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的馬甲(二)-《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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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羨看過的言情小說里,但凡寫到校園梗,似乎男女主同桌的設定總是占據大半,畢竟這樣培養感情更容易水到渠成,互動多了,自然羈絆也多。
不過她和容淮之間,隔了文理這條大河,同班都做不到,更勿論同桌了。
而眼下,王康州的一句話讓不可能變為了奇跡。
荊羨都不知道該用什么形容詞來描述此刻的心情了,她還保持著仰頭的姿勢,筆從指間滑出,在桌上滾了兩圈,啪嘰一聲掉在了過道上。
容淮側頭,看了她一眼。
荊羨這回頂住了,強行給自己套上云淡風輕buff,鎮定和他對視了一秒。不管課桌下的手有多用力揪著裙擺,至少表面看起來,她沒什么破綻。
他的眼眸清清冷冷,分辨不出情緒,長腿一邁,走至她旁邊,拉開椅子。
校服袖子原本松垮,因為這動作扯高了些,荊羨發現他左手虎口處和指關節都有幾處紅痕,硬生生破壞了那雙手的美感。
看顏色應該不是舊傷。
所以是下午打籃球弄傷的么?
荊羨垂著腦袋,偷偷多瞄了兩眼。
容淮壓根沒在意,坐下之前大發慈悲幫小姑娘把筆撿了上來,但態度真算不上溫柔,隨意一拋,那根明黃色的卡通彈簧筆堪堪落回了她的筆袋里。
荊羨沉默半晌,說了聲謝謝。
容淮眼皮掀了掀,沒理會她的道謝,指尖在堆滿她物品的桌面上輕點了兩下,語調懶懶的:“留點地兒,同桌。”
近距離說話,他的嗓音聽上去更犯規了,跟潤了橄欖油似的,尤其是最后同桌二字,酥酥麻麻的,成功讓荊羨心跳失速。
她欲蓋彌彰地把勾到耳后的頭發蓋到前邊來,一邊迅速把東西收拾到自己的半邊領地。
結果在她為他空出大好河山后,這人靠著椅背,慢條斯理從外套衣兜里摸出了他唯一的學習物品——
一張空白的皺巴巴的卷子。
荊羨:“……”
大家的桌子都是緊靠著講臺的,王康州又怎么會看不到,他正打算講解真題呢,看到這一幕,暴脾氣按捺不住了。
“我昨天布置的內容,你為什么不做?”王炸直接發難,粉筆頭往下一丟,怒道:“競賽代表學校,也代表你自己,用不著敷衍我。”
白色的拋物線,畫過漂亮軌跡,準頭很不錯,不偏不倚砸在少年秀挺的鼻梁上。
剩余的人齊刷刷側頭。
容淮睫毛都沾了灰,半瞇著眼,平靜道:“我做了的。”他抬手,拇指揩掉眼尾的些許粉末,笑容很淡:“就是沒寫上去。”
這答案,全場嘆服。
荊羨第一次聽到這么奇葩的借口,特別是從他口中說出來,那種淡然的調調無懈可擊,差點就說服她了。
王康州血壓都高了,從牙縫里擠出字來:“那我錯怪你了?”
“沒有,您砸得對。”容淮隨手捻著落到桌上斷成半截的粉筆,很輕地笑了一下:“我這不是沒躲么。”
在座七個吃瓜群眾,除了本就屬于實驗班的妹子之外,其他人的表情都很精彩,尤其是幾個男生,只差沒把【牛逼】兩字掛在臉上了。
王康州沒講話,他看著面前的少年,突然無比懷念對方之前在課堂上安安靜靜睡覺的模樣。
兩人無聲對峙了半分鐘,容淮揚了下眉,先行站起:“這樣,我寫完再進來。”
總算知道先行示弱給老師留面子了,王康州火氣降了點,記起開先進大會時校長千叮嚀萬囑咐今年要多捧點榮譽回來,沒再揪著不放:“行了,你坐著吧,把后邊大題寫了,晚點我檢查。”
風波暫時告一段落。
外邊雨勢小了些,沒了狂風侵襲窗戶,教室里靜下來,唯有王康州在講臺上不遺余力地分析選擇題的高亢聲音,他講課一直很激情,還喜歡點名讓人分享解題思路,叫學生沒法開小差。
荊羨托腮,盯著黑板。實則一心兩用,余光非常隱蔽地瞥向隔壁。
這也不怪她,心心念念的對象就坐在邊上,誰能視若無睹?然而她的新同桌,低著頭,就像睡著了一般,手懶懶支著下頷,動都沒動一下。
荊羨壯著膽子,又看了一眼。
這回被抓了個現行。
他突然側頭,迎上她的視線,一邊把卷子翻了個面兒,一邊又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方才是真困了,還是在看題。
荊羨臨場反應很快,指指他眼周,暗示粉筆灰沒弄干凈。
然而容淮沒什么反應,換了只手撐額,依舊是那副意興闌珊的樣子。王康州邊講題邊在講臺上對他發起死亡凝視,他嘖一聲,目光回到她身上:“能借支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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