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馬車行至一半的時候,突地頓住了。 “是出什么事了?”三皇子當先掀起了車簾。 馬車旁的禁衛當即回了頭:“殿下,沒出什么事。” 隊伍要疾行,自然沒有那樣多的講究和陣仗,大皇子與三皇子共處一駕馬車之中,大皇子聽見聲音也掀起了車簾。 他頓了頓,道:“是父皇下令停下的?” 禁衛應了聲:“是。” 大皇子的目光遠遠地投了過去。 卻瞧見了怪異的一幕。 只見他那父皇,緩緩下了馬車,隨即站在馬車前,不動了。倒好像……好像那馬車里還有個什么更了不得的貴重人物,連他父皇都要避一避似的。 大皇子心下失笑。 我真是荒謬。 父皇那般人物,誰會令他退避呢? 這廂晉朔帝長身玉立于馬車前,除了近衛外,眾人只瞧得見他的嘴唇輕動,卻并不知他說了什么。 晉朔帝是在問馬車里的人:“如何?可合身?” “肩部寬了些,大致是合身的。”鐘念月的聲音慢悠悠地隔著那道車簾傳了出來。 晉朔帝低低應聲:“嗯,下回就更合身了。” 鐘念月也沒問他下回怎么就更合身了?她由香桃伺候著,三兩下就換好了衣裳。 書容捧了面鏡子給她照了照。 因她年紀尚輕,這個年紀的男女本就因著輪廓還未完全長開,都會有些雌雄莫辨的味道,看上去倒也就不奇怪了。 但鐘念月還是不滿意。 “臉太白了。”她喃喃道。 這要是放在電視劇里,都要被嘲的! 一看你這就不走心嘛! “要是有色粉就好了。”鐘念月說罷,抬手叩了叩窗,“陛下,好了。”晉朔帝方才轉過身,重新將那車簾掀起來,進到里頭去。 一見鐘念月端坐在那里,頭發還披散在肩上呢,瞧著倒更像是偷穿了兄長衣裳的小姑娘。 晉朔帝眸光微動,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陛下會梳頭么?香桃和書容一貫只伺候我,還不大會梳男子的發髻呢。”鐘念月道。 說罷,她想了想,又覺得晉朔帝平日里也是眾人伺候的,自然也不會。 她探出身子,一手都搭在了那簾子上:“我問問公公,孟公公定然是會的。” 外頭的孟公公聽見了聲音。 他的確是會的。 只是他剛一張嘴,猶豫片刻,又閉上了。 孟公公如今學得相當的聰明,但凡扯到姑娘的事,他殷勤多了,未必是好事。 果不其然,孟公公這一停頓,便聽得里頭的晉朔帝道:“拿梳子來。” 鐘念月:“陛下會?” 晉朔帝“嗯”了一聲,卻是并未直說“會”還是“不會”。 晉朔帝其實極喜歡這樣的一段路。 將鐘念月帶出京城,自然也就從那鐘府中剝離了出來,好似這小姑娘當真只屬于他一人似的。 她的衣食住行,身上的一點一滴,都要倚靠他來完成。 晉朔帝的侵占欲從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車廂里,書容戰戰兢兢地低下頭,雙手捧著梳子呈到了晉朔帝的跟前。 晉朔帝接過了梳子,道:“坐好。” 鐘念月頭也不回:“不是坐好了么?” 晉朔帝眼底掠過一絲光。 他伸出手,攬住了鐘念月的腰。 鐘念月:? 隨即晉朔帝手上一用力,便如同抱什么小動物一般,輕易將鐘念月抱了起來,然后按在了他的腿上。 鐘念月一坐上去便察覺到觸感不對了。 這馬車是皇帝坐的,馬車里自然處處都布置得分外用心,那坐的地方便都裹了起來,坐上去松軟溫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