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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墓是斗帝開創的空間。」

    「而凈蓮妖圣和黃泉妖圣一樣，都是近萬年中最接近斗帝的人物，在他們成名的那個年代，我還沒出生。」

    「如果你感覺到的空間波動……」

    蕭玄下意識分析著陸淵的話，但分析到一半就感覺不對勁了：「等等，你能通過感知空間波動的方式，確定力量層次的強弱和判斷方位，也就是說，你在空間層次上的造詣不僅超過了凈蓮妖圣這位九星斗圣，你的下限應該是和創造這個空間的斗帝處于同一水準，你究竟有多強？」

    每一名修煉者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

    更準確的說，有自己依仗的東西。

    或者是血脈。

    比如太虛古龍一族的血脈，可以讓太虛古龍一族對空間極度敏感，燭坤之所以能以輕傷的狀態重創魂天帝，起碼有一半的功勞要歸功于血脈，在相同的境界下，只使用空間之力交手，燭坤能把魂天帝打的生活不能自理，這一點，讓蕭玄來也是一個結果，前提是，限制只能用空間之力交手，這是就是太虛古龍一族的血脈。

    或者是機緣。

    比如陸淵的命運之眼，還有陸淵駕馭萬法的能力，雖然命運之眼是從帝王瑞獸的身上獲取到的，駕馭萬法要歸功于銀龍王古月娜給他的心頭血，而且，在力量越來越高的世界里，這些最初的力量越來越弱，只能作為一把鑰匙，但不管有多弱，這把鑰匙都彌足珍貴，有些絕學和秘法，難就難在了入門上，以陸淵手里的歲月刀為例，任何一位領悟了時間、空間、命運的修煉者，都能硬生生的摸索出來，攔住他們的不是別的，正是這柄讓人入門的鑰匙。

    或者是悟性。

    這方面沒法舉例，參考一些里的悟性逆天類型的人物，比如領悟一片草亦可斬盡星辰的猛人，亦或是看一眼天空就能領悟大道的掛壁，總而言之，如果說前兩者還可以爭取，悟性這方面是真的爭取不了，多少人都卡死在了這方面。

    但不管怎么說。

    想要崛起，手里就必須有依仗。

    這一點是注定的規律。

    由此可看出來燭坤有多頭鐵。

    他但凡當時不踏出最后一步。

    都可以靠著皮糙肉厚的身體和接近斗帝的空間運用能力，順利脫身，結果他直到自己進退兩難才發現，自己走不了了，和蕭玄熱血上頭的情況一樣。

    所以，對蕭玄來講，他才如此吃驚。

    眾所周知。

    面對差距比較大的對手，往往是感覺不到差距具體有多大的。

    但面對差距比較小的對手，往往才能直觀感受到恐怖的差距。

    畢竟，如果差距過大，你連中間的差距大到什么程度都看不出來，對比一下，能看出差距的人起碼比那個看不到差距的人更強一點，也更容易挫敗。

    參考上述這個結論。

    可以通過對比，確定兩處空間波動強弱的陸淵，究竟有多強？

    更何況，陸淵手里還拿著那個不起眼的小球，卻能鎖定蕭晨？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

    「中間是我蕭族的血脈吧？」

    蕭玄復雜的看著陸淵手里的毛線球，看上去肯定是人畜無害的，但知道這個毛線球本質的人，一定會大驚失色，有多遠就躲多遠，好在蕭玄并不知道，因此，他才敢表示驚奇：「通過血脈鎖定我蕭族的遺民，真是不敢置信的玄妙手段！」

    「過獎。」

    陸淵也沒吹噓手里的毛線團。

    哪怕這個毛線團就是紅塵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蕭玄不認識，也沒聽說過對群殺傷力拉滿，巔峰一戰，踩著十幾位地至尊的

    性命，登上大千世界絕學行列的紅塵絲，所以，在一個不懂的人面前，吹噓什么都相當于是浪費口水。

    還不如不吹噓。

    懂得越多，越喜歡保持沉默。

    越是年輕，就越會發現不公。

    不過，雖然蕭玄不認識，藥老和蕭炎幾人也都不認識，但之前見過類似手段的古薰兒卻認識這個毛線團，雖然她認識的那個跟如今的這個不完全一致，兩者的關系相當于原版和升級版：「看上去跟你當年隔空誅殺那名魂族斗宗家人都那招相似，但直覺告訴我兩者并不完全一致……」

    「沒想到你還能記住那時的事？」

    陸淵有些吃驚。

    他本以為古薰兒已經忘了。

    不過，既然古薰兒沒忘，他也就沒有瞞著古薰兒的意思，點點頭，補充道：「那個版本的紅塵絲，上限不高，準確的說，具體上限取決于我的實力，假如我是一名一星斗皇，使用那一招，大概率只能誅殺一名一星斗皇，對于斗氣的消耗是持平的，而如今這一招，消耗的是其他力量，雖然在本質上也存在消耗，但這種力量的品質和斗氣有極大的差別，所以，也就導致對我來說，這一招的上限幾乎沒有限制。」

    「碰到過可以無視這招的人嗎？」

    古薰兒沒有問這招能不能殺斗帝。

    因為這種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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