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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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未曾想過,有朝一日,這種只能發生在狗血小說里的情節能降臨到自個兒身上。
童茹玥已經絕望了。
心態如雪崩前的那一塊碎石,從山巔滑落而后滾起雪球,一發不可收拾。她從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中期的歇斯底里,再到現在的心如死灰,不過短短五天而已。
120個小時,聽上去似乎并不長。
然而這閣樓全天不見陽光,窗戶全被繁復華麗的厚重窗簾遮掩,獨留一盞床頭的壁燈,門板厚重,反鎖后聽不到外界的聲響,童茹玥砸過墻,隔壁套一片死寂,根本沒有所謂的鄰居。
憑心而論,撇開密閉的空間,這并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囚禁。
房間條件還挺奢靡,中央空調的冷氣恰到好處,身下的被褥蓬松綿軟,就連柜邊的香薰燭臺,都散著她往日喜歡的香草氣息。
高智商的病嬌果真不同凡響,所有環節設計得完美無瑕,腳上的珠寶細鏈足夠長,可以讓她毫無阻礙地走至套內自帶的洗手間,淋浴洗漱完全不成問題。
換洗衣物在一個浴室邊上的衣帽間,按照顏色款式近乎嚴苛地分類,童茹玥翻過幾件,全是價值不菲的絲綢睡袍。
至于溫飽問題,那更不用擔心,觸手可及的小冰柜,塞得滿滿當當的進口礦泉水和零食。
這里的一切都像是為她刻意打造出來的氛圍,除了沒有自由,條件堪比高奢酒店。
可童茹玥蜷縮在垂著床幔的軟榻上,惟有無盡的心悸和惶恐,她不蠢,心知肚明準備一間這樣的牢籠要多長時間。
a大距離臨城足有十個鐘頭的車程,看他那熟門熟路地模樣,這絕對不可能是臨時起意。
他是什么時候置辦的別墅?
又到底計劃了多久?
是報復。
還是為了別的什么。
童茹玥抱著膝蓋,腦子里一團亂,虧得她往日里是個意志堅定的姑娘,要換尋常的小女孩,早就崩潰了。
須臾,墻上的掛鐘短促地響了一聲,提示此刻為夜間七點整。她抬眸望一眼,心煩意亂地去扯腳上的寶石鐐銬。
明知徒勞,卻還是控制不了。
很快,男人的腳步由遠及近,宛若惡魔降臨,門把手從外頭一點點擰開。
童茹玥愈加煩躁,動作大了些,細嫩的腳踝被原本打磨到潤澤的腳鏈弄出亂七八糟的紅痕。她沒抬頭,行徑近乎自虐,直到有只白皙纖長的手伸過來,很輕松地捏住了她的腕骨。
昏暗的空間,男人聲若冷泉:“我不介意幫你把手也綁起來。”
童茹玥抬眸瞪著他。
他今天倒是沒戴眼鏡,黑色襯衣扣到最上邊一顆,禁欲氣質淋漓盡致,額前碎發全往后捊去,露出漂亮光潔的額頭。
燈下看美人,無疑最精彩。
可這美人顯然是個變態,表情看似淡漠,實則眼神濃重,看她的視線透著股兒隱藏的狂熱,眨一下眼,又消失不見。
感覺像在煎熬地壓抑欲念,又像是靜靜等候伺機而動的時機。
童茹玥忍住朝他大吼大叫的沖動,數不清是多少次對他重復這一句臺詞:“你還要這樣困著我多久?”
荊焱隨手拉開抽屜,拿出一罐綠色膏藥,指尖抹了一點,淡聲:“如果你聽話,我會考慮。”
又是這狗屁的聽話。
童茹玥幾乎要憋不住到嘴的臟話,胡亂掙扎起來。
荊焱垂著眼睫,壓根沒在意她的抵抗,捏著女孩子細細的腳踝,慢條斯理地幫她擦藥。
他手指太涼了,比這屋子里的冷氣更夸張,童茹玥瑟縮了下,不得不感受著他指腹的觸感,一點點蹭過腳鏈圈里的皮膚。
那里本就被磨得破了些皮,此刻混著薄荷清涼的藥膏,加上他說不清是刻意還是無心的舉動,成了奇怪的煎熬。
童茹玥咬著唇,好不容易等他完事,又換上威脅的語氣:“我消失那么多天,警察早晚會找上你,我勸你回頭是岸,別搞得到時收不了場。”
荊焱笑起來:“誰會替你報警呢?”他欺身上前,鼻尖抵著她的,狀似親昵:“姓童的以為我倆在一塊,順道和你母親轉達了我們即將訂婚的消息。”
童茹玥為這前半句話頭皮發麻,聽他說完后邊的話后,更是驚到從床上跪坐起來,拖著叮當作響的細鏈去揪他的領口:“什么訂婚?”
荊焱懶懶曲著膝蓋,仰頭看她:“字面上的意思,你聽得懂。”
童茹玥:“……”
他從容淡然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瘋了。重逢這些時日,彼此見過的面寥寥數次而已,說好聽點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認真細究起來,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
從頭到尾她的態度都表現得很抗拒,他又怎么會看不懂。
真為了年少那一段往事不惜賠上后半輩子的幸福么?
童茹玥無法理解,她發現一直都是這樣,過去如此,現在亦然,她始終無非預料這位不按常人出牌的套路。
心力交瘁,她深吸了口氣,松開他的領子,也沒精力再和他講道理,拉開邊上的冰柜,急于發泄地開了罐啤酒。
荊焱沒管她,拿了紙巾擦干手上的藥,轉身去浴室清理,中途臨時接了個電話,等到出來后,才發現這姑娘已經悶不做聲借酒消愁了好一陣子。
空掉的飲料罐子丟了一地。
他皺著眉走近:“童茹玥?”
她沒回答,顯然已經半醉,行為舉止控制得不太妥當,趴在床上,小腿翹著,托著下巴,一臉迷離地盯著他瞧。
荊焱在她跟前站定,居高臨下的姿勢。
就這么對視幾秒。
童茹玥忽而笑了:“我是你的玩物嗎?”
荊焱怔兩秒,過去把人抱起來,她很軟,亦沒什么力氣反抗,趴在他肩頭,呼出的氣都帶著酒意。
她的嗓音低下去,幾不可聞,似是自言自語,又問了一遍:“你把我當收藏的玩具對嗎?”
荊焱喉結滾了滾,輕聲:“不對。”
童茹玥恍若未聞,酒精讓大腦異常遲鈍,沒法正常思考亦沒法合理判斷。眼前的記憶碎片一重重,全是少年靠著沙發椅背同人交談的那幾行話。
【很有挑戰吧?】
【確實。】
【喜歡她什么呢?】
【她挺有意思。】
【差點忘了你那病態的收集癖。】
午夜夢回里的片段反復凌遲,叫她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栗,即便過了這樣久,心還是疼的。
原來她從未忘記。
荊焱能察覺到懷中女孩在發抖,他掌心熨貼在她頸后,安撫地捏了捏,而后拉開些許距離,難得溫柔:“怎么,冷?”
她卻不愿意看他,依舊垂著眼,含含糊糊:“你得到了就會放過我嗎?”
荊焱沉默,捏著她的下頷抬高。
小姑娘睫毛輕顫,似蝴蝶羽翼,眼角散著紅暈,顯然不勝酒力。半晌,她掙開他的手指,側過臉來,在他喉結處落下一吻。
濕濡的觸感,生澀笨拙,舌尖劃過,卻勾起燎原大火。
一晃那么多年,當初齊耳短發的少女早就長發及腰,一頭青絲散在身后,穿著他挑的深紫睡裙,皮膚白到晃眼,纖白的腳踝上有金色細鏈,充斥著無法言說的禁忌欲望。
即便先前單純地靠著什么都不做,他也早亂了心神。
更何況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
不是柳下惠,不可能坐懷不亂,荊焱活了二十四年,外表風光霽月品行高潔,實則內心的陰暗全被這姑娘給一點點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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