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怎么能和別人跳舞-《燒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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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是喝醉了,還醉的不輕,來來回回在我耳邊說著醉話。
“我一定是生病了,我快死了……”
“我好難受……我頭疼……”
“這里好吵……”
拐杖掉到地上,他將我摟得太緊,我掙脫不開,只能姿勢別扭地僵立在那里。
久不見我回話,他不滿地擰眉看過來,眼里全是控訴,好像一名在萬圣節要不到糖吃的小朋友——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對,他只知道萬圣節人人都該給糖吃,這是他的權利。
“你可能只是……喝酒喝太多了。”我忍著嘆息的沖動,努力尋找他這些癥狀的根源。
“才不是!”他倏地收緊雙臂,與我身體貼得更近,“我說我生病了你聽不懂嗎?”
他突然暴躁起來,像一只受了傷得不到有效安撫,逐漸狂化的野獸。
腰間的外骨骼電池塊正好抵著脊椎,被他一勒,隔著薄薄襯衫戳著皮肉,很不舒服。
“聽懂了。你生病了,很難受。”我用沒被他攥住的那只手去掰他的胳膊,沒掰動。
“那你還不帶我去看病?”他吐著酒氣,雙頰醺紅道。
我深知和喝醉的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便沒再把他當神智正常的成年人看待。
“你抓著我,我怎么走路?松手,我帶你去看醫生。”我哄著他將我松開。
他歪頭想了想,覺得我的話有些道理,逐漸放開胳膊。
現在是落日時分,外面光線已經逐漸暗下來。洋房四周綠蔭環繞,北面的房間本就采光差一些,此刻更是顯得蒙昧難明。
酒氣混合著紙質陳舊的氣息,形成一種獨特的味道,不好聞,但也不難聞,只是……不配。
就像我和他本身。他于我古井無波的生活帶來的一切,的確新鮮又刺激,好比一壇烈酒,入喉嗆烈,后勁十足。但我們并不相配,不僅是商蕓柔會這樣想,任何有眼睛的都會這樣想。
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從性格到喜好,我們格格不入,我們難以相融。
“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商牧梟牽著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我頭疼不已,盯著好似黏在一起的兩只手,忍不住又想嘆氣。
這種樣子我怎么可能走得出去?
“我有事要先離開一會兒,你……你先放手,我等會兒再來找你行嗎?”我用商量的語氣道,“然后我們就去看病。”
“我不能跟著嗎?”他猶豫著,不太放心的樣子。
再這么僵持下去,我都不用找廁所,直接另找條褲子就好。
這小混蛋明明清醒著的時候恨不得離我越遠越好,怎么喝醉了反倒粘上我走哪兒都要跟?難不成是錯把我認成自家保姆了嗎?
“我很快回來的,你在這等著就好。”我繼續哄他。
他用一種懷疑的,不信的目光望著我:“一定回來找我?”
“嗯。”這種時候,我自然不可能否認,“一定回來。”
“好,那我在這里等你。”他一點點松開我的手,難舍難分,“你千萬別忘了。”
明明人高馬大,他的眼里卻透出一種屬于孩童的天真懵懂。醉酒讓他變得更陰晴不定,也更單純了。
這對我是好事,方便我脫身。
他立在正對著房門的地方,沒再追上來,只用目光追隨我,直到我離開房間,從外面將門輕輕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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