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實話。 阿柱的心里,當場就“咯噔”了一下。 別說月啼暇離這里不遠。 就算是遠,對于它和這個怪物來講,也只不過是須臾之間的功夫,就能追上并且擒住的。 而就在剛剛的那一瞬... 它的表現其實就已經露出破綻了! 阿柱絕對不相信,面前這個披著人皮的玩意沒看到它剛剛那一瞬展現出來的驚訝之色。 而既然看到了... 那可就是真的麻煩了! 打? 打不過。 跑? 跑不掉。 至于說,寄望于這個怪物大發慈悲... 還是算了吧! 沒人會放棄跑到自己陷阱中的獵物。 更何況... 這只獵物,還是一個并沒有多強戰斗力的月啼一族! 而陸淵的反應,也恰恰應證了阿柱的猜想與推斷;站在深坑的上方,少年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毛,帶著幾絲驚訝,意有所指的笑道:“看樣子,你并不想讓這道聲音的主人出現在這里。” 剛剛有些下垂的木牌猛的揚起,而后在空中靈活一轉,兩個墨色的大字出現在了陸淵的眼中。 “談談?” 很好。 看樣子,這頭驢子已經明白了交談的重要性。 學文,是為了和人講道理。 學武,是為了讓人能坐下來和你平心靜氣的講道理。 對于黑驢阿柱無師自通的才能,陸淵表示還算滿意,之所以不是非常滿意,主要還是因為他面前這頭驢子忽略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敗者沒有資格談條件! 正因為如此... “我為什么要和你談談?” 不咸不淡的調侃了一下這頭蠢驢,陸淵的話鋒一轉,帶著幾分戲謔與邪氣,笑著反問道: “你覺得你真的有價值和我談么?” “別蠢了!” “就連你自己,現在都是我的戰利品,我為什么要聽從你異想天開的想法,去舍棄掉我的優勢和你商談?” “更何況...” 目光輕移,帶著幾分審視,陸淵打量了一下這個從林中跑出來的女孩,在那雙麻花辮上頓了頓,而后禮貌的垂下了眼簾,面色平靜的說道: “更何況,不出意外的話,我手中的籌碼又會增加一個?!? “而你...” “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很好。 這番話非常無恥。 別說躺在坑中的黑驢阿柱驚呆了,就連一旁的袁卯、李慕塵等人,也都被這種無恥的辯駁給震撼到了。 語言的藝術,博大精深。 或許在場唯一沒有被震撼到的人,也就只剩下陸淵本人了... 至于在不遠處,捂著額頭坐在地上的月啼暇,則是并沒有意識到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當然。 并不是說月啼暇天然呆。 只是說,看見黑驢阿柱有氣無力的躺在深坑中,月啼暇冷靜不下來似乎才是正常的吧? 若是能冷靜下來... 那只能證明,黑驢阿柱多年以來,在月啼瑕以及月啼一族身上付出的心血,相當于全部都喂了狗吃了。 月啼一族之所以很安全,并不是靠它們的特殊性和治療能力,主要還是黑驢阿柱一蹄子一蹄子打出來的。 要不然... 說句難聽點的話。 像月啼暇這種膚白貌美的月啼一族,恐怕早就被北山與西域的那些妖王搶回去當壓寨夫人了。 沒辦法。 西域缺水。 北山缺樹。 總而言之,缺綠化。 因此,若是不想在大漠亦或是荒原上忍受一輩子,月啼一族對于這兩個地盤的重要性可謂是數一數二的。 若是按地位排行來算... 無論去北山還是去西域,月啼一族的地位都能快速的攀爬到前三。 可惜... 沒有人是傻子。 今天你能來我們北山,明天指不定就能跑到西域去,后天說不定就能跑到南國亦或是涂山。 若是不與原住民結合,月啼一族無論去到哪里,面臨的下場,都會是一個毫無疑問的悲劇結尾。 因此。 就可以看出,月啼一族初代族長的選擇究竟有多完美,而黑驢阿柱的地位,在月啼一族中究竟有多高的重要性。 換而言之... 僅次于家主與繼承人! 完全就是王權費老的模板! 但就是這樣一個頂梁骨的存在,卻躺在深坑中,被一個年輕的人類不懷好意的俯視著... 月啼暇沒有思考自己能不能打得過這些人類,而是傻乎乎的想要沖上去,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可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