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房客-《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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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認知里,真正喝醉酒的人應(yīng)該是什么模樣?
有人倒頭就睡,有人淚腺發(fā)達,撒潑打滾的亦不占少數(shù),要論稀罕的種類,也聽聞過突然性格大變的親吻狂魔,或者暴力基因覺醒的拆家特工隊。
可惜大多都充斥著啼笑皆非的尷尬,落入旁人眼里,更是洋相百出。
萬千丑態(tài)里,容淮身邊的這位姑娘絕對是最清新脫俗的獨一份。
她既不鬧,也沒吐,霧蒙蒙的眼睛半睜,安安靜靜靠著車窗。酒精未曾暈染玉白膚色,只有眼尾泛著紅暈,眨眼的頻率也很規(guī)定,慢慢悠悠,像是困了又不肯睡去。
單論外表,絕無可能判斷她的神志。
至少前邊那位上了年紀的司機就沒看出來,車子啟動一會兒,他望向后視鏡:“小姑娘,我中控壞了,幫個忙,把窗搖上,外邊快零度了。”
其實窗戶就留了道細縫,估計是上位客人開的,無奈架不住臨城的冬夜太猛,車身行進時總有冷風竄入。
司機問完,等了幾秒,沒人作答,也沒見任何動作。
荊羨還一動不動歪著頭,一副神游天外的開小差狀態(tài)。
“抱歉,她喝多了。”容淮伸手,覆上她纖弱的肩膀,也沒使多大力,就把人帶到了自己這一邊,隨即俯身,搖上了窗。
對上司機半信半疑的眼神,他也沒解釋太多,垂眸看著懷里的姑娘。
她沒有半分抗拒地趴在他胸口,呼吸綿軟,細嫩的手指無意識扒拉著他的領(lǐng)口,發(fā)間有柑橘和焦糖混在一塊的甜膩香氣。
久違的味道。
從高中起,似乎就未曾變過。
他難得恍惚,手繞了繞,輕輕捏住她的發(fā)圈,一點點往下褪。
黑發(fā)如瀑散落,酥酥麻麻擦過他的掌心,有部分半掩住她的頰側(cè),更添幾分楚楚動人。
她像是有些不舒服,又往他頸側(cè)貼近一些。
容淮:“難受?”
她聲音很輕,面對問題依舊回答得一板一眼:“不難受?!?
他唇畔輕揚。
從重逢到現(xiàn)在,她在面對他時,哪回不是橫眉冷目,明艷恣意,一點沒吝嗇千金大小姐的脾氣。若非有求于他,怕是連話都不愿意說一句。
能像眼下這般乖順如小貓,若非醉了,絕無可能。
容淮把視線收回,轉(zhuǎn)而看向另一側(cè),窗外路燈光影讓玻璃上的倒影變得模糊虛幻,他瞇著眼,仿若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渾渾噩噩的軀殼,內(nèi)里充斥著夢魘和陰暗。
他眨了下眼,再一瞬,少年形象如煙散去,變?yōu)槿缃瘳F(xiàn)實里的青年。
清潤無邊的眉眼,看似外表風光霽月,實則一如既往地扭曲病態(tài)。
若說唯一的改變……
容淮低頭,笑意加深,手指溫柔又放肆地繞著她的發(fā)尾,一圈一圈,纏得緊密不分。
唯一的改變大約是更卑鄙了些。
當然,卑鄙并沒有什么不好。
午夜的士穿梭過中心地帶,上了繞城高速,司機無意間瞥一眼后排乘客,莫名有些惶惶。
這位漂亮到不可思議的青年,用一種只能出現(xiàn)在變態(tài)犯罪電影里的眼神,凝視著他懷里看起來不太聰明的茫然姑娘。
司機咽了口唾沫:“你女朋友家住得蠻遠哦?”
容淮淡淡嗯了聲。
司機干笑:“之前聽你問她住哪兒,看來才剛交往哦?”
這話就有些故意打探**的味兒了。
容淮掀了掀眼皮:“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慣會偽裝的人,眉眼舒展些許,又是斯文溫和的上進青年模樣。
他慢條斯理地解釋:“目前還沒追到?!?
司機哦哦應(yīng)和,聽小年輕這么說,回憶當初熱血青春,徹底來了興致,一路上滔滔不絕,干脆把年少輕狂那會兒的泡妞秘籍都透底了。
容淮沒怎么聽,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稍有些敷衍,但也沒壞他人的熱情。
臨下車前,他多給了一百,當做從郊區(qū)回市中心的空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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