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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到芳芳家樓下時，只見小區(qū)外面的草坪正圍著不少人，我根本擠不進去，遠遠看見芳芳的尸體被人用白色的布單裹著，幾個法醫(yī)正抬著她從樓道上走下來。

    程昱臉色麻木地跟在后面，兩人身材魁梧的刑警押著他，上了另一輛警車。

    鉆進警車之前，程昱似乎在人堆里發(fā)現(xiàn)了我，麻木地轉(zhuǎn)過臉，對我流露出冰冷的笑容，嘴角動了動。

    由于小區(qū)樓下圍著太多看熱鬧的人，我沒聽清楚他到底想說什么。只覺得他那張臉格外的詭異，大白天搞得我背后涼颼颼的。

    我奮力擠開人群，警車已經(jīng)開走了，圍觀群眾漸漸散去，有個大哥一邊走，一邊低聲跟同伴討論，“唉，聽說是為情殺，現(xiàn)在的小年輕啊，真是，太沖動了……”

    另一個人小聲跟他談?wù)摚安粚Π。蛲砦胰窍律⒉降臅r候還看到這對小情侶，當時有說有笑的，可親熱了，怎么隔天就搞出人命了？”

    “誰知道？現(xiàn)在這些小情侶翻臉比翻書還快，我看男的挺老實的，不像個壞人，可能是女的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吧？哎呀，真慘……”

    我身子踉蹌了一下，差點被抽空力氣，人堆剛散去，只見劉媚正從另一個方向朝我走過來。

    她臉色煞白，我立刻迎上去詢問。

    劉媚沒說什么，她情緒十分地落，低著頭喃喃重復(fù)一句話，“芳芳死了，她死了，芳芳她……她為什么會死？葉尋，你說啊，為什么程昱會勒死芳芳，為什么啊？”

    我張了張嘴，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我陪劉媚坐在小區(qū)花園的長椅上。小區(qū)環(huán)境不錯，面前是一道人工湖泊，湖水靜謐地流淌著，劉媚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嶙峋的水面發(fā)愣，斷斷續(xù)續(xù)告訴了我程昱勒死芳芳的經(jīng)過。

    程昱勒死芳芳的理由很簡單，他太愛芳芳了。

    因為愛，程昱禁止一切異性靠近芳芳，成天疑神疑鬼的，總懷疑會有人從他身邊把芳芳搶走，感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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