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為對于吸收者而言,他們的境界與修為在吸收了外附魂骨后,本就會得到一定的加強,在這部分橫空而來的修為中,并沒有蘊含他們自身的修為。 因此,無論到了何時何地,只要吸收者敢剝離魂骨,自身的修為,就必然會產(chǎn)生下降的情況。 但有一種吸收者,是例外! 比如說:陸淵。 再比如說:李慕塵。 是的。 李慕塵就算剝奪魂骨,也不會導致自身修為的下降,因為在凝結(jié)魂骨的時候,修為本身就已經(jīng)下降了,是否剝奪魂骨,對于創(chuàng)造者來講,其實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李慕塵時至今日依然沒有凝結(jié)出魂骨就是了... 龍族,凝結(jié)出一塊魂骨,需要消耗的時間精力,包括修為,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雖然冰火龍王也凝聚出來了魂骨,但這兩塊魂骨本質(zhì)上,其實是冰火龍王獻祭了所有才換來的。 魂獸沒有凝結(jié)魂骨的習俗。 所以,指望魂獸提前凝結(jié)魂骨,完全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情。 而之所以十萬年魂獸能產(chǎn)出魂骨,最大的原因還是在于十萬年魂獸的智慧,以及十萬年魂獸的修為。 十萬年的修為... 全扔到魂環(huán)上,哪怕是封號斗羅也會被撐爆。 但同時分擔到魂環(huán)與魂骨上,就減輕了吸收者的壓力,因為在吸收魂骨的這個過程中,本身就會增加吸收者的身體素質(zhì),外加上吸收魂環(huán)所帶來的提升,才能導致封號斗羅與封號斗羅之間的實力差距! 眾所周知,擁有十萬年魂環(huán)魂骨的封號斗羅,和普通的封號斗羅相比,完全是兩個概念的存在。 所以... “把紅色的,給李慕塵;告訴她,從今往后,西域我就交給她了,就算明知不敵,也要給我防的滴水不漏!” “藍色的,你來吸收!” “一氣道盟和人族,我交給你來守!” “到了我們的這個級別,任何的圈套都是百分之百有把握的,所以,在神火山莊周圍一定存在著黑狐!” “數(shù)量上,還不清楚。” “但只要有龍威存在,任何的生靈都會受到壓制,那些體內(nèi)本就蘊含著種種不同妖力的黑狐,會被直接控制住。” “所以,我要你鎮(zhèn)住人族!” “涂山,有紅紅在,我放心。” “西域,有慕塵在,我也放心。” “南國,歡都落蘭成長起來,算一個。” “剩下的也就是北山了...” “我相信,那位三少爺不會不管!” “所以,就算是我真的走了,這個天下也不會突然亂起來,更不會因為黑狐的滲透而分崩離析。” 說到這里,陸淵停頓了一下,然后看著跪地不起的袁卯,不禁長嘆一聲,五味雜陳的開口喝問道: “聽明白我的交代了嗎?!” “聽明白了!” 袁卯抬起頭,強忍著自己心里的痛苦大聲回答道,兩條淚痕掛在她的小臉上,雖有淚光閃爍,但眼神里的那種倔強與執(zhí)著還是讓陸淵放下了心中最后一絲擔憂。 黑狐娘娘,是個狡詐的存在。 想想也正常。 匯聚了無數(shù)負面情緒。 能拿出手的陰謀,不會有漏洞。 陸淵自認為在這方面比不過黑狐娘娘。 所以,也就只剩下暴力破局了! 但同理。 這個局,他真有可能破不了! 他的靈魂已經(jīng)是邁出了那一步。 修為雖然還不夠,但他本就是空間能力者,對于飛升這種操作,他飛升的條件要遠比一般人低。 所以,真要是打起來,真要是打到了不可控的局面,就算是能用命運之眼把黑狐娘娘剝奪了,恐怕他應該飛升的時間,也快到了。 所以陸淵覺得,與其在那個時候交代一些有關(guān)于人族未來和天下大事的細節(jié),還不如把那段時間留給身旁的妻子,最起碼,避免了重蹈覆轍。 畢竟... 他至今為止,都沒和小舞告別過! 哪怕,只是一句話的告別,都沒有! 不過,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 陸淵的心里,雖然還有不舍,但卻少了上輩子那種拼死一搏的絕路感,也沒有了那種緊張感。 他打黑狐娘娘,勝負早已注定。 區(qū)別只是在于,完勝亦或是慘勝。 完勝,自然就是憑借著硬實力取勝。 這樣的話,雖然也贏了,但在戰(zhàn)后估計還不會立刻飛升,或許還能壓制個一年半載再飛升,但總歸是要飛升的。 而慘勝... 自然就是動用命運之眼的剝奪。 雖然任何人包括陸淵自己,在這一招下都沒有存活的可能性,但使用完這招后,陸淵估摸著可能就要當成飛升了。 強撐著留遺言的話... 說不定能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總之,還是略顯倉促。 而看著袁卯臉上的淚痕,縱使陸淵想讓這個小侍女堅強一些,在這個事實面前也不由得心軟了幾分,站起身來,擦了擦袁卯小臉上的淚痕,然后笑著摸了摸袁卯柔順的發(fā)絲,輕笑道: “沒什么可悲傷的。” “我敢應的戰(zhàn),就必會贏。” “只不過在打完之后,我可能就要飛升離開這個世界了,雖然很不舍,但我只是飛升而已,又不是死了...” “等你成為大妖皇,等你在大妖皇的境界中進無可進的時候,自然也能回想起我今天和你說的這些話。” “如果你這能跨過那道坎兒,說不定你我還有機會能重逢。” “舉個生動點的例子吧...” “我們都是一條魚,生活在湖里,但在湖的外面,是河;通往河的路上,很難,但只要跨越過去,我們這些魚,就會有更好的發(fā)展空間;而就像這樣跨著跨著,我們就會鯉魚躍龍門,成為龍。” “當然。” “這只是一個比喻。” “所以,既然我能奔向更光明的未來,你也一定可以,只要有天賦有心性有機緣,任何人都可以。” “因此,沒必要悲傷,你說是不是?” 袁卯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 雖然對陸淵還是很不舍,但她也清楚陸淵從來沒騙過她的事實,而且既然陸淵都這么說了,那她也自然不能讓陸淵失望,亦或是讓陸淵心懷牽掛的飛升。 飛升,本就是值得慶賀的事。 不舍,可以有。 但擔心,就沒必要存在了。 而陸淵唯一放心不下的,還是大局。 想到這里,袁卯平復了一下心情,在陸淵哭笑不得的神色中勐的抱住了陸淵,然后一觸即分,退回到了原地,從陸淵的手里接過魂骨,最后鄭重的開口說道: “主上請放心!” “屬下一定會留在這里,等您回來。” “若是屬下真能做到的話...” “屬下也會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者,在把所有的都交代完后,前去找您的!” 言罷,袁卯已是干脆利落的盤坐在地面上,將冰藍色的魂骨放在了手臂上,閉目修煉了起來。 只剩下醋壇子似乎被打翻的涂山紅紅似笑非笑的盯著陸淵,在微微側(cè)頭后,率先走到了一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