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自尊-《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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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月明星稀,空氣清新,荊羨深呼吸一口,無意間看到花壇旁的寸頭男人,他抽著煙,大刺刺蹲在那里,濃眉大眼,長得挺精神。
就是右邊眼角有道三厘米左右的刀疤,帶了幾分兇相。
這張臉,挺熟悉。
荊羨的記憶回來了。
她根本不需要特地去想,就在心里輕哼出他的名字。
邵忠。
這位從前一直跟在容淮屁股后頭鞍前馬后,被全校戲稱為大內總管,當初她在學校里為了和容淮多點獨處機會悉心安排的偶遇,到頭來總會多出他這么個電燈泡跟屁蟲。
冤家路窄,這都能遇上。
荊羨已經知道他是剛才來打包的客人了,也明白是誰通風報信去隔壁喊來了容淮。
時隔那么多年,這家伙還是這么喜歡上躥下跳。
荊羨對他沒好感,招呼也不打算打,徑自就往停車的地方走,邁了兩步,邵忠掐滅煙,竄過來攔在她身前。
“好久不見,老同學,去我店里敘敘舊?”他揚了揚下巴,方向對著【睡不著】的招牌。
這么有意思的酒吧居然是奇葩開的。
荊羨眨了下眼,相當冷淡:“抱歉,我要回家了,改天吧。”
“擇日不如撞日,遇到就是緣分嘛。”邵忠死皮賴臉。
他半小時前打包食物回去,隨口提了兩句,粥沒放下,大佬就沒影了。
后邊才知道,淮爹是去護花了。
經過這么一遭,他也算是搞懂了,原來前兩天在電話那頭狠心拒絕容淮的妹子就是三中的校花。
邵忠腦子不行,對兄弟那是真兩勒插刀,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他擺了個請的姿勢,堵住她的去向,大有耗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荊羨:“……”
僵持間,粥店的歡迎光臨再度突兀響起。
始作俑者出來了。
月色下,他的臉色難看,眼里情緒浮浮沉沉。
碰巧,小酒吧也有一桌散了,客人推開門的剎那,音樂被放大,密集的鼓點充斥著荊羨的耳膜,歌手高昂又嘶啞的嗓再沒了阻擋。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為即將到來的事情做序章指引。
冥冥之中,有什么真相即將破土而出。
荊羨站在原地未動,手腕已經被他拽住,他是那樣用力,幾乎已經弄疼了她。她皺眉,掙扎了下沒能得手,故技重施又去踹他的腿。
這回沒得手,反倒徹底沒了自由。
邵忠出聲:“你們進去聊,我店里有包廂。”
荊羨被強行帶著往酒吧里走,任憑怎么警告耍狠男人都不為所動,她真是氣急了,恨道:“你到底有什么毛病非得纏著我?”
“問你點事。”容淮長腿一伸,輕踢開門。
包廂不大,七八個平方而已,門關上,一切喧鬧都隔絕在了外頭。
光線幽暗,荊羨瞧不清他的神色,被壓在墻邊,耳邊是他刻意桎梏的雙手。距離太近,渾身都不自在,男人濕濡灼熱的氣息,一點點蔓延在她臉上。
荊羨撇開頭,冷著嗓子:“有話直說。”
她等了很久,然而空氣里惟有無盡的沉默,簡直要逼瘋她僅剩的修養。可她知道他在盯著她,眼神肆無忌憚,從頭到尾都沒挪開過視線。
但就是不開口。
荊羨服了,伸手去推他。
半空里,指尖被攫住。
“什么時候去過瑞士?”
荊羨愣住。
容淮垂眸,捏著她的手指,念了遍她的名字,重復:“什么時候去過瑞士?”
他聲音很低啞,有她分辨不出的情緒。
在這一刻,荊羨恍惚見到了那晚在公寓樓梯間摔過一跤后嚎啕大哭的少女,那個拖著行李箱在深夜瑞士街頭漫無目的游走的身影。
沒有方向沒有歸宿更沒有把握,就憑著一個名字,跌跌撞撞游走在異國他鄉,挽回她一廂情愿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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