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晉朔帝帶著鐘念月如此玩了兩趟。 這木板到底還是不比那專門的滑雪工具,等第三趟下去的時候,板子就崩開了。 晉朔帝飛快地撈了鐘念月一把,才沒叫她一頭栽進雪地里。 一旁的宮人侍衛慌忙趕了上前:“陛下!陛下無事吧?”“姑娘可摔著了?” “無事。”晉朔帝站起了身。 鐘念月拽著他的衣裳下擺,也跟著勉力站了起來。 這樣一番折騰下來,鐘念月出了一身的汗。 痛快倒是極為痛快的,可那四肢又覺得有些脫力了。她不想一屁股坐回雪里去,便緊緊揪住了晉朔帝的衣袖。 晉朔帝對她這般“依賴”,卻是分外受用。 他輕撫了下她的頭,又順勢將那兜帽重新為她戴好:“只這一回,后頭便吹不得風了。” 晉朔帝說罷,將她輕輕一抱,便整個抱起來了,緩步走回去,重新放入了馬車中。 跟抱貓似的。 鐘念月也不覺得別扭了。 這次滑雪簡直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又刺激,又擋風,還不用摔自己的屁股墩兒! 下次還來。 鐘念月抱著這樣的念頭,倚著馬車內壁,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晉朔帝掃了一眼她的面容。 恬靜乖巧。 想是玩得心下滿足了。 晉朔帝方才低聲道:“走罷。” 孟公公高聲應了:“是。……起駕。” 那幫皇親國戚們齊齊松了口氣,不用鏟雪便是極好的。 至于那個姑娘…… 他們心下就算好奇得要了老命了,也是不敢去深思探究的,免得觸了不該碰的事。 刑部。 書令史抱著厚重的典籍,小心翼翼來到桌案前:“大人昨日吩咐下來的,今日已經尋齊了。” 鐘大人只淡淡應了聲:“嗯。” 書令史將典籍放在了他的右手邊,隨即就退了下去。 等走得遠了些,才敢與同僚道:“近日大人的臉色為何越發難看?” 那同僚頓了頓,反問:“大人的臉色不是日日都難看得緊嗎?” 書令史一噎,倒也真說不出個區別來。 鐘大人心底確實是不大高興。 他不曾想到,這回去清水縣,一去竟是這樣久。原本是想著女兒去瞧一瞧人間究竟是個什么模樣,不至像其他姑娘一樣,只封閉在后宅一片天地中。 可如今好了,等人真的走了,他又禁不住想了,在外頭吃得好不好,睡得如何,可吃得下來苦…… 這也就罷了。 卻說鐘念月走那日,特地吩咐了香桃和錢嬤嬤,這隔上兩日,就把從太子那里要回來的二手貨們,收拾一番,今個兒送爹爹,明個兒送哥哥。 就當二手處理廠了。 鐘大人自是不知的。 只想著女兒臨出門,還惦念著家里人,又備下這些貼心的禮物。 每回拿在手中,那可真真是戳心窩子了。 涌起來的思念是怎么按也按不住,真恨不得同他那夫人一般,將女兒小心捧在手中。好好的去吃什么苦呢? 鐘大人翻動著手邊的卷宗,面色越發深沉。 那廂進來個小廝,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夫人、夫人回來了,如今、如今正在刑部門外呢……” 小廝說罷,便忐忑地看向了鐘大人。 生怕老爺來一句,如今正在當差,夫人怎么能來這里尋我? 鐘大人欣喜地站了起來,卻又生生按住了翻涌的情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