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會成為我的驕傲-《燒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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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商蕓柔打來電話,問我在不在家,我看了眼疲憊睡下的商牧梟,躡手躡腳關(guān)上門到了客廳。
“你要過來嗎?”我問。
那頭驟然從一個安靜的空間轉(zhuǎn)換到相對嘈雜的環(huán)境,接著是一聲沉悶的關(guān)門聲。
“我已經(jīng)在樓下了,開門吧。”
我一愣,掛了電話,過去開了門。
大概兩分鐘,電梯停靠在十一樓,門開后,商蕓柔緩步走出。
我猜測她應(yīng)該是為了今天下午的事來的,側(cè)了側(cè)身子,請她進屋里說話。
將一杯溫水輕輕擺到茶幾上,我在另一張單人沙發(fā)上坐下,道:“你自己來的?”
“海陽送我來的,他在下面等我。說兩句我就走,晚些我們還要去接靈靈,她今天有鋼琴課。”她視線移到緊閉的臥室門,問,“他怎么樣?”
我也看過去,道:“有些消沉,回來吃了點東西就睡了。”
蛋黃也像是感覺到他情緒不高,一直安靜地貼著他,陪他睡在床上。
“我們……我和爸爸最后決定展出那幅畫,麻煩你跟牧梟說一下。”下午哭了那么一大場,她到現(xiàn)在眼睛還是微微紅腫的,說話也沒什么精神,絲毫不見之前與我對峙時的凌厲獨斷。
“好。”
說不清是陷入沉思亦或發(fā)呆,有那么會兒商蕓柔什么話也沒說。
過了片刻,她突然開口:“我反對你們在一起,不單單是為了追求所謂的‘正常’。照顧病人太累了,我不想讓他再遭遇我曾經(jīng)遭遇的。”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和抑郁癥患者相處過,那種感覺……她痛苦,你比她更痛苦。她就像個黑洞,吸納一切光,熱,希望,和快樂……”她靜靜說著,從回憶里一點點扒出那些鮮血淋漓的記憶。
“不吃藥的時候,一點小事都會讓她歇斯底里、崩潰大哭。她脾氣會變得很差,會不停地畫畫,但總是不滿意。吃了藥,她會稍微鎮(zhèn)定下來,可她又覺得藥物副作用‘剝奪’她的靈感,讓她無法作畫。于是她倒掉所有的藥,消極治療,徹底變成一場災(zāi)難。”
“為了讓她吃藥,我和爸爸只能偷偷把藥加在她的食物里。可一旦這樣做被她察覺,那又會是另一場災(zāi)難,所有人都別想好過。”說到這里,她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向我道,“上次牧梟摔車,是因為下雨吧?他應(yīng)該跟你說過,他為什么討厭雨天。”
我點點頭,道:“嗯,他跟我說過一些。”
“那不是我們的母親第一次嘗試自殺,在牧梟更小的時候,她還試過一次,那次她差點殺了所有人。她病得太嚴重了,我們只好把她送進療養(yǎng)院。在那里,她開始準時吃藥,積極配合治療,所有人都以為她在好轉(zhuǎn),醫(yī)生也這樣認為。于是一年后,她出院了。”她抿了抿唇唇,露出一抹有些慘淡的笑來,“結(jié)局是什么,你也知道了。”
?商蕓柔坐了大概十分鐘便起身欲走,我送她到門口,她一只腳都跨出門檻,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回頭問我有沒有方麒年的消息,說他不見了。
其實今天下午沒見他人,我就有些奇怪,但也只當他還沒和商祿和好,或者身份尷尬,不便出席那樣的場合,實在想不到他竟然又離家出走。
只是,這次不知道他仍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想通要走。
我說:“沒有,前陣子我收留過他,但后來他同商先生回家了,我和他就沒再聯(lián)系過。”
商蕓柔看著就像順嘴一提,也沒有要深問的意思。
她低頭撫著自己微凸的小腹,臉上柔和的神采,與下午那幅畫上梅紫尋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那就隨他去吧,我現(xiàn)在也沒有心力管別人的事了。做了母親后,很多事我都有了新的認識,也有了很多期待。”
大多新生命的到來,還是能帶給人希望和快樂的。我雖然沒有做過父親,但楊幼靈和北巖出生的時候,只是看著他們,我便覺得自己被一股蓬勃的生命力拉扯著向上,連平淡的生活,都像是染上了幾分鮮明的色彩。
“預(yù)產(chǎn)期幾月份?”我問。
“十月。”
“是個好月份。”不冷不熱,晴天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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