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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她那個(gè)狐媚娘一樣，慣會勾引男人，倒是正好給她的丹寧鋪路。

    姜知晝?nèi)嗔巳嗝夹模椭朗沁@樣，任何溝通都是無效，她只認(rèn)準(zhǔn)了心里想法。

    “當(dāng)初憐惜你孕期辛苦，這才萬般妥協(xié)，竟縱的你不知好歹了?！?

    他走出去，時(shí)常有人嘲笑，說他被一個(gè)女人轄制住了，不像個(gè)男人。

    可只要她笑顏依舊，他就覺得值了。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不是給旁人看的。

    他等她一年兩年三年……十年。

    門前的核桃樹，從手指頭肚那么粗，如今已要兩手去抱了。

    疲憊的擺擺手，他冷靜抬眸：“放妻書與佛堂，你選哪個(gè)？”

    這個(gè)問題糾纏一二十年，他都老了，她卻依舊走不出來。他努力過辯解過證明過，在她眼里，通通是虛妄。

    多年夫妻同床異夢，說出這樣的話，他何嘗不是心如刀絞。

    如今她敢入宮胡鬧，若是被人攛掇，做出不利姝姝的事，怕是要連累全族。

    她怎么就不明白，加入姜家后，只有姜家好了，她瓜爾佳福晉才會好。姝姝如今得坐高位，看似風(fēng)光無限，實(shí)則如履薄冰。

    宮中多少孩子，多少嬪妃悄無聲息的沒了，這些她盡數(shù)都看不到嗎？

    恨其不爭啊。

    瓜爾佳福晉依舊接受不了，懵然的委頓在地，看著對方冰冷的神色，她終于受不了，凄然開口：“我以后會對姝姝好的，把她當(dāng)親女兒看待，再也不鬧了，好不好？”

    “當(dāng)親女兒？”姜知晝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gè)笑話。

    “選吧，別鬧得太難看?！?

    “我不要?！?

    “那便佛堂吧。”姜知晝疲累扶額，妃嬪如何容得下有污點(diǎn)的額娘，還是得看牢了。

    ……

    乾清宮，側(cè)殿。

    康熙端坐在主位上，看著姜染姝跟歡快的小鳥一樣收拾東西，臉色黑沉黑沉的，頗有些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感覺。

    “開心？”

    “開心！”

    回到自己地盤上，能不開心嗎？在乾清宮謹(jǐn)小慎微如履薄冰，就怕出門不小心碰到朝臣，若是年邁的還好說些，碰上像姜染斐那樣的青年才俊，怕不是要惹出無數(shù)風(fēng)雨來。

    康熙冷哼，面色愈加陰沉。

    “別收拾了，想要什么，打制新的便是，何苦忙碌這一遭?！?

    他這話姜染姝不認(rèn)同，她就喜歡老物件，用著順手。

    “人不如新衣不如舊，處出感情來，哪里能舍得?！?

    她打包的手靈巧極了，康熙薄唇緊抿，別開臉不愿意再看她。

    見他面色愈加不好，姜染姝嘻嘻一笑，不再逗他，往他懷里一坐，感嘆道：“還真是舍不得，都說得坐高位便得自在，實(shí)則有更多無可奈何。”

    “做小宮女的時(shí)候，每日想著，我若是能侍奉皇上，便不必整日跪著了?！?

    姜染姝搖頭失笑：“還真是卑微到極點(diǎn)了?！?

    她這么一說，康熙便有些心疼，將她往懷里摟了摟，輕聲安撫，后悔沒有早些發(fā)現(xiàn)她。

    抬起盈盈雙眸，姜染姝憋不住笑了，指尖調(diào)皮的在他臉頰上捏了捏，在承乾宮的時(shí)候，康熙的做法非常霸總，蘇的她小心肝噗通噗通跳。

    旁的不說，就這份心意，足夠她感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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