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伴隨著雷光的閃爍,以及一道無法壓抑住的悶哼,焦香的肉味緩緩出現,血流不止的臂膀也止住了大量的流血。 雖說還是會有一定的血液流下來,但這些數量不多的血液并不會達到威脅生命的地步,鄧七岳和姬無忌也在給牧神氣進行簡單的包扎。 至于說... 王權醉究竟在這個過程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只能說,她擔任了麻醉師這個角色。 而從這一刻開始,面具與袁卯之間就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切磋,更不是阻攔,而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復仇行動。 從本質上來看,這無可厚非。 但從實力上來看... “自不量力!” 在張正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在王權霸業驚愕的目光中,在所有參與圍攻的面具成員懵逼的目光中,伴隨著少女的低吟,一只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了那柄黑劍,在毫發無損的基礎上,那柄殺氣騰騰的黑劍,就被一層又一層的寒霜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力量蔓延了上去! 空手接白刃! 這特么都是什么神話傳說? 問題是,如果只是單純的空手接白刃也就罷了,畢竟,一般的妖王在面對普普通通的人類時,也能做到這點。 可問題是... 那特么是黑劍啊! 論殺氣,論狠辣,王權劍都不敢和黑劍搶這個名頭! 別說是妖王了,就算是大妖王甚至是妖皇,也不敢如此托大、甚至是赤手空拳的接下這柄黑劍! 結果... 你空手接白刃??? 就算是張正的修為還弱了點,但能修煉到妖王級別,在一氣道盟中,已經達到了各家家主的平均水準了! 換而言之,哪怕是現在就讓張正繼任張家家主,頂多會有人在背地里說閱歷尚淺等閑話,但絕對不會在任何情況下出現實力不夠等雜語! 因此,即便是在戰斗中,這些面具的成員陷入了短暫的失神狀態,其實也是一件可以被理解的事情。 常識被摧毀,短暫的失神已經是心理素質相當強的結果了。 心理素質但凡差點,恐怕早就呢喃著聽不懂的話陷入了自我折磨中。 眾多面具成員確實陷入了短暫的失神狀態中,但袁卯這位半步妖皇可是一點點都沒有驚訝與猶豫,掌中用力,伴隨著金屬的扭曲聲,張正狂噴一口鮮血,來不及去思考為什么自己的黑劍對袁卯無效,猛的將手中的黑劍拔出,帶著幾乎看不清的殘影,瞬間遠離了袁卯。 沒辦法。 黑劍被毀,他一身的實力已然去了十之三四,繼續在那里僵持,只會將自身陷入危險的處境中,還不如及時撤離出來,保持僅有的幾分戰力。 可是... 張正顯然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一個妖王,在法寶半毀的情況下,是怎么做到帶著手中的半毀法寶從一位半步妖皇的掌下順利推去的? 這無疑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但每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的背后,其實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亦或者是一個驚天的陰謀。 袁卯自是沒有什么壞心思的。 只不過... 啊!!! 張正捂著自己持劍的臂膀,下意識的發出了痛苦的哀嚎,旋即,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帶著幾分恐懼強制的挪開自己的手,看向自己已經布滿了冰棱的手臂。 疼痛! 劇烈的疼痛!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疼痛! 就像是要把他的手臂一寸一寸的切開然后撒上鹽水一樣,痛的讓人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 但... 按理來講,被凍傷的手臂應該會暫時失去知覺才對,并不會在布滿了冰棱的基礎上傳來如此清晰的疼痛感! 一念至此,張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與瞬間運轉起功法,旋即面色大變,朝著不遠處的李去濁怒吼道: “給我把劍!” 之前那種凝實的殺氣算個屁啊! 這些冰棱,在他細細的感知下,全部顯露出了本質:由純正的殺氣配合上法力行程的陰性力量,在接觸到空氣中水分的那一刻起,被硬生生的轉化成為了冰棱! 表面上聽起來沒什么。 問題是這玩意有極強的侵蝕性! 而在眼下這個緊要的關頭,一但勾動起他心中的那些殺氣與殺意,絕對會讓他立刻陷入迷失心智的狀態中,進而成為被殺氣所控制的傀儡。 而這些殺氣的主人,張正覺得對方絕對不會介意把他當成最好的擋箭牌,進而殺傷所有余下的面具成員! 因此... 即便是萬般不舍,在所有面具成員痛苦的目光中,張正還是選擇了毅然決然的砍掉了自己的手臂。 “不得不說...” “你們中的某些人確實值得讓我刮目相看一下。” “不過...” “若是只有這點能耐,說實話,也太讓我失望了些!” “一個個的,吵吵嚷嚷的叫喊著說是要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實際上,在我簡簡單單的四次突襲中就廢了兩名骨干力量...” “在此,我只能說...” “連我都打不過的廢物們,有什么資格求見主上!” 袁卯冷傲的話語,就像是一陣寒風一般將所有面具成員上頭的熱血吹滅,殘酷的事實擺在所有面具成員的眼前,就算是拒絕觀看,也不得不觀看! 而在云層之上... 看著下方的慘況,歡都擎天叼著煙斗嘖嘖感慨著,話鋒一轉,已是對著身旁的少年開口問道: “你就不擔心玩脫了?” “當然不擔心。” 少年面無表情的坐在一片白云上,意有所指的補充道: “沒有人會和一位妖皇過不去。” “而想要和一位妖皇過不去的人...” “留一條命就已經是優待了。” “若是連主動挑釁強者的弱者,都可以在戰敗后安安穩穩的活下來,那只能說明強者的尊嚴已經喪失殆盡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