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的代價-《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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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她說,厲灼本來也打算送女朋友上樓,沒談過戀愛不等于對交往中的基本操作一竅不知。
厲家底蘊深厚,書香門第的百年家族,經(jīng)歷風(fēng)雨飄零依然屹立不倒,近十年遷到臨城后愈發(fā)低調(diào)。他是厲家長孫,即便念大學(xué)時就和家中斷絕關(guān)系,可從小受的教育和禮儀風(fēng)范早就根深蒂固。
面對明確心意的女孩,他收起醫(yī)院里不近人情的冰山神色,一舉一動,都是溫柔不自知的妥帖周全。
寧瑤很清楚地察覺到了男人的變化,如果說先前的淡漠是偽裝,如今撕掉這張面具后,他幾乎能戳到她心底最軟的每一處。
聽她說話時眼眸有淺淺笑意,在路上走時會幫她壓好被風(fēng)吹起的帽子,等進(jìn)了單元,又牽著她的手主動去了安全通道爬樓。
和智商卓絕的男人約會就是這么輕輕松松,不需要她點明電梯有監(jiān)控,或者中途可能會發(fā)生的隱蔽地雷,他很從容地判斷出一切風(fēng)險,順道給了最合適完美的解決方案。
寧瑤先前還嫌棄公寓偏樓層又低,這會兒倒是感謝助理無意中幫了大忙,至少12層的頂樓爬起來不至于太費力。
聲控?zé)綦S著兩人的腳步在每一樓的平臺處亮起,她體虛怕冷,冬天常年冰涼的的手指被他包裹住,傳來的體溫熨得指縫間都暖意融融。
悸動和甜蜜如影隨形,沿著交纏的手,仿佛無聲無息的迷藥,竄流進(jìn)血液里。寧瑤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橫沖直撞地追,以為是場持久戰(zhàn),沒料到竟然兩個禮拜就成功了。
以防萬一,她止住腳步,小心翼翼地提醒:“以后可能很長的日子里,都沒辦法光明正大的約會見面,這樣可以嗎?”
厲灼側(cè)過臉看她。
這姑娘的妝挺隆重,奇奇怪怪的化妝品,睫毛輕顫時眼皮上有微亮的閃粉,眼尾拉長到格外媚的弧度。她像暗夜里的薔薇,魅惑又妖嬈,可此刻說的話卻有著怯生生的語氣,帶一點試探意味的撒嬌。
他大概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笑了笑:“無所謂。”
這句話并不只是拿來搪塞而已,他是極端在意隱私的人,和女明星交往大概是這輩子做過最不受控制的事情,或許公開后被迫把生活赤.裸坦誠于鎂光燈下,才是最大的顧慮。
每個人的野心和自尊不同,對于厲灼來說,他希望早日拿上手術(shù)刀,動機為何,不予深究。懸壺濟(jì)世也好,揚名立萬也罷,如今橫空出世一位亂他心扉的姑娘,他雖著了魔,然而理智仍在。
送她到家門口時,他低頭啄一口她湊上來的唇,平靜道:“我們彼此還不夠熟悉,交往同時,有幾點我先和你說。”
寧瑤仰著頭看他,似是不滿他平淡無波的態(tài)度,鼻子皺起來:“還要約法三章啊?”
厲灼把人往懷里摟得近些,哂笑:“我可能忙起來顧不上你的消息……”
寧瑤心想,誰比誰忙都不知道呢,她不以為然,追問:“還有呢?”
“還有。”他眸色微深,眼里的笑意褪去,兩字話落,頓了頓。
樓道的冷光燈下,青年的眉眼有幾分陰鷙,似是曾經(jīng)有不堪的回憶困擾著他。幸而很快又清醒,俯下身,盯著她的眼睛:“無論有任何事情,都不要同我撒謊。”
不知怎么,寧瑤莫名感受到了一絲涼意,下意識點頭。
厲灼指腹蹭過她的唇角,為她乖巧的模樣心軟,溫聲:“早點休息。”
方才在車?yán)锓碜雠醯臍鈭霰粔旱煤軕K,寧瑤和個傻白甜的小女孩一般,依著他的一言一行而動作,直到輸完密碼擰開房門,她恍然如夢醒,回過頭去:“你不進(jìn)來坐會兒嗎?”
夜深人靜,獨居的姑娘發(fā)出邀約,讓人不想歪都不行。
厲灼愣了兩秒,好看的唇揚起,半是無奈半是好笑:“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聽完他那句古怪的警告之語,寧瑤總有種抓不住他的惴惴不安感,倒不是想用身體這么惡俗的方式去強行糾纏,只是她眼下想同他待久一點。
“我明天要去參加一個月的綜藝節(jié)目錄制。”她開始撒嬌,語調(diào)百轉(zhuǎn)千回:“灼哥哥,再陪我一會兒不行嗎?”
厲灼:“……”
就這樣,寧瑤得到了她成年之后獨一無二的床頭故事會體驗,他嗓音清冽,念劇本臺詞耳朵極度舒適。美中不足,她想象中擦槍走火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車上那位欲念翻騰的青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九重天外的清冷謫仙。
她穿著黑色的吊帶貼身裙,曲線畢露地側(cè)躺在床上,為了凹造型,就裹了一條薄薄的毛毯。
他倒好,把厚棉被攤開,一絲不茍地蓋到她身上,從脖子到腳后跟,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面上似笑非笑:“不冷么?”
寧瑤:“……”
后邊不死心地掙扎幾次,厲灼看出她那點兒小心思,捏著她細(xì)細(xì)的手腕扣在耳邊,慢條斯理地道:“太早了點。”
寧瑤瞬間臉紅,場面也在同一時刻凝滯。
不敢相信,21世紀(jì),還有這樣守舊迂腐的男人,他是穿越來的嗎?她都放下了女孩的自尊主動求愛,他竟然能說出這么離譜的理由來拒絕她。
早什么早!
交往莫非還分時間步驟?
一周牽手,一月接吻,一年才可以行魚水之歡?
寧瑤在羞憤之余,感到魅力值受到了極大挑釁,然而對上他天生性冷淡的那張漂亮面孔,又怕自己唐突到了人家。
兩人無聲地對視了一會兒。
厲灼起身,替她掖好被角,輕飄飄的吻落在她額上,嗓音低沉:“晚安。”
寧瑤從被窩里伸出手扯住他的袖子,玉白的皮膚有點兒泛紅,她沒看他,長長睫毛低垂著,像是尷尬,又有些難以啟齒:“我不是……”她深吸了口氣,憋了半天,小聲辯解:“我不是隨便的人。”
厲灼:“我知道。”
他腳跟一轉(zhuǎn),又坐回床上,將這姑娘連人帶被抱到自個兒腿上,鼻尖蹭過她紅撲撲的臉,嗓音暗啞:“沒道具。”
寧瑤慢吞吞抬眸,掃他一眼,半晌明白他的意思,臉更紅了。
厲灼親了她一會兒,淡聲:“我不一定能控制好,萬一中途漏了……”
“別說了!”寧瑤睜大眼,今時今日,她發(fā)現(xiàn),自己終究也不過是行動上的矮子,聽他這樣描述,立馬羞恥到無以復(fù)加。
她破罐破摔地閉上眼:“我要睡著了,你趕緊走吧。”
空氣里傳來男人很輕的笑聲,再是纏綿繾綣的吻,很克制,宛若對待珍寶。他太溫柔了點,叫她不由自主就松懈下來,沒多久真的困意朦朧,最后也記不得他何時走的,就這樣迷迷糊糊陷入了美夢中。
翌日醒來,還有點不真實的幸福感觸,寧瑤應(yīng)付完裴沁宜的催命電話,硬是在床上多賴了五分鐘。
在這短短的三百秒里,她翻來覆去將厲灼凌晨發(fā)來的消息看了無數(shù)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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