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寂靜的空氣里,秋生首先叫了一句:“師叔,你這是怎么了?” 秋生和文才一起把摔懵逼的四目道長扶起來,九叔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顧念花捂著嘴,抖著肩,心說這位師叔果然厲害, 摔的這么重都沒喊痛。 許平緩緩走了過來,身后的四個紙人像是做錯事一般,低著頭。 “那個,四目道長不好意思哈,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些紙人又以為你要對我不利, 所以才……” 天知道當時, 他腦海中的命令下得有多快, 但實在有些無奈。 這位四目道長的速度太快,眨眼間就已經到了跟前……要是對方再弱一點點,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顧念花見他一臉歉意,配合著唱起雙簧,聲如黃鶯夜啼:“你還說不好意思。” 許平愣了一下,轉而看向她:“我是不好意思啊。” 九叔打起了圓場:“師弟啊,你沒事兒吧?” 四目道長狠狠呼吸,擠出了肺里的濁氣,疼痛減輕。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年輕人分明就是紙人的主人,你說說你,大晚上的整這些陰間玩意兒,這不是嚇人么。 額……好像我的僵尸也是陰間玩意兒,但這個不是重點,問題是…… 四目道長忽地反應過來,無暇理會眾人, 看著自己被斬首的幾個僵尸,心里一陣陣地絞痛。 天吶!這得賠多少錢啊! 一口氣沒上來,兩腿一蹬, 暈了過去。 …… 義莊。 當得知義莊有位縫尸人,給自己的貴客縫上腦袋后,四目道長又活了過來。 飯桌上,文才下廚弄了點簡單的菜肴,許平舉著一杯酒,滿臉歉意:“四目道長,實在不好意思,我先干為敬。” 對于這個僅僅用紙人將自己打敗的年輕人,四目道長絲毫不敢怠慢,也是忙舉起酒杯:“不是的,是貧道有些唐突,我也干了。” 喝完酒,他砸吧了一下嘴,忽地反應過來:“師兄,這酒……” 酒體微黃、醬香突出。 九叔神秘一笑:“如何?” 四目道長上下打量了一圈兒義莊,還是那么破,詫異道:“你也沒發財啊, 這醉南粵可不是普通貨色。” 許平笑而不語,又喝了一杯。 九叔也陪著喝了一杯,瞇著眼細細品味, 道:“就不告訴你。” “哈哈哈……”文才最近心情大好,也不怎么苦著臉了,“師叔,咱們義莊現在,可今非昔比噢,每天進賬至少……” “啪!” 九叔沖著他的后腦勺拍了一巴掌,笑罵:“就你多嘴。” 窮師兄一下子變有錢了,四目道長還真的有些不適應,忽然間,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堆紙錢。 “師兄,你印那么多的紙錢干嘛,又不能……”說著,他又看見了桌上的印章,驚愕道:“師兄,你在向地府印黑錢?” 九叔一愣,滿臉無語:“什么黑錢,你師兄我是那種人嗎?” 解釋完,他又一臉嘚瑟地說道:“這印章,可是蕩魔真君親自賜下來的,也就是我,一般人哪有這待遇。” 許平微微一笑,這很九叔。 幾個徒弟強忍住笑,發出“庫庫庫”的聲音。 四目道長這下坐不住了,雖然大家都在笑,但卻沒一個人反駁這個說法,難道師兄說的是真的。 “師兄快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我才下線多久啊,連蕩魔真君都出現了,他慢慢地握緊了拳頭,有種把偏廳放著的貴客頭,再次擰下來的沖動。 九叔又是一杯酒下肚,眼神變得迷離,遙想與許平的相識相交:“這事兒啊,還得從我幫任老爺遷墳說起……” …… 離開義莊后,借著酒勁兒,許平足下生風,飛奔于荒野之上。 他不是直線朝著棺材鋪子去,而是就在任家鎮附近轉悠,想要碰碰運氣。 這么多鬼魂從地府跑了出來,總不能一個都碰不到吧,我不可能這么非酋。 誒,這事兒忘記和九叔說了,算了,下次再告訴他吧,免得說不帶他一起玩兒。 猶記得,前世的兄弟這么埋怨我,都是說洗腳不帶他,九叔倒好,跟鬼玩兒不帶他也有意見。 這一圈兒逛下來,還真讓許平接連碰到兩個頭頂黑光的小鬼。 一個是個爛賭鬼。 從一座墳丘過的時候,對方站在墳邊上,拿著石頭做的骰子,沖他喊話:“后生仔,要不要來玩兒兩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