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笑一下-《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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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城的第一場雪,很是低調(diào),選擇在午夜時分悄然而至,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唯獨南郊最偏遠(yuǎn)的某公寓樓,有一小片夜空染上了狂歡的顏色。
赤金亮白,間或夾雜著閃耀無比的銀焰,沒什么噪音,卻比尋常煙花更閃亮一些,爆開的瞬間會有大片流蘇一般的小星星墜尾。
直視之處,只覺目眩神迷。
每一發(fā)都很美,然而每一發(fā)的間隔時間又有些長,這中途等待的節(jié)奏,相當(dāng)考驗人的耐性。
幸好,觀眾只有一位。
也幸好,燃放煙花的正主壓根就不care觀眾死活。
露臺上,荊羨伴著春之聲圓舞曲的尾章,緩緩點燃了最后一根小型羅馬燭光。
濃重的紅,燃著同色系的熒光,像一輪血月高掛夜空。
周遭綿密的雪沒能掩蓋其光華,可它的存在依舊短暫,盡情灼燒五秒,而后逐漸散去。
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像是一個短暫的幻影。
荊羨托著腮幫子,懶懶散散歪著頭欣賞,等到一切歸于寧靜后,她的眉眼舒展開來。
結(jié)束了。
這個紅,感覺就像她青蔥年少時干過蠢事留下的烙印,如今被雪夜吞噬,意味著什么?
這絕對是吉兆啊!
荊羨舒坦了,原先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情也慢慢沉淀。
她現(xiàn)在一不在意他來的目的,二不關(guān)心他在這苦等的身體狀態(tài)。
說是完全淡然處之也不可能。
畢竟荊羨辛辛苦苦點了一晚的火,如今她只想確認(rèn),這場幸災(zāi)樂禍里帶著濃濃諷刺的煙花秀,有沒有起到效果。
她趴在露臺上朝外探,家里沒望遠(yuǎn)鏡,只能選擇繼續(xù)用長焦鏡頭代替。
講道理,荊羨已經(jīng)在腦海中勾勒出男人陰沉著臉的模樣了。
可取景框里的容淮。
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還靠著車門,黑色外套上的積雪薄薄一層,像是從頭到尾都沒動過。
纖長手指垂著,夾了根煙,似乎點燃后就被遺忘了,上頭菸灰長長一段,幾乎看不見煙頭的猩紅。
這人是被氣死了嗎?
荊羨唇邊的弧度逐漸擴(kuò)大,只恨家里庫存不夠,不能多給他來幾發(fā)。她小心調(diào)整角度,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無奈男人低垂著眼,怎么都瞧不清。
荊羨不耐煩地低聲催促:“抬頭抬頭抬頭抬頭。”
興許念力**真的有用。
過了半晌。
容淮慢條斯理站直身,一手搭著引擎蓋,另一手抬起。
他終于記起了冷落已久的煙,瞇著眼,抿一口。
而后抬眸。
隔了千山萬水,荊羨在取景框里同他無形對視。
說來奇怪,他的視力明明觸及不到18樓的高度,可他直勾勾的眼神,分明就是瞧著鏡頭。
笑容也很古怪。
荊羨不敢相信他這會兒居然還能笑。
感覺就是遇上了什么好玩的事兒被逗樂,他散漫地勾著唇,一股子痞壞味道。
這表情可太熟悉了,高中那會兒她無數(shù)次自以為是的小心機(jī)被撞破后,總能見到他這副模樣。
荊羨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上頭了。
半晌,他晃了下車鑰匙,指尖虛虛朝上點了點。
荊羨愣住。
什么意思?
正忐忑間,放在閣樓那邊的手機(jī)鈴聲大作,連在手腕上的智能設(shè)備提示是白婧的號碼,她沒轍,只得暫且從露臺的戰(zhàn)場退出。
白婧屬于典型的責(zé)任型人格,無論多晚,想到有什么計劃沒安排好,就會立馬籌備。
做她下屬苦樂參半,苦的是你很可能會在凌晨三點接到她的電話,樂的是你如果超綱完成任務(wù),那么她批假犒賞的時候也很痛快。
“沒睡吧?明天早上九點,你替我去發(fā)行部參加一下定稿會,不用發(fā)表意見,聽著就行,順便1月的樣刊可以取了,你空了送兩本去青鷺?biāo)帢I(yè)那邊。”
短短一個月,荊羨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社畜的覺悟,很自然地回答:“收到。”
白婧也沒什么別的屁話,很干脆收線了。
小插曲完畢,荊羨再回到外邊往下望,視野里惟有漫天雪花和跑車,原本靜候在旁的男人卻沒了蹤影。
荊羨也沒管,公寓樓安保設(shè)施這兩天又升級了,晚上十點至早上六點,非業(yè)主門禁卡不能進(jìn)出電梯和安全通道。
除非他能飛,不然絕對騷擾不到她。
荊羨懶得再花心思猜測容淮的行蹤,她換好睡衣趴在床上,想到白婧先前的囑咐,給徐瀟發(fā)了條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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