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情人節-《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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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在一旁解釋:“熱度39.3,有輕度脫水癥狀,需要住院觀察兩天,你是他女友嗎?”
荊羨搖頭。
醫生:“年末我們這兒的看護都不在,第一晚建議陪床,能聯系上家屬么?”
荊羨陷入兩難。
她對他的家庭狀況了解甚少,除了知道他父親去世之外,就只匆忙見過他母親一面。這會兒實在也別的人選,她思忖再三,從網上找到【睡不著】的電話。
邵忠趕到已經是一小時之后。
照舊是迷彩褲外加黑色短羽絨,來得風塵仆仆,鞋帶都沒系好,頭發亂糟糟,頂著個鳥窩似的。
他方向感極差,感覺都不會看上頭的指示牌,在走廊的幾個診療室里亂轉。
荊羨不得不抬手:“這里。”
邵忠顧不上打招呼,趕緊進去瞧了眼。
容淮在他的記憶里基本等同于無所不能這四個字,此刻見過大佬濕噠噠又病殃殃的模樣,忽而驚詫:“他想不開跳河了?”
荊羨:“……”
邵忠腦補完,又嘶了一聲,“不不不,我淮爹干不出這么蠢的事。”他搬把凳子坐到病榻邊,仔細觀察兩遍,遲疑地扭過頭來:“到底怎么了?”
“你問醫生吧。”荊羨懶得和他廢話,把辦完的手續資料都遞過去:“我有事,先走一步。”
邵忠就算再遲鈍都明白,容淮醒來后見到校花絕對要比見到自己暗爽一百倍。他無論如何都想替兄弟將妹子留下,無奈腦子轉了一圈,又實在找不到理由。
他張著嘴,偏偏話說不出來,急得要命。
荊羨能猜到邵忠在想什么,可她真不認為在經歷過先前那段虐心環節后,她和容淮還能繼續攪和在一塊。
酒吧那次已經是重創,時隔幾周而已,她什么狠話都放了。
他說八年了這三個字時,分明帶著些許自嘲的意味,好像長久以往的堅持在一夕之間被她踩在腳下碾滅,又好像在竭盡全力維持僅有的尊嚴。
他一直都是桀驁難馴的,年少時無論出身如何,骨子里總有常人無法理解的驕傲,好勝心比誰都強,否則也不會每日打三份工,還非得穩住年級組頭把交椅。
外人都傳九班有個天才,要么曠課要么睡覺,偏偏成績出類拔萃。
可荊羨私下里偶然翻過他的書本和習題冊,注釋和筆記比她的更多,奧數競賽的卷子也都規規整整做了,也不知從哪兒擠出的時間。
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以后應該不可能再糾纏了。
荊羨能意識到,若無特殊契機,這將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她抓著挎包肩帶,心不知為何,跳得有些快。
急診室的窗開了道縫兒,忽而冷風襲來,吹開了醫生剛為病人拉上的布簾。
荊羨再看一眼。
那張臉沉睡時,沒了乖戾陰鷙,變得無害,甚至有幾分少年氣,依稀是她高中時迷戀的模樣。
她有片刻恍惚,分神想,如果那時候他肯給她打個電話,哪怕只是一句話,一個標點符號……
結局是否會不一樣。
可惜好花不常開,好夢不長圓,世上亦沒有那么多假設。
很快,布簾又落下,隔絕所有視線。
荊羨收回目光,走到門外,邵忠跟著出來,欲言又止。他糾結半天,牙一咬:“我可以發誓,他心里絕對有你,我沒見過他對誰這么上心,你能不能留下來?”
邵忠所謂的留下,無非就是陪夜。
可多這一晚,又有什么意義。
荊羨笑笑:“我真是很累,想回去休息,麻煩你照顧他,明天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他。”
邵忠愣了老半天,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這姑娘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寫著悵然和訣別,他舔了下唇,小心翼翼地措辭:“那什么,明天真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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