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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媚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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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帝即將大婚,后位落在了王家姑娘頭上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城。

    “只是不知為何登門的是那廣平侯夫人?”

    “這其中有什么講究不成?”

    “按說應該請安陽王妃才是。”

    私底下有人就此事多嘴談論了幾句。

    其實安陽王妃也正納悶呢。

    那齊家的府邸與齊王府挨得近,地處的巷子是深了些,未必有多少人留心到她去了齊家,就算看見她入了巷子,恐怕也只當她是去的齊王府。

    可旁人沒看見……那齊家自己也不往外說嗎?

    與皇家結親,她安陽王妃親上門來做這個冰人,攜了無數定親禮……這齊家就不往外炫耀炫耀嗎?

    這可真是怪了。

    安陽王妃還真是頭一回見著這樣的。

    弄得她心底倒還有點不是滋味兒。

    而另一頭的太后卻是極滿意的。

    她冷聲道:“倒也算這齊家識趣,若是敢奪了皇上的風頭,就該發配邊疆了……”

    本來只請了廣平侯夫人上門,就已經叫她憋屈了,若是那廂齊家再敢大肆宣揚,且等著吧,她總會叫齊家吃盡苦頭。

    “希望這齊家能一直如此識趣,不要以為結了一門皇親,就真拿自己作皇親國戚,拿起派頭了。與這等人做親戚,實在丟皇家的臉……此女分明只可作妾,如何能作正妻?齊王聰明一世,卻是一時糊涂了。”太后冷嗤道。

    她手邊的嬤嬤忙撿了兩句她愛聽的話來說:“這不是正好么?齊王如今在世人心中的地位,已經足夠高了。若能娶個禍妻,害了自己的名聲,不是更好?”

    太后聽完,果然笑了。

    “不錯,王嫻乃是我仔細挑選出來的。她為賢后,我兒必然名聲大好。”

    也有嬤嬤同樣將這事說給太皇太后聽。

    太皇太后欣慰道:“可見這個齊家與那大房是截然不同的。做父母的沉穩得住,才不會拖姑娘的后腿。”

    “此事倒是委屈齊王了。且先等皇帝大婚了罷……如此,齊王這個做叔叔的,也實在是處處都對得起皇帝了。太后那頭若是再說些什么不中聽的話……哀家都容不得了。”太皇太后慈和的面容上難得展露了一絲狠色。

    且說齊春錦從齊王府回去后,王氏見她瞧著不大對勁。倒也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只是面容瞧著好像更嬌艷了些。

    像是剛浸了水的花似的。

    “錦兒,你過來我瞧瞧。”

    齊春錦哪里敢回頭,趕緊一溜煙兒跑了。

    齊誠在一旁笑道:“錦兒長大了。”

    王氏見他笑得一臉憨厚,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王氏皺起眉來:“我只怕錦兒不知輕重,還未成婚,便與攝政王過分親密了,又招來旁人說閑話。錦兒心思敏感,聽了要委屈的。”

    齊誠搖頭道:“誰敢說未來齊王妃的閑話?”

    “你懂什么?”王氏沉聲道:“這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多了去了。”“罷了不說這個。我昨日叮囑你的話,你還記得罷?”

    齊誠又點頭,道:“夫人放心。我都記在了心頭,決口不對外提起齊王府提親之事。”他說著咂咂嘴,道:“莫說夫人,便是我也覺得此事像夢一般。大事未定下前,還是莫要叫旁人知曉了。萬一將來那齊王反悔了,覺得娶個門當戶對的王公貴族的女兒更好。那咱們女兒不是成了笑話?”

    雖說我瞧齊王好像不是那樣人。齊誠在心底道。

    但有備無患嘛。還是夫人想得周全的。

    王氏這才滿意了。

    二人便也攜手進屋又閑話別的去了。

    齊春錦原先還怕定了親,就要如何如何了。就比如定州知府的女兒,說是定了親后,就大門不能出,二門不能邁了。她得整日待在家中自己給自己繡喜服,還要給新郎官繡鞋襪……總歸是麻煩得很。

    她在家里待了兩天,才發覺父母絲毫沒有約束她。

    那便好,那便好。

    齊春錦心下感嘆著,倒也減輕了對定親成婚的抵觸。

    齊春錦將從攝政王那里要來的字據,認真疊好了,縫在荷包中,還要鎖在箱子里。

    再將那鑰匙隨身攜帶著。

    如此就安心了。

    之后十來日,齊春錦都未再去見宋珩。

    而宋珩其實也忙得厲害。

    邊關又起戰事了。

    上一代將領,大多已是老弱病殘了,又或者如岳王這般悍將,卻是因家中緣故無奈退了下去。如今正是該培養新將領的時候。自然須得宋珩親自出馬去挑選幾個好胚子。

    種種軍務,還有原先就交給他的政務,都一并壓在他的肩頭。

    齊春錦自然不會覺得無趣。

    她與云安約著玩了,又去岳王府上探望兩眼岳王妃。

    岳王妃如今已拿齊春錦當做女兒看待,見她玩得無憂無慮,有心想要幫她一二,便忍不住笑道:“你可知近日齊王殿下在忙些什么?”

    齊春錦搖頭。

    岳王妃哭笑不得,心道這小姑娘是還不通情愛么?怎么全然不顧齊王在做什么?

    “他這會兒當在軍營中呢,你不妨帶些點心去看看他?”岳王妃道。

    這世上的女子生得再美,也總有愛意消磨的時候。何況將來與她成親的是齊王呢?這位主兒實在叫人摸不透,恐怕愛恨易變,還是眼下先多親近,將情感建立得深厚些好。

    齊春錦驚訝道:“他在軍營做什么?”

    “該要選武狀元了罷。”

    齊春錦點了點頭,也不放風箏了。她喘了口氣,抹了抹臉上的汗水,道:“岳郗跑得太慢了。”

    原先岳王府中的下人聽見齊春錦這樣說他們的世子,心下還覺得這姑娘怎么不知輕重呢,如今卻是忍不住暗暗笑了。

    轉頭去瞧世子。

    果然,世子頭上戴的帷帽,那垂落的帽紗動了動。

    像是氣得吹了兩下。

    如今可是鮮活多了。

    像個活人了。

    岳王妃也是失笑:“風箏放不起來?”

    齊春錦點了點頭。

    她坐到岳王妃跟前去,問:“武狀元要怎么選呀?與選文狀元一樣么?”

    “差不離的。就是最后還得上擂臺打一打,才能見到真功夫。”岳王妃說罷,眉眼也染上了點笑意,“你義父當年便是武狀元。”

    齊春錦聽得直呼厲害。

    岳郗在一旁默不作聲地聽著。

    等齊春錦要走的時候,岳郗就親手端了果子給她,還叫來人,送了些給云安去。

    見岳郗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岳王妃便從旁解說道:“這是從邊塞來的葡萄,你嘗嘗。”

    齊春錦舔了舔唇,道:“前個兒嘗過了,是極好吃的。多謝干娘,也多謝岳郗哥哥。”她如此才叫了聲“哥哥”。

    岳郗那帽紗又動了動。

    岳王妃一下便回過味兒來,知道她前個兒多半是在齊王府上嘗的。

    齊春錦抱了葡萄回去分給王氏和齊誠。

    而岳王府上。

    岳郗突地道:“母親給我……請個師傅。”

    岳王妃驚訝,然后忍不住高興地道:“你昔日的老師都在等著你呢,只等你哪日好了,便繼續跟著他們學。”

    岳郗沉默片刻,卻是道:“我要請個武師傅。”

    岳王妃一下摸不著頭腦了:“你請這個作什么?”

    岳郗沒答。

    岳王妃便道:“你只管找你爹就是了,他肯定高興得不得了。”

    這話說過沒多久。

    當夜岳王府上值夜的丫鬟婆子們,便見著世子悄悄起了身,是徹底不坐那輪椅了。他就這樣在院子里來回轉動,一步一步慢吞吞的,他倒也不嫌慢,也不知疲倦,就這樣來來回回地走。

    第二日一早,就有老婆子報給了岳王妃聽。

    “郗兒這是做什么?”岳王妃細細回想了一番,“難不成是昨日咱們誰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叫他不高興了?還是錦兒走得早了?”

    婆子道:“主子這是當局者迷了,主子還記得昨個兒齊姑娘說了什么?”

    岳王妃一拍大腿:“她說郗兒跑得慢。”

    岳王妃頓時哭笑不得了:“郗兒就是心思重,聽了話記在心頭,也不與旁人說,自己悄無聲息就動起來了。”

    婆子笑道:“是呢。世子這是不想失了哥哥的臉面呢。”

    “那請武師傅恐怕也為的這個了。”岳王妃又覺得心酸,但又覺得好笑,心底又寬慰極了。

    似岳郗的性子,真得有個這樣的妹妹制著他,才能叫他逼迫著恢復過來。

    當日岳王回來后,岳王妃就同他說了,要教岳郗的事。

    岳王也高興不已,滿口應了。

    “他過去還不想跟他老子學呢!如今學了好,學了好,強身健體……”

    齊春錦回去琢磨了半晌,也不知怎么就該去軍營探望齊王了呢?

    哦,是了。

    我如今是他的未婚妻了。

    未婚妻大抵都該做這樣的事吧。

    真是麻煩。

    齊春錦嘴里嘟噥兩句,叫蓮兒來伺候著洗漱了,睡下了。

    這日齊春錦卻是又做了個夢。

    這次不再是那熟悉的屋中的場景了,她抬眼望去,只見四下像是被一張巨大巨大的布裹起來了,里頭則擺放了桌案、床榻等物……

    齊春錦一下回過神來。

    她上回和云安他們一塊兒去獵場,不就見到了這樣的帳子嗎?

    齊春錦小心翼翼朝那床榻走近了些。

    只見床榻之上,斜臥著一個攝政王。

    攝政王長發束起,身穿銀色盔甲。

    那盔甲看著又沉又重,還凌厲得很,穿在他的身上威勢懾人,……但又怪好看的。比齊春錦見過所有穿盔甲的都要好看。

    齊春錦咂了咂嘴。

    怕把夢里的攝政王驚醒了,萬一又按著她親怎么是好?那日在齊王府中,她的嘴就好像要被親腫了一樣,回了家還得躲著母親走,怕被人看見。

    于是她想了想,干脆在攝政王床榻邊臥了下去。

    宋珩也做了夢。

    他今日處置了個人,回到帳中又處理了許多繁雜的政務,之后便倚著小憩了會兒。就這一閉眼,便見著了齊春錦。

    宋珩從床榻上下來,微一低頭,就見著了床邊蜷起雙腿,倚靠著閉上眼的齊春錦。

    看來不止在她的房中睡得極香,在夢中都睡得香極了。

    宋珩竭力壓了壓心底的欲.望,只是終究沒壓住。

    他彎腰將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放置在床榻上。他未脫下盔甲,只不自覺地抬手按了按齊春錦的唇瓣。

    他袖口的血沒有擦凈,就這么蹭在了齊春錦的唇上、下巴上。

    她的唇一下變得更加殷紅。

    下巴也被襯得更是膚白賽雪。

    宋珩緊盯著她那一小塊兒肌膚,心底掩藏在最深處的暴.虐.欲與占有欲,陡然升起。

    他束住她的雙手,蒙住了她的雙眼,咬住了她的唇瓣,親吻。

    齊春錦在夢中睜開了眼。

    她驚了一跳。

    長長卷卷的睫毛輕掃過他的掌心,卻是什么都看不見。

    他的盔甲好沉。

    還是冰涼的。

    涼得齊春錦肌膚上起了一層淺淺的雞皮疙瘩,連腳趾也不自覺蜷緊了。

    他親得又重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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