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鐵匠家的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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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斌這幾天一直待在別院里,
哪兒也不敢去,
就是找大夫都是偷偷摸摸的,
身上的傷當真是鉆心一般的疼,
一想到自己竟然在家里被人揍了,
謝斌心里就極其沒有安全感,
他怕那人又上門來找自己算賬,
白日黑夜也都要人守著自己,整個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那日那人出現得突然,謝斌也沒個頭緒,
雖是找了人看著,可到底也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整個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還打著陳管事侄兒的名號,
可不就是氣人。這座別院,謝斌兩年來的次數少了,
他出來都是偷偷摸摸的,
自然院子里不敢留多少人,
也不讓院子里的人同外頭的人攀談,
很是謹慎。
謝斌在院子里躺了兩天才稍微能下地來,
一看銅鏡里自己面皮還青紫著,
一走動渾身都疼,謝斌心頭是一肚子火,暗道要是被他查到是誰下的手,
非弄死對方不可!還敢在他頭上動手,
簡直活膩了。
陳管事兒也不好過,誰想到有人冒充自己的侄兒,偏陳管事兒在外頭還真有侄兒,可是有理也說不清了。陳管事也躺在床上,屁股都要開花了,整個院子里,也就只有那個廚娘還是活生生一個,沒受到懲罰。
賀氏這兩日來過得心驚膽戰,生怕自己哪里伺候不好被主家責罰,這主家性格暴躁,陰晴不定,平時看著還笑瞇瞇的,不知道是個多和氣的主家,可這不過是表像,這主家的生氣起來,那也很是嚇人了。
整個院子都彌漫著一股風雨欲來的緊張感,每個人都是緊繃著心頭的那根弦,生怕又惹得主家的生氣。
謝斌讓人在外頭盤查,可對那人的身份也是沒個明白,謝斌氣得都將屋子里的東西砸了個遍。他越是待在院子里,脾氣就顯得更加的暴躁。
直到自己身邊的人上門來回稟說杜芳想見他,謝斌直接就想說不見,最后還是看在杜芳好歹懷著自己的子嗣,這才軟了口風,愿意同杜芳見面,這見面的地點自然是梧桐苑了。
那人一周,外頭監視謝斌的人立刻就跑去同陸湛說了,陸湛這幾日正是憋著一肚子火,多少次他都后悔當時沒直接弄死那男人!聽見謝斌府上有人出來,陸湛丟開自己的活兒就走,謝斌身邊那人還沒回去就被人打暈截走了。
——
一早起來,杜芳心里就沒踏實過,眼皮跳個不停,今日是她約了謝斌見面,這幾日沒見著謝斌的影子,謝斌不回府,她這心頭就沒法安穩。杜芳穿好衣裳,讓春芽來給自己梳了頭發,妝點一番,打扮妥當之后,才帶著春芽出了杜家的大門。
謝睿白日里要在鋪子里忙,杜芳如今懷了身孕,在謝家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她要出門,誰也不敢攔著。
杜芳同樣先回了趟自己家,從自家后門喬裝打扮往梧桐苑里趕。
等到了梧桐苑里,杜芳沒見著謝斌,心頭也是憋著一通火,自己懷著身孕,他還不好些來。果然是心頭之想著新人的好,眼里哪里還有舊人!
杜芳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謝斌才從外頭進來,他臉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就算是面對杜芳,也不好意思露出那張受傷的臉。杜芳見他都不愿見自己了,竟然還帶了個頭巾來,心里更是酸澀,以前就算是謝斌討厭了,也不曾這般對她。
杜芳如今有了身孕,更容易胡思亂想,謝斌本就讓她先等了這么久,如今又是這樣一幅不愿見人的打扮,杜芳一下子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氣了,她盯著謝斌道:“致遠,你是不是已經厭倦我了?你要當真是厭倦我了,好,那我們以后就各走各的,一刀兩斷便是。”
謝斌看她臉色不好,發了火,連忙道:“我的好芳芳,你可別耍性子了,我這也是逼不得已不是,我來的晚,也是有苦衷的,你就理解理解我。”
杜芳眼圈都紅了,“理解你?我若不是理解你,能把杜三娘送你?致遠,我曉得如今你對我已經沒什么情誼,你不過是看我肚子里的這塊肉罷了。可是致遠,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你,我以為你是我的唯一,可是你卻這樣來傷害我。致遠,你對不起我,你對不起我!“
謝斌看她發脾氣,也是頭疼得很,他就搞不懂了,杜芳怎么就變成這樣了,以前那個溫柔可愛惹人憐愛的姑娘到底去哪兒了,怎的就變成了這般面目可憎的模樣!
“芳芳,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你別氣,小心身體。來,你先坐下,坐下說。”謝斌說著拿了一把椅子出來,放置在她面前。
杜芳坐下,斜眼看著謝斌,謝斌頭疼得很,嘆了口氣,只好將頭巾取下來,指著自己的臉說道:“你問我,我還想去問誰呢?你看我這樣子……”
杜芳見他臉上的傷,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致遠,你這是怎么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怎么受傷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說著她伸出手去摸著謝斌的青紫的臉,謝斌面皮抖了抖,一邊道:“我道也想曉得是哪個,要是被我知道是誰……“
杜芳又道:“致遠,那杜三娘和你……”
說到這個謝斌就來氣,他被人打了不說,杜三娘的手都沒摸到一下,人就不見了。謝斌鼓著腮幫子咬牙說道:“她跑了……”
“跑了?”杜芳瞪大了眼睛,虧她想了無數遍,想著杜三娘沒了貞潔,就算是她現在嘴硬,到時候那些流言蜚語也能壓垮她,叫她面對現實。可現在致遠竟然說,杜三娘那日跑了,這豈不是她白忙活了。白忙活就不說了,她沒抓到杜三娘的把柄,自己反倒落了把柄在杜三娘手上!
謝斌一臉陰郁的點了點頭,“她跑了。”
杜芳大口大口的吸著幾口氣,才沒讓自己失態,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她這會兒心里亂急了,害怕杜三娘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難怪她吳找杜三娘的時候,她看起來一點傷心難過都沒有!
謝斌看她臉色不好,怕她出事,忙又說道:“芳芳,你說說話
,別嚇我。”
杜芳轉頭看著謝斌,問道:“致遠,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兩人的關系告訴杜三娘?”
聽杜芳問起這話,謝斌眼神有些閃爍,撇開了頭不敢同杜芳對視,只輕聲說道:“我……我也沒說,是她自己猜出來了。芳芳,你放心,我諒她也不敢說出去!”
杜芳搖了搖頭,“你當真是說了,你當真是說了。致遠,你當我是什么,你當我是什么?我把你放在心里,滿心滿眼都是你,可你回報我的是什么,你說你看上了杜三娘,還想同我撇清干系。我費盡心思的把杜三娘推給你,可你呢,你竟然為了討新人的歡心,把我給出賣了,致遠,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能這樣做?”
杜芳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激動,她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枉她算計了這么多,原來自己在這個男人心里,其實壓根兒什么也不是,她并不是特別的那個,她就跟他后院里其他女人一樣,可有可無罷了。
“謝斌,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杜芳高聲質問道,她當真是要被氣瘋了,她能容忍謝斌不要自己,可她不能容忍謝斌出賣自己。這往后,她豈不是要一直受制于人?只要杜三娘有心,隨意在外頭散播些話頭,她就吃不了兜著走!
謝斌皺了皺眉,在他看來這并沒什么大不了的,杜三娘又不是個笨蛋,她還不至于蠢到就這么直接說出去,再者說了,這沒憑沒據的事情,說出去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芳芳,你冷靜些,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復雜,我……”
杜芳見他根本就沒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又或者說是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到時候的處境會如何危險,杜芳心里涌起陣陣悲涼,這就是她曾將看上的男人,她曾經認為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依靠,可結果,這個男人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對自己好,玩兒膩了就要丟開。他這樣的人,她當初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就是那一張好看的臉?
杜芳這會兒只覺得他無比的惡心,惡心得她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這個男人,除了這一張臉,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謝睿都比他好!可笑她杜芳竟然瞎了眼,竟然被他的花言巧語哄得服服帖帖,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為了這個男人,什么都不要了。
“芳芳,你怎么了?你可別嚇我,說話啊……”謝斌見她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也不說話,瞧得他心頭發麻,滲人的慌。
杜芳渾身疲憊,她呵呵笑了笑,輕聲道:“致遠,咱們就這么吧。以后你只是我的大伯,我也只是你的弟妹,在沒有旁的了。咱們就安安份份的過自己的日子。以前的事兒,都忘了吧。”
心痛得她無法呼吸,可杜芳明白,自己必須得做出一個選擇取舍,否者留給她的,就再也沒有退路了。杜三娘會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杜芳不知道,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和謝斌劃清界限,這個梧桐苑她也不會再來了。
謝斌曾經是想結束這段關系,可當杜芳當真這么干脆利落如此決絕的時候,謝斌又覺得自己放不下了。他眉頭糾結在一起,腦海里想起自己最初碰見她的時候,那時候她那么羞澀,滿心滿眼的崇拜自己,一面同自己來往,一面又因為自己有婚約在身而苦惱,他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任由她掙扎。
“不,芳芳,我沒有,我沒想過要舍棄你。你要相信我,我是喜歡你的,我的心里一直有你你是知道的,你現在又有了我的孩子,我會補償你的,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以后家中的一切,都是你的,都是你的……”謝斌也不知自己心頭是怎么想的,想到杜芳從此以后要離開自己,明明他該高興的,可心頭的第一反應卻是不舍。他其實是舍不得的,這個女人同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樣,邱氏是因為媒所之言父母之命,其他的女人,那是因為他是謝家的大公子,她們喜歡的是自己這個身份。他早年找了很多女人,也不許多像她一樣,是小戶之女,可那些人要么要死要活,要么也屈服了,屈服在那些錦衣華服里。越是這個時候,謝斌心里的杜芳才更鮮活,他們當初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印在腦海里,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他,看見他,她就高興,甚至連做個姑娘家最寶貴的東西,她也愿意給了自己。
“芳芳,我不是個東西,我不是個東西……”謝斌抓著她的手祈求著:“我只求你,別離開我……”
杜芳抿著嘴,眼里含著淚,她曾經那樣愛著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明知道自己是他親弟弟的未婚妻,卻看著自己掙扎,他從未開口說一句,哪怕當初他開口說一句自己是謝家的人,那她杜芳也絕對不可能走到今日這個地步。也許當時她會哭,會難受,可她嫁人之后,就會慢慢忘記他。
是這個男人,毀了自己!
杜芳看著他的眼睛,臉上趟著熱淚,卻笑著說道:“致遠,一切都已經完了。”
她摸了眼淚,一邊又道:“杜三娘的事兒,你最好還是做個打算,留她在始終是個隱患,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說著杜芳抬手比劃了一下,謝斌幽幽的看著她,“芳芳,你當真要這么絕情,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就不能原諒我。以后要是孩子……”
話還沒說完,房門哐當一聲被推開了,邱氏一臉猙獰的看著屋子里的兩人,任她如何不待見杜芳那個低賤的女人,她也完全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同自己的男人攪合在一起,還是那樣難堪的關系,甚至杜芳肚子里那個低賤的賤種竟然是謝斌的骨血!
屋子里的兩人看見門口站著的邱氏時,整個人完全就是懵的,完全反應不過來。杜芳腦子一片空白,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么做,一時間只能呆呆的看著邱氏。
邱氏當真是逮著了這兩個人的關系,她這會兒反倒是比先前還冷靜些,邱氏冷笑一聲,拍手道:“謝斌,這就是你所說你你在外同人談生意?談生意談到我們三弟妹身上了?”
謝斌舔了舔嘴角,他也極其慌亂,今日他來,明明就只有自己人才知道,要么就是杜芳主仆二人,謝斌有些弄不明白,他想破頭都想不通自己的事兒怎么就被邱氏發現了。
邱氏看也不看謝斌,夫妻這么多年,她同他的那丁點感情早已經磨滅,這短時間她順著謝斌,不過是覺得自己不能給他生個兒子,對不住他罷了。可諷刺的是,她內疚,甚至默許了謝斌所說的以后將三房的兒子過繼來,可沒成想人家壓根兒就是有打算的,這分明就是他謝斌的種!
邱氏走到杜芳身邊,她上下打量了杜芳一陣,冷笑道:“我倒是什么樣的狐貍精迷得他暈頭轉向,沒想到這狐貍精竟然還是家里人!杜氏,你可當真是好手段,一面勾引我丈夫,一面還得安撫老三,古有娥皇女英二女侍一夫的,這兩夫侍一妻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手段當真是高明啊!”
杜芳咬著牙齒,她恨不得自己此刻就這么暈死過去才好。天曉得這件事情怎么就暴露了。
“大嫂,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們……”
“不是我想的那樣?”邱氏大聲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我親眼所見,是不是非得我做奸在床再算數?”
邱氏一邊笑著,抬手飛快的就給了杜芳兩巴掌,“賤人!不要臉的下賤東西,膽子大啊,連自己的大伯子都敢勾引了!“
邱氏這兩巴掌是用盡了全力的,杜芳本就心慌,被這兩巴掌一抽,人就直接軟了下去,眼見著就要跌坐在地上,謝斌一下子就沖過來,將杜芳抱在自己懷里。
謝斌道:“有什么事兒,咱們回就再說!”
邱氏見他還維護著杜芳這個賤人,不由得鐵青著臉,冷聲道:“好,回去說就回去說。謝斌,我倒要看看,你這么維護這個賤人,老三那里,你如何說?你們可是親兄弟,爹娘要是知道你同自己的弟媳婦通奸,還有了這個孽種,你讓別人怎么想?”
邱氏說著恨恨的看了杜芳一眼,這個女人,長得不過也就有幾分姿色罷了,又不是什么絕色,可就是這樣一個小戶之女,竟然讓謝斌這個玩弄女人的浪子如此的珍惜她,邱氏心里是這會兒是狠毒了杜芳,她雖然善嫉,脾氣也不好,懲治那些女人也有的是手段,可這些都是關上門再說。
邱氏一直以來面子做得不錯,不是謝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邱氏是個如何心狠手辣的女人,還只會覺得邱氏這個女人善解人意,謝斌娶了這樣知書達理的女人是好福氣。
邱氏冷笑一聲,她張口道:“謝斌,三弟那里我已經讓人去通知他了,待會兒他回來,我倒要看看你們哪兒來的臉!”
說著邱氏一甩袖子,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她看著這個院子,還叫什么梧桐苑,又轉頭譏諷道:“怎么,你還想學‘銅雀春深鎖二喬’?謝斌,你以為你是誰?”
謝斌緊繃著一張臉,他心里也明白,這件事情被邱氏撞了個正著,這會只怕是沒法消停了。謝斌看了一眼杜芳,杜芳嚇得瑟瑟發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謝斌嘆了口氣,他道:“芳芳,你放心,我會盡力保全你。”
出了這樣的丑聞,謝斌自己也清楚,杜芳只怕是要折進去了,謝斌看著杜芳凸出來的肚子,他心頭又硬氣幾分,他沒有兒子,有邱氏在他這輩子都沒法再擁有自己的孩子。哪怕是為了這個孩子,他也要爭取一二。
院子外頭挺著三輛馬車,邱氏登上自己的馬車,看著那兩個奸夫□□,冷笑一聲,鉆進了自己的馬車。
謝斌扶著杜芳上馬車,他嘆了口氣,轉頭回了自己的馬車,杜芳將頭埋首在膝蓋間,一想到待會自己所要面對的一切,她就忍不住哭起來。
馬車漸漸走了,房屋的轉角處才走出來幾個人,向三笑著道:“哥,瞧我辦事兒牢靠吧。這世道,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不過這謝斌這為娘子,我倒是沒想到這么能忍。聽說她在院子里脾氣不好,我還以為她剛才會打那那個女人,沒想到她什么都沒做。”
向三一臉可惜之色,他本也想看看好戲,順帶若是邱氏當場鬧開了,那這件事情肯定馬上就會鬧得人盡皆知,讓謝家在城里抬不起頭來。
陸湛瞇了瞇眼睛,“到底是邱家的女兒,邱家當年若不是急需錢財,又怎會看得上謝家。謝家為了娶邱家這位娘子,可是付了十萬兩白銀,各取所需罷了。”
向三癟了癟嘴,說道:“管她是哪家的女兒,這要是換成旁的人,只怕是當場就要大鬧了。”
陸湛道:“走吧,叮囑你的事兒,別辦砸了。”
邱氏雖然是邱家的女兒,到底是外嫁了,如今成了謝家的媳婦兒,關起門來會如何陸湛不知曉,但出了這樣的事情,不論是謝就還是邱氏,都希望關起門來解決,所謂家丑不能外揚,便是如此。
陸湛咧開嘴冷笑了一聲,什么家丑不可外揚,這世間可沒不透風的墻,越是想捂著,越容易出事。
——
謝睿得到消息的時候,只是說杜芳出了事兒,并未在鋪子里直接說,謝睿以為是杜芳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兒,趕忙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跑,當謝睿回到家的時候,一家子人都在,爹娘面色鐵青,大嫂冷笑著站在旁邊,正中央的地方跪著杜芳。
謝睿對杜芳肚子里的孩子極其看重,見她挺著肚子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謝睿心頭憐惜不已。謝睿趕緊跑上前來,拉著杜芳的手說道:“芳芳,你還懷著身孕,趕緊快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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