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巴黎雨夜-《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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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傍晚,大雨不期而至,天色由夕陽斜下的碎金轉至濃重的烏蒙,巴黎街頭的喧鬧轉瞬即逝。荊羨撐著傘,神態怡然,駐足在紅綠燈的斑馬線旁,與行色匆匆的路人相比,像個格格不入的異類。
她微歪著頭,單手撐傘,一邊還不忘摁下快門拍街景。偶有男女同她擦肩而過,先是不經意回頭,而后眼神里便有了明晃晃的驚艷。
也難怪,烏發紅唇的東方美人,膚色勝雪,風衣也掩不住盈盈一握的細腰,黑色中性軍靴上纖直的腿白得晃眼,在這暴雨天氣里巧笑倩兮,比博物館里的藝術品更神秘。
這種老天賞賜的美貌,愈發勾得人心癢癢。
事實上也確實有人蠢蠢欲動妄圖搭訕,荊羨早習慣了,先行一步轉身走開,順便把傘面壓低了些,拒絕的意思不言而喻。
身后的駱亦白松了口氣,快步跟上前:“大小姐,車已經等在街口了。”
荊羨也不知聽進去沒有,自顧自貼著店鋪邊走著,一邊還在鼓搗手里的相機,半晌才回過頭去:“駱總,難為您特地跑這一趟。”
駱亦白尷尬地笑笑,他覺得自己真冤,身為景行控股的總裁特助,平日工作夠辛苦了,居然還被頂頭上司派來盯梢他的孿生妹妹,講道理他只是請個年假而已,流程剛批完,就在凌晨三點收到了荊焱的消息:
【你去法國休假吧,順便幫我個忙。】
皇上吩咐了,他能說不嗎?
事出有因,荊家的掌上明珠四處游學,不肯歸國,荊家新任掌權者的訂婚宴在即,還遲遲沒聽到寶貝妹妹的歸期,干脆派心腹來押送了。
駱亦白就是那個不得不插手別人家事的倒霉蛋,同時他還得盡量不得罪這嬌小姐,小心翼翼注意說話的口氣,“荊總這邊已經幫您約了設計師,差不多到時間了,您看?”
荊羨扯了扯唇,心知肚明自己沒得選,順從上了街角等候的車。黑色邁巴赫啟動,輪胎碾過淺淺水坑,繞過街區,來到小巷深處。
距今兩百多年的hautecouture品牌,也就是俗稱的高定e家,就在盡頭。駱亦白等在外頭,荊羨熟門熟路進去,簡單的法語寒暄幾句,就進入閉麥模式,意興闌珊地任由工作人員量身。
前些年高定當成衣穿,各種宴會交際圈,從不重復款式,能為一件禮服的款式飛五次巴黎。如今世界游了七七八八,爭奇斗艷的熱忱卻全散了。
“不用刺繡,不用給我配帽子,紐扣羽飾都走同色系。”荊羨瞄一眼繁復的設計稿,挺干脆的把溝通環節全省了。
本來荊焱訂婚,她出席就行了,主角又不是她,穿那么隆重屁用沒有。
半小時不到,荊羨推門而出,車里的駱亦白還在兢兢業業給頂頭上司匯報今日的盯梢進展,聞到小姑娘身上的青橘淡香時已經遲了。
他只能選擇微笑:“結束了嗎?挺快的。”
荊羨嗯了聲,沒多問什么,只從背包里摸出相機,慢吞吞地擺弄。
既然被撞破了,駱亦白不再顧忌,干脆直接請示這兩天手頭上的運營工作,末了,聽筒那邊的男人低聲說了句話,他點頭,順手把電話遞出去。
“荊總讓您聽。”
荊羨翻閱照片的手一頓,停了半晌,接過手機。
前后座的擋板升起,局外人貼心地給留了個**空間。車里太安靜了,再加上通話里長久的沉默,靜得讓人無端煩躁。
荊羨繃不住那根弦,率先發難:“你訂婚的日子我會回去,你真沒必要像看犯人一樣,我已經25歲了,我有自由的權利。”
她的口氣算不得好,語調生硬,夾槍帶棍一大堆,對方卻很淡然:
“我從未限制你的自由,憂憂。”
荊羨聽他喊自己的小名,有一瞬的恍惚,仿佛浮現了高二那年暑假,少年在家里被她使喚得團團轉,極力隱忍著怒火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然而每次他總會平靜下來,只因比她早出生兩分鐘,擔著哥哥的名頭,所以一直包忍她的無理取鬧。那時候荊羨想當然地認為,縱使天塌下來,荊焱定會替她頂著,自己的人生應該會一直順遂下去。
如果不是那個人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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