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形、粘膩、還很險惡-《燒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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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里,飯菜很好吃,床也很舒服。”說著,商牧梟按下門鈴。
到這會兒我已經猜出他是要夜宿農家樂,但仍然覺得荒謬。
“我沒說過要住這。”也從來不知道自己要住這。
商牧梟不以為意:“不住,你總要清理傷口吧?這幅樣子開兩個小時的車回去,等到了清灣,你的血都要流干了。”
光聽他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傷到大動脈了。
“這點小傷是不會把血流干的……”
他突然笑起來,打斷我的話:“有沒有人說過,你太一本正經了?”
有。而且他們這么說的時候,一般是在變向地讓我閉嘴。
我沉默下來,不再多言。
“誰啊這么晚……”穿著藍色布衫的老人家過來開門,一見商牧梟,愣了愣,再見到我,更驚訝了,“這是……摔的嗎?”他這話問的明顯自己都底氣不足。
“我是之前打電話來定了房間的。”商牧梟并不回答,推著我便進了小院,“麻煩快點幫我辦理入住,我們都累了。”
小院是地地道道的中式農家院子,大堂擺著幾張圓桌,門口就是l型的柜臺。
老人家關了院門,慢悠悠踱進屋。
“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他拐進柜臺,從底下拍了把鑰匙上來,“直走右拐第三間房。”
商牧梟一路推著我找到了房間,進門見到兩張床時,我暗暗吁了口氣。
“你等等,我去問老板要個東西。”商牧梟放下我又出去了,過了大概五分鐘回來,手里提著個急救箱。
他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棉簽和雙氧水要替我清理傷口。
“我自己來就行……”我去奪他的棉簽,他一下避讓開,沒有說話,但已經用行動表明——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
我真的有些累了,不光是身體上的,也有心理的。商牧梟實在好本事,來看個星星竟然也能把我看得筋疲力盡。
我沖他笑笑,做了個“你請”的手勢,放棄了對自己傷口的自主權。
“小時候我摔倒,父母只會讓我忍耐,只有姐姐會給我處理傷口。但她有些笨手笨腳的,總是弄得我很疼,長大一些我就學會自己處理傷口了。”他的動作十分輕柔,幾乎沒讓我感受到太多疼痛,果然是技術嫻熟。
“你很愛姐姐。”
商牧梟的手一頓,棉簽沒控制好力度,戳進肉里,升起尖銳的疼痛。我下意識地想要縮回手,被商牧梟更用力地攥住手腕,又拉回自己面前。
這次他的動作更小心,棉簽所過之處,會感覺到有股微涼的氣息吹拂。
“因為,她是我唯一的一顆寶石。”他低垂著臉,我只能隱隱看到他似乎勾了勾唇,“我不像教授這樣富裕,有那么多寶石。我只有一顆,當然就會很珍惜。”
他這話說的,縱使鋼鐵心腸的人聽了都要心中一酸。想到他從小的成長環境,爹不親娘不愛的,忽然又有些理解他方才瘋狂的行徑了——那是自小養成的,對于“注意力”的下意識爭奪。
不對……
我一下警醒。我為什么要給他找理由?他既然能對商蕓柔用苦肉計,那也能對我用。發一下瘋再扮一下可憐,博取我的同情,就像處理傷口一樣,說不定也是他的拿手好戲。
摒除那點微乎其微的酸楚,我直擊他的要害道:“你珍惜的表現形式,就是逼她和男朋友分手嗎?”
商牧梟根本不覺得自己做法有問題,語氣頗為理直氣壯,很有自己的一套理論:“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一起也不會幸福。那個男人學歷低,沒有錢,離過婚,還帶著個女兒。我姐有錢有學歷,年輕貌美身材好,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
他越說越嫌棄,說得我都心虛起來。清咳一聲,我問:“你爸爸是什么態度呢?他也反對嗎?”
“他根本不關心我們的死活。”商牧梟丟掉棉簽,替我的手包上紗布,“他還活在夢里。”
對于商祿,他沒再多說什么,我也不好多問。但看得出來,他們關系的確不太好。
包完手,商牧梟從急救箱又重新取出一支棉簽,半跪下來,十分自然地要去卷我的褲腿。
我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替我處理腿上的傷口,趕忙握住他的胳膊,驚慌制止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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