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普泓躬身。 佛堂內所有人紛紛躬身。 除了面色澹然的無名淵。 為首的老僧平靜的起身,看了一眼躬身的普泓,旋即又看了一眼堂內除了無名淵之外所有躬身的僧人,嘆了口氣。 “忽然覺得,師兄當年是錯的。” “但...我還是謹遵主持之令了!” 老僧對普泓拱了拱手。 嚇的普泓連忙側身。 開什么玩笑。 這可是他師父的師弟! 是他的師叔! 若不是他現在是天音寺的掌門,能否指使的動這位師叔,都是一個問號,畢竟在他卸任后,也會加入到這個行列中,成為天音寺的底蘊。 職位是職位。 輩分是輩分。 普泓分的還是很輕的。 但老僧這兩句話,也確實說了點什么。 老僧有意在點醒普泓。 但普泓愿不愿意被點醒,那就是普泓的問題了,畢竟,普泓還是天音寺的主持,在這段時間里,還沒人可以無視尊卑,直接用輩分否決普泓的命令。 這就是老僧不愿意卻不得不去的原因。 也是陸淵愈發討厭佛教的原因。 明明說眾生平等,還分佛、菩薩、護發等一系列的等級制度,可謂是把虛偽掛在了臉上。 陸淵不討厭真小人。 如果他沒看出來,那只能是他活該。 畢竟,真小人的目的很直接,直接到了甚至有些粗糙的地步,有些時候甚至只是為了名利而來。 坦坦蕩蕩的展現意圖,也需要勇氣。 構建計劃坑害對手,也是以小博大。 對于敵人,無所不用其極,其實并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在大多時候,提倡出師有名罷了。 因此,陸淵并不討厭真小人。 但陸淵很討厭偽君子。 所以,陸淵不討厭老僧。 因為老僧是職責所在,是按照天音寺里的規矩辦事,如果確切點說,更像是一批工具人,哪怕明知道對錯,也沒有發表意見的地位。 但陸淵很討厭普泓。 所以,在陸淵立下第二百四十三塊石碑之后,面對一百三十余位來襲的老僧,陸淵盡可能的避免了傷亡。 當然。 該打的還是要打的。 陸淵不可能因為理解這些老僧,就放棄自己的計劃,或是對自己原本的計劃臨時做出修改。 但陸淵還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留手了。 殘肢斷臂,并不罕見。 罕見的是,第一次出現了活口。 一百三十余位老僧,被陸淵滅掉了將近一百位,剩下了不到四十位的老僧,但已經是失去了全部的戰力,被陸淵用土石固定在了原地,并封禁了這些人體內為數不多的法力。 “第二百四十四塊!” 陸淵吃力的將石碑立起。 斬龍劍撐地,血流不止。 不得不說,不愧是天音寺的底蘊。 一百三十余人的全軍覆沒,帶給了陸淵十七道傷痕,其中,最嚴重的一道是砸斷了陸淵的肋骨。 “心脈破損的影響,還是太大了。” “要不然,也不會受傷。” 陸淵自言自語的呢喃道,旋即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嗽了足足有半分鐘,才抹去了嘴角的鮮血,抬起頭,看向了前方被緩緩打開的大門。 “到此為止了。” 無名淵站在門內,澹澹的說道。 陸淵當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背后,萬古青天一株蓮的異相展開。 無名淵也笑了起來。 天女散花,地涌金蓮。 “從今往后,我不欠天音寺了。” “望你們好自為之。” “真佛在人間,假佛居廟宇。” 無名淵面色澹然。 但在無名淵身后的普泓,以及余下的所有僧人,卻面色復雜的望著無名淵,欲言又止。 “多年不見。” 陸淵率先開口。 像是一個朋友一般,開口問候道。 無名淵笑了笑,褪去身上的衣袍。 “一年前才見過。” “算不上多年。” “如果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說法,倒也算得上是多年不見了,但讓我感到困惑的是你為什么傷的如此嚴重?” “小傷就先不說了。” “心脈破碎,這是你自愿的?” “反正我覺得,除了你們青云掌門道玄手持青云的誅仙劍外,這個天下,應該不存在讓你心脈破碎卻不致死的人吧?” “換而言之,或許有人能擊殺你,但絕對做不到在你活著的時候,直接出手擊碎你的心脈。”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普泓等一眾僧人靜靜的聽著。 旋即,就見陸淵笑著說道:“不過是為情所困罷了,談不上主動殉情,但也只是為了保證她的清白而已;臨走前,怕我師弟張小凡在我走后吃虧,所以,我就提前來幫我我師弟提個場子,打個基礎罷了。” “明白了。” 無名淵點點頭:“你是想帶我走。” “當然。” “而且我也有能力帶你走。” 陸淵笑著回答道。 無名淵點點頭,抬手。 碩大的金色手掌從天而降。 陸淵舉劍,直沖云霄…… …… …… 這一天的天音寺上空,被紫氣籠罩。 血紫色的紫氣,蔓延了足足十萬里。 天地泣血。 佛子殞命。 道子亦殞命。 身死,劍氣卻仍流于周身三丈之地。 觸者皆死。 同天,同時,魔子抬棺上山! wap. /67/67115/20688503.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