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際之上的鎖天大陣,漸漸變得透明,隱匿在虛空之中,不曾觸動時,恍若無形。 和煦的陽光穿透層層白云,灑落在仙門之外,帶來絲絲的溫暖。 白云悠悠,許平與鐘馗真君立于虛空,微風(fēng)輕送,吹動兩人的衣袂,說不出的悠閑愜意。 “許兄弟,看來果真如閻羅王所言,幸虧咱們來得及時。” 鐘馗真君心中唏噓,若不是仙庭自己亂了,還真不好應(yīng)對。 許平胸口的傷痕已經(jīng)結(jié)痂,傷也基本好了,鐘馗真君見他一直看著仙門,忽地笑道:“許兄弟,據(jù)地府中古籍的記載,仙庭遼闊無邊,仙門林立,你當(dāng)真沒有興趣么?” 他始終覺得以許平的資質(zhì)道行,仙庭內(nèi),才是他大展拳腳的地方。 當(dāng)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 許平看了他一眼,輕笑著說道:“本就不是一個世界,去了又能怎樣,還不如在人間活的瀟灑自在。” 鐘馗真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此道行,還有此心性,可謂是陰陽兩界的福氣。” 許平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也有迷茫的時候,例如……現(xiàn)在。” “噢?” 鐘馗真君鮮少見他這樣,不免問道:“那你倒不如說出來聽聽,讓我給你解答一番。” 許平抬起手臂指著仙門說道:“方才那仙庭之中的意思很明顯,他也覺得仙庭與陰陽兩界不是一路的,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沒有再對我們的行為進(jìn)行阻攔,真君大人你覺得他是怎么想的?” 鐘馗真君聽許平說完,也正色起來,一臉肅穆,片刻之后,譏諷道:“他心中所想,無非就是人仙有別,仙就應(yīng)該高高在上,不要和人有任何的接觸罷了。” 反正他對于仙庭是沒有半分好感的。 許平沉思片刻,緩緩點頭,也認(rèn)同鐘馗真君的觀點,“其實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人仙有別,是不是也可以用于陽間……” 鐘馗真君愕然道:“你的意思是……” 兩人互視一眼,鐘馗真君忽地大笑起來:“哈哈哈,許兄弟你可真敢想,你又知不知道你此舉,可是會讓全天下的修行人,都視你為生死大敵。” 許平笑道:“這個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當(dāng)然!” “即使我有任何想法,那也要等解決了那些東瀛忍眾之后再說。” 鐘馗真君點了點頭:“此間事了,不如先返回陰間,做足準(zhǔn)備,靜待那些東瀛忍眾,前來送死。” 他們在此處待的時間不算長,但仙庭一天地上一年,誰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陽間,是個什么情況。 許平一點頭,兩道身影化作疾光,消失在天際。 …… 與此同時。 龍虎山。 當(dāng)代張?zhí)鞄煱酌季o蹙,望著手中的紙條。 【東瀛鬼忍傾巢出動,猖狂至極,再度于東北三省登陸,數(shù)量極多,且內(nèi)有宵小勾結(jié),為禍較前次更甚,東北修行同門尚未恢復(fù)元氣,無力抵擋,為保存門庭不倒,只得暫時退出東北地界,現(xiàn)在京津一代休養(yǎng)……】 “懷仁師弟,此事你怎么看?”老天師緩緩開口,遞出手中的紙條。 這封信是白云觀的觀主,托人送到此處的。 除了龍虎山以外,在許多地方, 在他面前站著那位張懷仁道長,他們都是參與過齊城那場大戰(zhàn)的,對于東瀛忍眾的了解,比起這位老天師還要多。 張懷仁道長接過紙條,仔細(xì)看了一眼,臉色鐵青,“掌門師兄,既然東瀛忍眾如此荼毒我華夏大地,本門作為道門牛耳義不容辭,自當(dāng)奮勇上前,不遺余力。” 張老天師沉吟片刻,道:“師弟你的意思是說,龍虎山由上而下,全部出動?” 張懷仁剛剛要回答,忽地愣住了。 不遺余力四個字說的輕巧,但卻談何容易。 他是接觸過那些所謂的天忍,知曉他們的實力,并不在自己之下,且手段狠辣,若是被數(shù)個天忍纏上,兇多吉少。 沉吟片刻之后,張懷仁朗聲道:“師兄,無論如何我都認(rèn)為龍虎山應(yīng)當(dāng)有所表示,不如這次還是讓師弟來帶隊吧,至于隨行人員方面,還要師兄您定奪。” 僅僅通過這短短的信紙,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東北地界的情況,有多么的棘手。 只是幾個天忍帶著幾千忍眾,就在東北地界鬧的如此之大,而這次傾巢出動,又有多少天忍,誰也不知道。 誠如他所言,若是不遺余力,恐怕效果很差。 而全部出動,將來……有個萬一,門庭不保,又愧對列祖列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