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祁瀚出了朱府,一眼便看見了停在外面的馬車。他步履一滯,原本只是有些懷疑,但等看清楚了那馬車旁守著的禁衛,他心下頓時了然。 他也差不多明白,為何段太醫會換成盧太醫了。 祁瀚緩步走向了馬車,躬身道:“父皇。” 晉朔帝聽見腳步聲時,原本還以為是鐘念月回來了,等聽見了祁瀚的聲音,他便只淡淡應了一聲:“嗯。” 祁瀚卻是忍不住仔仔細細盯住了那簾子。 晉朔帝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那簾子后……是否還有個鐘念月? 恰巧此時孟公公也出來了,見著祁瀚便驚訝地喚了一聲:“太子殿下?” 祁瀚笑了笑,點了下頭。 孟公公暗道,倒總算有了幾分陛下年少時的風采。 他很快便轉向馬車,回稟道:“陛下,那朱夫人已是重癥纏身,如今兩位太醫正想法子為她吊命呢。能不能熬過這幾日,都不好說……” 祁瀚聽見晉朔帝似是輕嘆了一聲,道:“那念念該要傷心了。” 祁瀚一頓。 不知道是該先驚于晉朔帝的稱呼如此之親昵,還是該欣喜于聽聲音,鐘念月并不在那馬車之中…… 孟公公嘆氣應聲:“是啊。” 既然鐘念月已經不在了,祁瀚也沒有再多留,躬身向晉朔帝告了退。 他上了馬車,朝著城南而去。 “等等。”等走到半途,祁瀚突然掀起了車簾來。 他好像看見了表妹。 祁瀚往窗外看去,卻是什么也沒看見。 他便轉過頭,朝身后望去。只見鐘念月已經到了他父皇的馬車前,手里還拎了東西,簾子一卷便鉆進去了。 祁瀚沉了臉色:“去看看鐘家姑娘方才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什么去了。” “殿下……” “還不快去?一個一個攤子地問,都要問清楚。” 那小太監連忙一溜煙兒地跑了。 這頭鐘念月回到了馬車前,一邊將手中的東西給了晉朔帝,一邊問:“公公,如何了?” 孟公公將方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最后又道:“說是幾年前便落下了根子,后頭沒養好,才落了這么個境況。” “什么根子?”鐘念月問。 孟公公輕咳一聲,似是覺得這不大好說。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晉朔帝,方才低聲道:“幾年前,朱夫人小產了。” 鐘念月愣了愣。 這對古代女人來說,可實在是近乎致命的東西了。 連帶著,鐘念月覺得自己的肚子都抽痛了下。 她懨懨地坐回了馬車里。 “為朱夫人難過?”晉朔帝出聲問。 鐘念月點了下頭。 古時候生子都很早,如今朱夫人也才不過三十幾歲。 鐘念月原本還想著,她要嘗一嘗合法早戀的滋味兒呢,如今想想還是罷了吧。 古時候太過講究“家”和“宗族”的概念。 她便是再如何驕縱,一旦給誰做了妻子,便很難以一人之力去抵抗對方的家族了。到了那時候,還不是人家要她生就押著她也得生?什么滑胎、難產不必說,更有產后產中各種伴隨的疾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