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狗尾巴草也有春天-《靠近你,淹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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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下去?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現(xiàn)在最大的期待就是日后無論我去哪里,都不用再見到郭先生你的臉。”莫云舟靠著沙發(fā)回答。
“那是因為莫總你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你的清高是建立在你什么都有的基礎(chǔ)上。如果你像長銘那樣,處于他那樣的境地,面對我伸出來的橄欖枝,你會怎么選?”
“那是因為顧總沒有遇見我。”
“如果遇見了又怎么樣呢?你能看上落魄時候的他?”郭笑向后靠著,用一種看待幼稚后輩的姿態(tài),看著莫云舟。
莫云舟站起身來,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莫云舟也許清高,在郭先生的眼中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我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本錢,至少我慧眼識英豪,如果十年前我來過t市,我一定會和顧長銘聯(lián)手,他不用在你的威脅之下替你們洗錢,有顧長銘的技術(shù)和頭腦,我們莫家的資金和人脈,一定會成為東南亞前三的it巨頭。”
郭笑拍著手,笑了起來:“說的好!說的好!可就算是十年前你來到t市,也許能和顧長銘惺惺相惜,但他還是會被我們捏在手心里。”
“啊……我是天真了。”莫云舟頷首一笑,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中心授權(quán)恐怕沒那么快,郭先生不介意給我講一講故事?”
“莫總要聽故事?有些東西不知道反而比較好。”
“怎么,顧長銘的故事還算秘密嗎?”莫云舟反問。
“也行。顧長銘當年的清高,比起莫總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他有一個妹妹,叫顧楚君。她生病了,需要心臟移植,但是一直沒有合適的,等待也是一種折磨。后來我給她找到了合適的心臟,于是顧長銘欠了我一個大大的人情。但是顧楚君這個孩子,心靈太脆弱,好不容易那顆心臟在她的身體里活了,她卻得了抑郁癥從療養(yǎng)院的樓頂上跳下來了。”
“既然妹妹沒了,顧長銘完全不用再跟著你們干了。”
“長銘啊,他是個大孝子啊。一個人在城里打拼,那么忙,老父老母又不適應(yīng)城市里的生活,我們不過是幫他照顧一下兩老罷了。”
“哦……”莫云舟摸著下巴笑了笑,“怪不得顧長銘這樣比我還清高的人,能被你們捏在手里。還好我的父母沒被你們照顧,不然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過,你們也把我未來的太太照顧的無微不至啊。”
“莫總說笑了。”
“綜合萬象集團市值也有幾十億,這樣看來,顧長銘每年為你們洗的錢也是上億的吧?”
“莫總……你怎么忽然對這些感興趣了?”郭笑的臉色沉了下來,看向李忍。
李忍點了點頭,指了指箱子,意思是剛才莫云舟打完電話,他們就把他的手機收過來了。
“大概是好奇,顧長銘有多大能耐?”莫云舟向后仰著頭,閉上眼睛似乎是在計算什么,“如果是我,以綜合萬象集團的規(guī)模和經(jīng)營范圍,我每年能洗兩個億。不過顧長銘身邊還有個趙婳栩,那可是個中高手。”
他的臉上有一種年輕人的銳氣,莫云舟看似沉穩(wěn),但他有自己的自信。
這種自信,讓郭笑的心里不舒服起來。
郭笑習(xí)慣了掌控一切,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被逼進行了這場收購,但是郭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掌控他的。
哪怕他沒有強大的家族背景,他的性格也是天生不甘人下,必然會反噬。
他絕對沒有顧長銘那么能忍。
郭笑知道,至此之后,他不可能在控制這個年輕人做任何事了,所以他想要在其他地方壓他一頭。
比如,讓他知道自己比不過顧長銘。
“顧長銘的最高紀錄是一年五個億。就這一點,莫總還是差了他一點。”
郭笑回答。
“哦……”莫云舟的表情倒沒有任何遺憾或者不甘心的樣子。
郭笑死死盯著莫云舟,他考慮的是如果莫云舟繼續(xù)問下去,是不是要解決他。
但是莫云舟卻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側(cè)過臉去看向坐在電腦前的趙謙:“趙總,錢出去了嗎?”
“還沒有。”
“反正就算今天華洋銀行中心授權(quán),也不可能今天到賬。”莫云舟整了整袖口,“郭先生,你不會要等到對方確認收款了才肯放我走吧?”
“那當然不可能。”
“不介意我去一下洗手間吧?”
“李忍,帶莫總?cè)ヒ幌孪词珠g。”
莫云舟來到了游艇的洗手間內(nèi),打開了洗手臺的水龍頭,脫下了自己的表,從指縫到指尖,莫云舟認真地洗了一遍,然后走了出來。
“莫總,剛才收到消息,華洋銀行那邊已經(jīng)通過了授權(quán)。”
“所以,我可以走了?”
“是的。”
莫云舟來到艙內(nèi),對郭笑說了聲:“那么就此別過了,郭先生。”
“本想說下次再續(xù),但莫總應(yīng)該巴不得我們永遠不會再見面。”
“郭先生,不要忘記把我的人送回來。錢我可以給,給完了人還不回來,我這個人報復(fù)心很強。也許對于郭先生來說,綜合萬象集團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但是只要你們還打算在東南亞做生意,不要惹我。”
莫云舟說完,便離開了甲板上了快艇,乘風(fēng)而去。
郭笑看著他的身影,笑了笑,轉(zhuǎn)身對李忍說:“開船吧,秦先生的人幾點來接我們?”
“秦先生安排的貨輪,會在今晚六點經(jīng)過這個坐標,我們在這里等著,就能離開中國了。”
“好,開船。”
半個小時之后,莫云舟上了岸,郭笑的人將手機還給了他:“莫總,我們送你回云晟吧。”
“不用了,坐你們的車,還不知道會開到哪里去。”
莫云舟打了個電話,十幾分鐘之后,一輛車來到了碼頭。
開車的司機正是凌睿派來的人。
一離開碼頭范圍,就有幾輛警方的車跟了上來,保護在他的周圍。
為莫云舟開車的司機撥通了凌睿的電話,開口道:“凌隊,可以行動了。”
半個小時之后,郭笑的私人游艇上忽然信號被干擾,他晃了晃手機,發(fā)現(xiàn)一條信息都沒辦法發(fā)送出去。
“怎么搞的?”
李忍沖了出來,神色滿是駭然:“郭先生!我們趕緊乘快艇離開!出事了!”
郭笑愣住了,窗外傳來直升機的聲音以及快艇極速而來的破浪之聲。
隱隱能看見那些人身上的特警和國際刑警標志。
郭笑和李忍還沒來得及登上快艇,荷槍實彈的特警已經(jīng)鳴槍示警,郭笑驚得差一點從快艇上翻下去。
一切快到難以想象,十幾秒鐘而已,他們的四周被快艇包圍,頭頂是不斷盤旋的直升飛機,將他們包圍得密不透風(fēng)。
特警迅速登上甲板,空中的直升機上也不斷有特警滑落下來,郭笑正要將筆記本電腦扔出窗外,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用力,就被趕來的特警制服。
他的肩膀一扭,被一把壓在了茶幾上,半張臉都要被壓碎了!
完了,完蛋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在海上,為什么特警能那么快找到他們?
凌睿來到了他的面前,目光中的冷冽讓郭笑一陣心寒。
“郭先生,久聞大名,今日終于見面了,實在是不容易啊。”
“這位同志,我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情,能讓這么多的警察同志來抓我?如果你們沒有合理合法的指控和證據(jù),我建議你們現(xiàn)在就放開我!”
凌睿淡淡地笑了笑,他拿出手套,戴上,然后打開了郭笑的筆記本電腦。
“郭先生,第一,你派人綁架寧韻然小姐來威脅云晟集團的莫云舟收購夢幻星空樂園,我們有包括寧韻然、莫云舟以及顧長銘在內(nèi)的人證。第二,趙謙將云晟集團收購夢幻星空樂園的訂金匯入越南的一個珠寶公司,可是根據(jù)越南警方和國際刑警的調(diào)查顯示,這是一個空殼公司,存在洗錢嫌疑,這筆款項一旦到了越南就會被凍結(jié),趙老板需要解釋為什么會匯款給一個空殼公司?”
凌睿側(cè)過臉來,看著已經(jīng)一臉慘白被銬上手銬的趙謙,毫不懷疑他什么都會招供。
“好像我們會多一個污點證人?”凌睿指了指趙謙。
“夢幻星空樂園是趙謙的!他愿意把錢轉(zhuǎn)給誰,是他的自由,我又怎么阻止的了!”郭笑仍舊沒有放棄掙扎。
這么多年,他無數(shù)次與危險擦肩而過,但是沒有人有證據(jù)逮捕他。
“郭先生,既然你和趙謙在一起,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也是理所當然的,走吧!”
郭笑被特警左右架起,帶出船艙。
凌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加了一句:“忘記跟你說一聲了,那艘被安排來接你的貨輪,被我們緝私的同事給截住了。好像……還保留了你們這艘私人游艇和那艘貨輪的通訊記錄。那艘貨輪上,被搜出了不少毒品。他們挺有創(chuàng)意的,用毒品和其他材料混合制成箱子。”
郭笑的心臟陡然下沉,如果通信記錄被保留下來了,那么他問對方貨是否安全,對方回答“貨已經(jīng)被制作成了箱子,瞞天過海了”,這也將成為證據(jù)了。
只是他不明白,茫茫大海,凌睿他們是怎樣找到他的!
這時候,一個警員進入游艇的洗手間,將一塊手表拿出來,封入證物袋中。
郭笑恍然大悟,那就是莫云舟今天帶在手上的手表!
他們收走了莫云舟的手機,但是卻沒有想過他的手表!那塊表明明是他的人看著莫云舟帶著寧韻然從表行里買來的情侶表,沒想到竟然是警方早就下好的大套!
已經(jīng)到了傍晚,坐在窗臺邊的寧韻然猜想就快有人來給他送飯了。
這時候,窗臺對面的房間有人用鏡子折射了日光,向著她的方向閃了三下,寧韻然心臟一陣收緊,她立刻將窗簾挽起,打了一個結(jié),然后轉(zhuǎn)身進入洗手間,將門鎖上。
負責(zé)看守寧韻然的李鐵端著晚餐敲了敲房門:“寧小姐,我進來給你送晚餐了。”
接著,是鑰匙轉(zhuǎn)動房門的聲響。
開門的那一刻,李鐵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空空如也,而窗簾又被打了個結(jié)掛在那里,他立刻沖到了窗口向下看,只看見警察不知道什么時候?qū)⑦@棟樓給圍了起來。
他的手下將門推開,大叫:“鐵哥!警察上來了!要抓我們!”
李鐵目光一凜,他意識到寧韻然是不可能從這個窗子跳下去的,他看向洗手間緊閉的門,用力擰了擰,果然里面鎖上了。
事到如今,只有以寧韻然為人質(zhì),才有可能離開了!
李鐵狠狠一腳踹在洗手間的門上,那一陣聲響,讓寧韻然的肩膀一顫。
她緊張的要命,心想為什么她的同事們動作那么慢!
又是“哐啷——”一聲,洗手間的門完全被踹開了。
李鐵睜圓了眼睛,沖上前來。
寧韻然一把抓過浴室的沐浴液,狠狠砸到了對方的臉上。
李鐵被冷不丁砸了一下,立刻沖上前來,這兩個人勢要抓住寧韻然。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淋雨的花灑抓了下來,這玩意兒有分量,如同流星錘一般被她砸了出去。
李鐵一把將花灑抓住,他赤紅了眼睛,寧韻然知道躲進洗手間里很明顯是了解警方的行動,他這時候想起趙婳栩的警告和最后的絕望,終于明白寧韻然真的是警方的人!
走廊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李鐵咬牙切齒:“我他媽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相信你!”
調(diào)換u盤什么的,只是寧韻然獲取郭笑信任的手段罷了!
“就算要死!你也跟我們陪葬吧!”
李鐵大步就要上前,卻踩在流出來的沐浴液上,狠狠跌了一跤。
“愣著干什么!殺了她!”李鐵惡狠狠地對自己的手下說。
對方正要上前,躲在浴缸邊緣的寧韻然一聲怒喝:“你敢!信不信外面的特警打爆你的頭!”
那家伙低下頭來,看自己身上有沒有紅點,但是洗手間的窗外根本沒有合適的位置供警方埋伏。
李鐵掙扎著起來:“別聽這騙子胡扯!”
他狠狠拿起花灑,朝著寧韻然的腦袋砸過去。
還沒脫手,只聽見一聲槍響,李鐵的手背被擊穿,血流了出來。
“不許動!”
警方?jīng)_了進來,將所有人制服,李鐵被壓在地上,上了手銬。
“寧韻然!你敢騙郭先生!你等著!郭先生會要你的命!會要你的命!”
這場早就埋伏好的“人質(zhì)營救”行動只用了幾分鐘就完成了,李鐵所有的手下全部落網(wǎng)。
寧韻然被帶到了樓下,看著站在樓下的杜若,忽然有種大夢初醒的錯覺。
“杜……杜師兄……”
杜若伸出手來:“打住,打住。我知道你這幾天好吃好住,而且也沒受傷,不要露出驚嚇委屈臉。”
“你可真夠沒人性的!”
寧韻然的眼淚被硬生生壓了回去。
“人性這種東西不適合我。”
杜若揚了揚下巴,示意寧韻然跟他們上車回去。
坐在車上,寧韻然緊張地問杜若:“云舟那邊怎么樣了?郭笑進了套兒嗎?”
“莫云舟那么高超的演技,怎么可能不進套?”
聽到這里,寧韻然高高懸著,幾天都無法安眠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走吧,我?guī)慊鼐掷锩妗D憧梢院湍浦酆煤眉s會了。”
寧韻然的心里像是被炸了一下。
來到警局,看見莫云舟站在那里和凌睿正在說著什么,寧韻然不顧一切就跑上前去。
“喂!走廊禁止奔跑啊!”老呂的話還沒說完,寧韻然就一陣風(fēng)似的從他的身邊奔過。
莫云舟聽見腳步聲便,如同預(yù)料到什么一般,轉(zhuǎn)過身來,當寧韻然撞進他的懷里,他已經(jīng)張開雙臂,緊緊將她抱住了。
那一刻,她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幾天輾轉(zhuǎn)難眠,腦海中擔(dān)心不已,每一次在手機里聽到莫云舟的聲音,她就想要沖到他的身邊。
她害怕他如果被郭笑發(fā)現(xiàn)了會不會性命有危險?如果警方對郭笑實施抓捕的時候莫云舟沒有成功離開會不會被郭笑當作人質(zhì)?
莫云舟將寧韻然抱得緊緊的,貼著她的臉頰,感受到這個女孩溫?zé)岬难蹨I,心臟也在顫動著。
“別害怕,別擔(dān)心了。你在我的身邊,你在我的懷里。”
整個警局都在因為這場大案忙碌不已,人來人往,只有他們兩個緊緊抱在一起。
哪怕世界末日,也和他們兩個沒有關(guān)系了。
凌睿看著他們,低頭一笑,對老呂說:“走,我們?nèi)粫Α!?
“他把事兒全都推到了顧長銘和趙謙的身上。”
“意料之中。趙婳栩呢?找到了嗎?”
“找到了,在押送來的路上。”
“行,讓小梁去陪她聊聊天,告訴她,郭笑把事兒都推給她和顧長銘了。”
“哦,凌隊,你可真壞啊。整個t市的商界,誰不知道這個趙婳栩?qū)︻欓L銘是神女有夢,襄王無心啊!你這么一說,她還不得為了顧長銘,把鍋甩還給郭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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