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個出聲的年輕女子,早就知曉會有這一幕發(fā)生是不是? 很快有人上前來,與那小廝一并扶著周巖文下去歇息。 周家姑娘自然心有不忿,只是礙于不遠處還立著一個鐘隨安,她方才按住了不快。 等轉(zhuǎn)過身,與高淑兒她們走到一處,這便忍不住了:“不過才見了幾面,倒是這樣死心塌地,維護起她來了……” 年輕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輕笑一聲,道:“周家公子維護的是自己的臉面罷了,周姑娘若是再四下嚷嚷,周家公子的苦心就全廢了?!? 周家姑娘一愣,轉(zhuǎn)頭看去:“你是什么人?” “我姓羅?!蹦贻p女子道。 高淑兒怔怔道:“可是太后的娘家,那個羅?” 年輕女子點了下頭。 那周家姑娘小心地瞧了瞧她,方才閉了嘴。 亭子里,晉朔帝也正同鐘念月說話。 他低聲道:“念念的名聲保住了?!薄斑@人沒能撿起珠子來,不過在眾人跟前維護了你。念念心下可有感動?” 鐘念月聽他語氣怪異,平靜中透著絲絲冷意。她一下掙開了他,從他跟前起了身,換回到了桌子旁坐下,道:“我瞧著那樣容易感動么?他只是怕事情真捅破了,丟臉的是他自己罷了。他貪好我的顏色,叫人一激便跳了湖,還沒撈著珠子就沉底兒了,這樣的事,他好意思叫別人知道么?自然是捂住的好。沒準(zhǔn)兒他心里還想呢,今個兒已經(jīng)夠狼狽的了,什么好處也沒落著,若能靠著裝一裝維護之姿,能贏得半分心軟,今日倒也算落著了點東西……陛下說是不是?” 晉朔帝面色舒緩,緩緩一笑,看著好脾氣地一應(yīng)聲,道:“是。” 旁人怎能瞧不起她不學(xué)無術(shù)? 她這腦瓜分明是通透的。 “只是……”鐘念月驟然一頓。 “只是什么?”晉朔帝接聲問。 鐘念月懶洋洋地坐在那里,抬頭看他,問:“難不成以后每個來同我搭話的男子,陛下都要叫他先去湖里頭撿珠子么?” 晉朔帝:“朕也能叫他上樹去撿?!? 鐘念月:“……” 鐘念月小聲道:“陛下怎么連這個也管?” “哪個?” 鐘念月翻了個白眼,只好同他直白道:“誰人同我示好的事。”她道:“我爹都不管?!? 豈止不管。 鐘大人恨不能每日里丟下刑部的事,與萬氏一起,就看看他女兒喜歡什么模樣的年輕公子,他便下功夫多尋摸些來,由著她挑。 晉朔帝蜷了蜷手指,也在桌旁落了座,他淡淡道:“你喊疼時,是朕哄著你。你原先睡覺時做了噩夢,是揪著朕的領(lǐng)子哭的。走哪里去,也是朕抱著你。喂藥喂膳,都是朕親手喂的……朕這樣仔細(xì)養(yǎng)著你。自然不是什么東西湊到跟前來,都能得你兩個笑臉的。” 他反問:“朕不該管?不能管么?” 這一番話下來。 鐘念月面上一軟,嬌聲道:“我現(xiàn)下倒是感動了?!? 若說頭一年,她還自覺在晉朔帝心中,不過是因救駕之功才落了份特殊罷了。 到了后面兩年,感情自然不同以往。 鐘念月轉(zhuǎn)了轉(zhuǎn)跟前的水壺,抬臉道:“我不會見了誰都露笑臉的,陛下不知么,我兇著呢?!? 她與三皇子針鋒相對時,是有幾分兇巴巴的味道。 但晉朔帝已經(jīng)將她摸透了些―― 只管順毛摸,她便乖巧了。 如此又哪里算得上兇呢? 晉朔帝胸中還有些沉甸甸地墜著,只覺得哪怕是鐘念月不予他人好臉色,他也并未就此覺得放下心。 鐘彥為何如此放得下? 他手下的臣子,嫁女時個個如此嗎? 晉朔帝盯住了鐘念月,突地道:“先笑給朕瞧瞧?!? 鐘念月:? 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鐘念月當(dāng)下理直氣壯道:“陛下方才還說如何如何哄我呢。不如陛下先笑一個給我瞧好了?!? 一旁的宮人聽了這話,差點當(dāng)場昏一個給她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