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的馬甲(三)-《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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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管家送來一張平平無奇的芯片卡。
“先生囑咐了,門禁十點半。”
荊羨滿口答應(yīng),揣上這手掌大小的黑色卡片,約了寧瑤去血拼。她的零花錢素來寬裕,知道要披馬甲,這會兒也不敢摳摳搜搜,直接殺去了高奢店。
御姐套裝換了一身,高跟鞋似模似樣一穿,清純?nèi)绨姿N薇的小姑娘便瞬間長大。
寧瑤滿臉驚嘆:“媽耶,好成熟。”
“要的就是這效果。”荊羨接過店員搭配的黑超墨鏡架上鼻梁,擺了個pose:“認得出我嗎?”
寧瑤搖搖頭,又指著她的公主頭:“發(fā)型。”
荊羨臉上掛著運籌帷幄的微笑,給她看了網(wǎng)購的假發(fā)圖片,自信道:“我的計劃萬無一失。”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
這原本是粉絲自我調(diào)侃與愛豆之間的關(guān)系,如今用在荊羨身上,倒也八九不離十。既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又想和喜歡的人多點時間相處,矛盾如她,根本沒得選。
……
過完周末,又是新的一周。
很遺憾,荊羨沒能在集訓(xùn)班的小教室里再度遇上他,那一晚少年冷著嗓子同她講題的經(jīng)歷恍若夢境。白天,她開始有意無意地路過九班,有時候是去洗手間,有時候是被老師叫去辦公室?guī)兔ε脑嚲怼?
諸多機會里,能見到他的惟有寥寥數(shù)次。
少年總是困倦模樣趴在桌上補覺,偶爾清醒,也是百無聊賴地靠著椅背,聽著同年級男生們?nèi)澦夭患傻脑掝},面上永遠是格格不入的陰冷。
像是游離在外的疏離,疏離到任何人都難以接近。
有那么一回課間操,下樓梯時她刻意鄰著九班的隊伍,接踵而過時,因為擁堵的人群,肩膀同他撞了一下。
少年面無表情,雙手插在兜里,抬眸瞅她一眼,不感興趣地收回,前后停留不到半秒。
至于那個眼神,和看花花草草并無不同。
荊羨料想的驚鴻一瞥,根本沒有發(fā)生,退而求其次的加深印象,也不存在。像是一場自我感動的獨角戲,男主角從頭到尾都是波瀾不驚,惟有她彌足深陷。
這打擊,絕對致命。
心高氣傲如荊羨,都快魔怔了,她都分不清是自尊心作祟,亦或是思念成疾,總之,這一切,都如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棵稻草,逼著她將之前仍在猶猶豫豫的計劃敲定。
周五回家后,她在日記本上,寫下了最濃重的一篇短文——
【今晚,我將披上富婆的馬甲,我將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
荊念夫婦暫時在國外,荊焱這陣子又住校,天時地利人和,完全沒有束縛。
荊羨在鏡子前折騰了足足一個鐘頭弄好一身行頭,隨即溜去父母的臥室,用許柔的化妝品像模像樣地畫了個烈焰紅唇。
末了她嫌不夠,又捏著防水眼線筆,小心翼翼在鼻尖上點了顆痣。
她沒故意扮丑,露在外頭的部分依然窺得見美貌,雪膚紅唇,纖腰長腿,唯獨少了稚嫩的青澀氣息。
叫上計程車去會所時,的士師傅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給了荊羨十足自信,言談間完全將她當成了同輩人。
“小姐姐去潮汐做什么?那可是出了名的銷金窟,燒錢得厲害。”
荊羨摸了摸不太適應(yīng)的栗色長卷發(fā),對著反光的車窗檢查自己的look,語調(diào)很淡定:“哦,我去找人。”
的士師傅聽到這甜軟如羽毛飄浮的嗓音,愣了兩秒,又從后視鏡里打量她相當御姐的裝扮,為這奇妙的反差而驚訝。
荊羨沒心思寒暄,垂頭擺弄手機。
一路上,微信消息不斷。
寧瑤正在苦逼上家教補習(xí),身在曹營心在漢,恨不能耳提面命,一發(fā)三連擊:
【注意你的人設(shè)!】
【一位視金錢如糞土的失意白富美。】
【同時身患隱疾,不能開口講話。】
荊羨:【……】
半小時后,她刷完荊念的卡,立馬從迎賓的waiter身上感受到了十足恭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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