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邊李桓欽差儀仗駕臨綏德州,并且還進了綏德縣城的消息很快就在城中傳播開來。 湯氏一座莊園之中 岳不群整個人看上去面色明顯紅潤了許多,此刻正坐在一張桌子之前,在其面前則是一份賬冊。 賬冊之上密密麻麻的記錄的全都是湯家的一處糧倉的糧食進出數(shù)額。 正當(dāng)岳不群盤算著那賬冊的時候,韓樂走了過來,向著岳不群道:“岳先生,可曾盤算完畢了嗎,要不要老夫幫你一把?” 岳不群聞言抬起頭來,向著韓樂搖了搖頭笑道:“已經(jīng)盤算完畢,多謝韓兄了。” 韓樂輕笑道:“盤算完了就好,九爺那里可是急著要天字號倉的進出存糧記錄呢,稍后我便將之送去,呈給九爺過目。” 岳不群微微點頭,臉上帶著幾分擔(dān)憂之色低聲道:“韓兄,上次……上次咱們似乎是劫了朝廷的賑濟糧吧,這……” 將岳不群的神色反應(yīng)看在眼中,韓樂淡淡的道:“岳先生你是想說湯家勾結(jié)韃靼人,劫了朝廷的賑濟糧,是大逆不道的罪行吧。” 岳不群點頭。 韓樂輕咳一聲,神色一正道:“岳先生,事實雖是如此,可是你說這事其他人知曉嗎?或者說湯家既然敢做下這般抄家滅族的大事,難道就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岳不群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萬一傳出去……” 韓樂直接搖頭道:“沒人會信的,這榆林道湯家不敢說一手遮天,那也是一言九鼎,沒人敢得罪的存在。眾所周知,朝廷的賑濟糧是被韃靼人給劫走的,若是有人敢跳出來說是湯家干的,你信不信到時候那人肯定會被湯家反咬一口。” 說著韓樂拍了拍岳不群的肩膀笑道:“所以說岳先生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這等事情湯家也不是做了一次兩次了,有韃靼人背鍋,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什么。” 岳不群一副長出一口氣的模樣向著韓樂道:“多謝韓兄為我解說,這幾日岳某可真是擔(dān)驚受怕,提心吊膽,生怕一覺醒來,朝廷的人就來抓人了。” 韓樂捋著胡須笑道:“大可不必?fù)?dān)心這些,剛好今日賬冊已經(jīng)處理完,我便帶岳先生你前去青樓放松一下。” 岳不群聞言不由一愣,說實話,青樓這種地方,他可從來沒有去過。 以往他身為華山派掌門,滿心思的撲在華山派的發(fā)展壯大上面,日夜想的都是如何將華山派發(fā)展壯大。 再說了,他可是華山派的掌門,若是讓人知道流連青樓那等地方,那他華山派還要不要臉面了啊。 至于后來投了錦衣衛(wèi),岳不群幾乎就沒有閑著過,自然也就沒有什么時間和功夫去青樓這種地方。 所以說聽到韓樂要帶他前去青樓放松,岳不群還真的是有些驚訝。 韓樂將岳不群的神色反應(yīng)看在眼中不由的哈哈大笑,沖著岳不群道:“岳兄你不會從來沒有去過青樓吧。” 岳不群輕咳一聲道:“讓韓兄見笑了。” 韓樂大為驚訝的道:“沒想到岳先生你竟然沒有去過青樓。” 花月樓正是綏德州最為有名的一處青樓,韓樂說是要讓岳不群開一開眼界,特意忍痛花費了大價錢,來了這花月樓。 當(dāng)然韓樂、岳不群他們并非是一來就選了花月樓的姑娘,而是在大廳之中同許多人一起飲酒,欣賞花月樓姑娘的表演。 此刻韓樂、岳不群二人坐在一處角落里,不遠(yuǎn)處的大廳中,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身著薄薄的紗裙,舞動身姿,可謂是動人無比。 韓樂一邊同岳不群飲酒一邊給岳不群介紹著花月樓的姑娘如何了得。 忽然之間,岳不群眉頭一挑,只聽得邊上一張桌子邊上,幾名鄉(xiāng)紳正坐在那里低聲說話。 只聽得其中一人開口道:“真是可惜了,我等身份不夠,竟然不能參加宴請那位欽差大人的宴席。” 邊上一名胖乎乎的員外點了點頭道:“是啊,那可是欽差大臣啊,若是能夠與之同席,不知會羨煞多少人。” 一人笑道:“說來這位欽差李桓李大人,看上去似乎相當(dāng)?shù)暮谜f話,咱們大家伙倒是不用擔(dān)心了。” 岳不群聽到這幾人的對話不禁面色微微一變。 輕咳一聲,岳不群向著其中一人開口道:“諸位兄臺,岳某在這里有禮了。” 幾名正在敘話的鄉(xiāng)紳聽到岳不群的聲音不禁向著岳不群、韓樂二人看了一眼。 當(dāng)看到岳不群、韓樂二人那一副儒雅的模樣的時候,幾名鄉(xiāng)紳立刻就看出二人讀書人的身份。 對于讀書人,這幾位鄉(xiāng)紳還是不敢慢待的,那人聞言沖著岳不群拱了拱手道:“這位先生可是有什么事嗎?” 韓樂也是有些訝異和好奇的看著岳不群,似乎是不知道岳不群為什么忽然同這些鄉(xiāng)紳開口。 岳不群笑了笑道:“岳某方才無意之間聽聞諸位說什么朝廷的欽差,莫非朝廷派了欽差前來綏德州嗎?”” 這些時日,岳不群人就在湯家,鮮少有機會離去,更是不敢隨意去聯(lián)系地方上的錦衣衛(wèi)。 也就是前番隱匿身形,通過錦衣衛(wèi)的渠道將自己大概的處境傳了回去,甚至都沒有具體告知他眼下的境況。 顯然岳不群怕的就是自己傷勢未愈,結(jié)果因為一時疏忽大意而泄露了行蹤,畢竟他還有風(fēng)清揚、封不平這些厲害的對頭正滿天下的尋他呢。 這些日子,岳不群一邊養(yǎng)傷,一邊收拾一些關(guān)于湯家的罪證,想著等到自己傷勢痊愈了便悄悄離開湯家。 只是岳不群沒想到在這青樓之中,竟然無意之間聽到了關(guān)于李桓的消息。 因為消息傳播不便的緣故,岳不群同錦衣衛(wèi)失聯(lián)這么久,卻是連李桓被天子任命為欽差親赴陜地的消息都不知道。 那名鄉(xiāng)紳聞言,看了岳不群一眼,帶著幾分傲然道:“正是如此,就在不久之前,我等可是親自前去迎接欽差大人的儀仗的,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欽差李桓大人。” 邊上一人笑著道:“還別說,那位欽差大人當(dāng)真是年輕啊,這般年輕便被天子任命為欽差,真不愧是天子的寵臣呢。” 方才那名鄉(xiāng)紳一副惋惜的模樣道:“只是可惜我等身份低微了一些,沒能前去湯家酒樓參加為欽差接風(fēng)的宴席。” 岳不群臉上配合的露出驚訝之色,一副感慨的模樣道:“沒想到就連欽差都來了綏德城。” 一名鄉(xiāng)紳笑著道:“那是自然,韃靼入寇,劫走朝廷的賑濟糧,這可不是小事,欽差大人來了倒也正常。” 聊了幾句,岳不群回轉(zhuǎn)身形向著韓樂笑了笑道:“岳某就是好奇心盛了些,倒是讓韓兄見笑了。” 韓樂笑著道:“別說是岳先生你了,就是韓某聽到欽差大人的消息,也一樣好奇啊。” 說著韓樂舉杯向著岳不群道:“沒想到欽差此刻竟然在湯家酒樓,說來那可是湯家的產(chǎn)業(yè),韓某同湯家酒樓的掌柜的也是熟識了,岳先生想不想去偷偷瞧一瞧那位欽差大人?” 岳不群其實心中正盤算著如何尋一個借口前往湯家酒樓呢,沒曾想他還沒有開口呢,韓樂竟然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岳不群當(dāng)即眼睛一亮道:“韓兄竟然還有這般的關(guān)系!” 韓樂捋著胡須笑道:“韓某在湯家十幾年,別的不說,倒也結(jié)交了一些人。” 二人離了青樓,奔著湯家酒樓而去。 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夠看到那一座高足足有四層的酒樓,這酒樓建造的極為精妙,占地廣闊,不愧是綏德州第一酒樓。 一隊錦衣衛(wèi)把守在酒樓門口,除此之外,尚且還有三邊總督楊一清麾下的親兵隊,只將整個酒樓防守的潑水難進。 韓樂喝了些酒,帶著幾分酒意,拍著胸膛向著岳不群道:“岳兄弟盡管放心就是,有韓某在,定然帶你順利的進入酒樓,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看那欽差是何模樣。” 正說話之間,韓樂、岳不群二人已經(jīng)接近了酒樓。 甚至岳不群遠(yuǎn)遠(yuǎn)的已經(jīng)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一直侍奉在李桓身邊的曹雨。 此刻曹雨同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酒樓門口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