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騎驢入境-《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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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知道,眼前這個人類少年并沒有嘲諷她的意思...
可她不能拿阿柱去爭這一口氣!
月啼暇的心中天人交戰。
她并不是一個非常會掩飾自身情緒的女孩。
因此。
月啼暇臉上的那絲糾結還有復雜,自然而然的被李慕塵收入眼底,這讓李慕塵的心頭微微一跳,旋即,李慕塵的余光就瞥見了陸淵轉身離去的背影...
瞬間。
心態平穩。
不得不說,女孩子的心態真的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有些時候,甚至連她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身的心態如何。
但與羞愧難當的月啼暇相比...
李慕塵無疑是幸運的那一個。
她并沒有愚蠢的放下狠話,試圖告戒這個月啼一族的妖怪遠離陸淵;因為這是最愚蠢的方式,也是最容易敗壞掉她自身形象的方式。
作為一名勝利者,她理應擺出平靜的姿態,然后平靜的從這個妖怪身旁離開,跟隨在陸淵的身后。
李慕塵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從這個蠢妖怪身旁走過,漫不經心的瞥了對方一眼,而后輕輕一點地,黑色的小靴子與地面發生了輕微的碰撞,在地上多了一個小坑的同時,一道黑影也瞬間追上了前方那道開始前行的背影。
當然。
即便是在離開前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月啼暇,李慕塵也始終沒有或明或暗的嘲諷兩句。
沒有眼光的人,不值得她嘲諷,更不值得她重視。
可惜...
勝者無聲無息的離去,是對失敗者最極端的誅心之舉,也是徹徹底底粉碎掉失敗者尊嚴的最快方式。
李慕塵不是勝者。
月啼暇也不是敗者。
因為這場無聲的較量,在還未開始的時候就被陸淵采取了離去的方式,強行的制止住了。
但對于僵立在原地的黑驢阿柱來講...
它確實是一個失敗者!
甚至就像是一個玩偶一樣!
因為這個神經病的一時心軟,亦或是一時沮喪,它竟然就被這個神經病輕飄飄的放走了?
還能再蔑視它一點嗎!
身為一名大妖王,阿柱也是有自己尊嚴的!
雖然在面對這個神經病的威脅時,為了保護月啼暇,它放棄了自身那毫無用處的尊嚴...
但并不是說它的尊嚴就可以被隨隨便便的舍棄!
“阿柱...”
月啼暇笑中帶淚的抱住眼前這只身體僵硬的黑驢,在短暫的喜極而泣后,也注意到了黑驢阿柱的異常,順著阿柱那直勾勾的目光望去,一片樹木已經遮擋住了月啼暇的視線。
但月啼暇清楚。
這就是那群人類,在剛剛離開時行進的方向。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緒,在這一刻轟然爆發了出來,讓這個天性單純的少女品味到了什么叫做“五味雜陳”。
涌到嘴邊的話,也被迫止住,鬼使神差的變成了另一種話,而后被失神中的月啼暇下意識吐出:
“阿柱...你說我做的好不好?”
月啼暇沒有去問對不對。
因為...
若是就對錯而言,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于復雜了,復雜到根本就沒有辦法分辨出是對是錯。
陸淵抓住了阿柱,并且用言語的藝術讓阿柱放下了尊嚴,被迫成為了他的坐騎,這錯了么?
沒錯。
強者有破壞規則的權利。
強者也有制定游戲規則的能力。
這是當年唐昊教給陸淵的知識。
也是被陸淵記了一輩子的知識。
而這種知識,學習代價往往就是失去自身的尊嚴,然后感悟到這個世間的殘酷,最后得到一個結論。
阿柱失去了尊嚴。
也重溫了一遍這個一直在用,卻似乎已經被遺忘掉的知識。
但...
沒錯并不意味著正確!
但從整件事情的結果來講,似乎也在某種程度上,做到了讓雙方當事人都滿意的地步。
因此。
月啼暇下意識問出的,是“好不好”,而不是“對與錯”。
因為在她的心目中,雖然這個人類少年并不是那么的容易交流,但與那些一見面就對妖怪喊打喊殺的人類相比;她今日所見到的這位人類少年,和這個少年身旁同樣年輕的那批人類,性格上已經是平穩的不能再平穩了。
當然。
也幸虧阿柱沒有聽見月啼暇在心里給出的這番評價,要不然它一定會找個水池子跳進去冷靜冷靜;究竟是它眼瞎了,還是那個神經病的迷魂湯太香了...
不過...
在某種意義上,黑驢阿柱卻非常贊同月啼瑕的說法。
雖然小瑕看上去很正常。
但...
“你似乎并沒有問他的姓名...”
兩行字,以一種極其不規律的排版,落座在一個小小的木牌上,而后被阿柱舉了起來。
月啼暇自然也看見了這行字。
但她還是猶豫的在原地轉來轉去,似乎是在考慮,也似乎是在畏懼,不知道該不該追上那個少年。
畢竟...
之前那個少年在離開的時候,可是對她說過了:今日他沒見過她們,而她們也沒見過他。
現在追上去...
想到這里,月啼暇下意識搖了搖頭。
而后...
就看見了另一塊直擊心靈的木牌!
“你真的還沒意識到嗎?”
“你已經喜歡上他了!”
平靜的噴了口白氣,黑驢阿柱的面容上帶著幾分嚴肅,絲毫不像是以往一樣嬉皮笑臉。
作為一名過來人...
它可以很負責任的說。
剛剛那個神經病的一通操作,已經瞬間擊潰了小瑕的心防,雖然目前小瑕還沒有達到喜歡的程度,但并不妨礙它夸大其詞的先忽悠小瑕一波!
別以為它耳聾!
它可是聽見了,那個神經病是來自于龍影書局的!
能找到這樣一個實力強大,而且對妖怪沒有任何偏見,雖然惡趣味,但絕不是沒有責任心的人類伴侶;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絕世罕見,肯定是有點夸張。
但“稀缺無比”,絕對是寫實。
更何況...
與那個偷偷熘走、甚至連它都看不過去的渣渣相比,這個神經病簡直是優秀的不能再優秀了好嗎!
為了不使小瑕傷心...
為了不使小瑕錯失良機...
它就算當一回坐騎,又有何妨!
尤其是節操這玩意,往往丟著丟著就不值錢了...
月啼暇絲毫不清楚阿柱正在賣力的忽悠著自己。
想想也是。
誰家長輩會不要臉忽悠小輩啊!
再說了...
也沒必要忽悠!
他們的經歷與見識,在面對小輩時已經沒必要忽悠了,全部升級成用語言的藝術鞭策這些小輩。
從這點看來,阿柱無疑是不合格的。
但從事情的本質來看...
它似乎說的也沒錯?
總之,月啼暇現在心很亂。
而在心亂如麻的情況下,一個人往往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舉動。
例如...
去找那個灑脫的少年!
但...
似乎是感受到了月啼暇的目光,阿柱一臉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而后不慌不忙的從身后再度掏出一個木牌。
“放心,我沒事。”
有事沒事,還不是它自己說了算。
總之,先把小瑕忽悠過去再說。
黑驢阿柱的小算盤打的很響亮。
好在月啼暇也相當配合的上當了,一邊帶著幾絲歉意與愧疚朝阿柱道歉,一邊翻身上驢,抱著阿柱的脖頸,伴隨著一路煙塵快速的追趕著已經離去的陸淵等人。
...
時至正午。
陸淵緩緩停下腳步,瞥了一眼正在做地圖的袁卯,而后對著身后的眾人悄無聲息的擺了擺手,這只小隊頓時整齊劃一的停下了腳步,而后安靜的坐在各處休息。
這次休息注定是短暫的。
除了袁卯以外,沒有成員會極其刻意的關心路程。
但就算是再不關心,具體走了多少里的路程,若是準確到百里的級別,他們還是能估算出一二的!
至于更精準的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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