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告白-《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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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的夏夜很美,歐洲屋脊不愧虛名。星辰漫天,月色清冷,遠處歌劇院的燈火倒映在阿勒河上,順著水流暈開重重光暈,像一幅悠久靜謐的油畫。
從荊羨所處的酒店樓層望出去,更是絕佳角度,270度落地窗一覽無遺。
她曾經環游過世界各地,惟有蘇黎世未曾好好停留,講道理,這會兒即便用手機自帶的鏡頭拍攝,都是千載難逢的佳片。
如果不是身后男人這般糾纏不休……
過去的一個小時,荊羨壓根就沒說過幾句話,每次以為可以告一段落時,他視線掠過她身上這條裙子,就又開始犯病。
好比方才,她站在窗前錄制風景小視頻,中途扭頭看了眼書桌邊打電話的新晉男朋友。
男人長眉漆目,嘴唇殷紅,垂眸的模樣清清冷冷,漂亮得不似真人。她突然就有了戀愛的虛榮感,沒忍住情感波動,沖他笑了笑。
荊羨可以發誓!
她的舉動毫無任何勾引意圖,只是單純想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無奈四目相對兩秒,他的眼神就變了味。
天啊,這條可恨的制服裙。
荊羨欲哭無淚,眼下被迫身子貼著玻璃,前邊微涼,后背滾燙。
他的手從她指縫間穿過,緊緊扣著,伴著每一次唇舌纏綿,指腹間的薄繭就會若有似無擦過她手心的軟肉。
癢,還有些輕微的刺痛,混在一塊,耳邊還有接吻時曖昧的聲響,這些不間斷刺激著感官末梢,即便沒有過分舉動,仍然成功讓她全身心體驗到那些不可描述小說里的場景。
這劇本完全同她設想的不一樣。
他們有過那么多的誤會蹉跎和磨難,表明心跡的第一晚不應該是互訴衷情想坐到天明嗎?
為什么!
突然要玩高端局!
荊羨仰著頭,為了配合他,脖子朝后扭到酸脹,舌尖被吮到發麻,她腦子開始發蒙,余光瞥著阿勒河畔的燈火,漸漸模糊。
偏偏這人還不滿足,在她唇上懲罰一般輕咬了口:“專心點。”
荊羨含糊抱怨:“不舒服。”好不容易有了點呼吸權,她趕緊拉開距離,轉而抵著他的肩膀,眨巴了下眼,帶幾分妄圖逃出生天的示弱。
“不舒服?”容淮捏著她的下頷,似笑非笑:“哪不滿意,再試試。”
荊羨知道這話起了歧義,生怕他繼續折騰,軟著嗓解釋:“我頭頸疼,你一直讓我……那樣別扭的姿勢。”她臉紅得要命,像是下定決心,羞恥討饒:“今天不要了。”
容淮輕笑了聲,替她擦掉唇邊曖昧的水漬。
記憶里那張清純的臉已然長開,嬌艷如玫瑰,從前只會攀附的小姑娘這些年仍然沒半點長進,青澀得要命。
大概是沒人教過她。
根深蒂固的占有欲在這一刻得到澆灌,他眉眼舒展開,強壓著那點蠢蠢欲動,慢條斯理替她扣上敞開的兩粒扣子,低笑了聲:“行吧,明天補。”
荊羨看著他開了瓶水,繼而擰開蓋子遞來,她伸手接過,畢竟口干舌燥,捧著喝了許久,突然意識到他剛才用的那個字眼,擰了下眉:“補?”
容淮重新打開合上的筆電,俯下身查閱工作行程,語調理所當然:“八年。”
荊羨沒說話。
她當然聽得懂這兩個字的引申義,他們空白的時光,中間互相苦痛的歲月,某些意義上來說,比字面上的八年更漫長。
大概是意識到身份的不一致,從前和他共處一室時各種煎熬焦慮的心情轉變為無時不刻的雀躍和欣喜。荊羨想到寧瑤曾經提醒自己面對容淮時總是與旁人不同,即便生氣都格外明顯。
當時她對好友的話不以為然,如今想來,確實如此。
因為內心深處從未忘記他,愛在絕望之后轉變為怨怒,她一直刻意遺忘,無奈每回遇見他都會破功,甚至總帶著強烈不甘同他相處,所以才會那樣情緒化。
寧瑤就是看穿這點,才送了那本心靈雞湯的《放下》。
說到這本書……
荊羨坐到他身側,臉趴在桌上,有些惡作劇地發問:“我給你的書看了嗎?”
他好像有個特別重要的郵件要回,并未完全聽清,反應過來后纖長指尖停在鍵盤處。
語氣很淡然:“看了。”
荊羨也不知想到什么,笑得肩膀一抽一抽:“怎、怎么樣?有啟發不?”
容淮瞥她一眼。
26歲的人了,眉梢眼角仍帶著些許孩子氣,眼眸瀲滟,酒窩深陷,一如當年纏著他撒嬌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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