱在了男人的背上。 男人卻仿佛遭受奇恥大辱,驟然間變了臉色,將她摔在了床下,厲聲罵她:“卑賤之軀,怎敢這般沒大沒小?” 到了第二日。 男人便更喜歡從另一個府上來的桃枝了。 她自此,失了寵。 鐘念月道:“我且先記著罷,也不知哪日能用上呢。” 洛娘點了頭,問:“那姑娘一會兒還去宴上么?” 去? 可鐘念月突地覺得,那些個舞姬也沒什么好瞧的了。一個個打的不過都是攀附晉朔帝這棵大樹的主意,跳舞也不好好跳,還老摔跤。 不去? 那豈不是又顯得她有幾分心虛? 此時香桃也追了上來,氣喘吁吁地問:“姑娘是不是生氣了?” 見她一副“我與姑娘同仇敵愾”的模樣,鐘念月好笑地道:“我生氣什么?”她道:“走罷,咱們這就回去了。” 香桃疑惑地看了看她,沒有將心中的話說出來。 姑娘如今瞧不上太子了,卻與陛下分外親近。其實要她瞧呢,她也覺得陛下更好,也就書容那個榆木腦袋才覺得陛下可怕呢。可喜歡陛下的人著實太多了……今日那幾個舞姬,瞧了就來氣! 她來追姑娘的時候,有個舞姬還正盈盈一福身,道:“奴家自興州水鄉(xiāng)來,慣會跳長袖舞,又吹得一手好簫……” 香桃聽著都覺得氣得慌。 也不知姑娘再回去時,又會聽見哪個舞姬說話。 香桃正憂慮著呢。 鐘念月已經(jīng)大步走在前了。 等她們再回到那擺宴的花園外,里頭的樂聲卻是停住了,甚至連人聲似乎都聽不真切,四下一片寂靜,全無方才熱鬧歡騰的氛圍。 香桃愣愣道:“這是怎么了?” 鐘念月也不知道。 她三步并作兩步,跨入了園中。 園中跪了一地的人,禁衛(wèi)將隨身的兵刃都抽了出來。 方才那幾個舞姬趴伏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 大皇子冷著臉立在階下,一腳踩在了永辰縣知縣的背上。 香桃跟著進來,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道:“人、人頭?” 鐘念月眼前恍惚了下,倒是沒看太真切。 只隱約看見有個身著縣丞服飾的人,倒伏在地上,動也不動了。她的眸光微動,往上抬了抬。 大皇子此時也注意到了她們。 他面色微變,目光輕輕地從洛娘身上掠過,而后身形略略一偏轉(zhuǎn),稍將那腳邊倒伏的人擋了擋。 他倒是小瞧那小白臉了! 竟是沒變臉色。 大皇子低聲道:“父皇,宣平世子回來了。” 側(cè)身而立的晉朔帝聞聲,方才緩緩轉(zhuǎn)過了身。 他抬手擦拭了刀上的痕跡,然后將帕子丟給了孟公公。隨后拾級而下,將那把與他氣質(zhì)格格不入的刀交予了大皇子拿住。 他的目光落在鐘念月身上,笑道:“念念怎么回來了?” 香桃簡直快要嚇昏了。 她以后再也不瞧不起書容了! 瞧那些個舞姬,也沒誰掐著嗓子再一口一個奴家了,她們像是已經(jīng)嚇昏了似的…… 鐘念月怔了片刻,隱約知曉這些個舞姬,怕是成了晉朔帝借題發(fā)揮處置永辰縣縣官的東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