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鐘念月分完了“贓”,方才用起了膳。 宮中的御廚果真是法子多、花樣多,比較起鐘家府上做的,擺在她跟前的著實要好吃多了。 因而鐘念月低下頭吃得極為認真。 孟公公見了模樣,不由暗暗嘀咕,剛才怕是自己想多了。 姑娘都分了東西給陛下了,哪里還有什么多的心思呢?沒準兒是真當陛下就喜歡那些個風雅之物呢? “味道如何?”晉朔帝問。 鐘念月吃得頭也不抬:“若是能借我一個廚子回家便好了。” 孟公公聽了一笑,心下都不由生出三分成就感。 宮里頭的御廚再如何厲害,他跟著陛下倒也有幸得了幾回賞賜,吃來吃去,便也習慣了,覺不出什么新鮮花樣了。 他覷了覷晉朔帝的神色,揚起笑臉道:“這借是不能外借的,不合規矩。但姑娘可以日日來吃啊。” 鐘念月心道皇宮又不是菜市場,還日日來? 到底還是食量不大,縱使胃口再好,鐘念月吃了沒多久,便也還是緩緩放下了筷子。“有些撐著了。”鐘念月懨懨道。 “不妨事,姑娘在殿里走一走。此處比惠妃宮中寬敞許多。”孟公公忙道。 這就是將用膳的地點,改到這么陌生的地方來的原因嗎? 鐘念月迷惑地抬起頭。 鐘念月用完膳,那廂書容才得以被放進殿門。 沾了姑娘的光,她這輩子不僅跨進了皇宮的大門,竟然還在里頭蹭了一頓晚膳。怕是她全家人做夢也想不到的。 原本戰戰兢兢,畏懼得要命的書容,這會兒倒也只剩下了激動了。 等跨進門,書容仍舊是不敢看陛下和那孟公公的,但無妨,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扶住鐘念月,便陪著自家姑娘在殿內走動了起來。 鐘念月一邊走一邊問孟公公:“什么時辰了?” 孟公公道:“戌時……該要亥時了。” 鐘念月驚了一跳:“這么晚了?”“轎子可備好了?” 孟公公又笑了起來:“惠妃娘娘一早便遣了人去鐘府,說是姑娘今個兒不回去了。” 鐘念月張張嘴。 可真有你的惠妃! 就這樣想演一個好姨母? 孟公公都打了一肚子的腹稿了,什么外頭風雪大啊,什么今日陛下還叫御膳房備下了宵夜啊…… 還不等他開口呢。 鐘念月便爽快地一點頭:“那我今日宿在何處?此處么?”她舔了舔,歪頭看著孟公公,笑得一派天真無邪:“今日陛下也要將床榻讓給我睡么?” 往日在清水縣時,便是鐘念月睡晉朔帝的床,而晉朔帝屈于那張窄窄的榻上。 今個兒……今個兒擺在殿里的可是正兒八經的龍床。 孟公公哭笑不得,心道便也只有鐘家姑娘敢這樣問了。 “那自是不成的,但陛下命我等將暖閣收拾出來了。姑娘在暖閣里睡好不好?里頭一早就暖好了,那被子還染了香,安神用的。姑娘一覺飽飽地睡到天亮……” 暖閣聽著就挺暖的。 鐘念月自然也不挑剔。 那廂宮人們將殘羹冷炙都收拾了,鐘念月便也有些累了。她隨意挑了處軟榻,倚坐下來,懶洋洋地,懷里還扣了只靠枕。 再抬眸往晉朔帝那邊望去,他那桌案前已經又堆起奏折書本了,燈火點在一旁,閃爍躍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