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鐵匠家的小嬌娘》
第(1/3)頁
在樓里也是個有名氣的,雖比不得頭牌,可也排的上號的。今日竟被個莽夫給推了,她想開口叫人來替她出氣,可抬眼看見那人那雙眼睛,立刻就嚇得不敢動了,不似中原人氏的雙眼,那容貌好似胡人,最緊要的是那眼神太可怕的,她想若是她再多一句嘴,只怕會被這個莽夫給扔下樓去。
陸湛跟在謝斌后面,看見謝斌從屋子里出來,他的小廝兒已經睡著了,正在門口靠著柱子睡得正香,謝斌正準備去叫醒他,只還沒開口,只覺得后腦勺一疼,他便暈死了過去。陸湛繃著一張臉,將人半拖著很快離開了這里。這一幕即便是被人看見了,卻沒人敢出言。
向三在外頭等著陸湛,他原本也想進那樓子里幫襯,可湛哥兒說他一個成了親的男人,哪能去那地方,只讓他在外頭等著,向三想他成了親的不能去,那他這個還沒成親的,不是應該更不能去嗎,可他倒是去了!只是這話向三也只敢在心頭說,萬萬不敢說出口,便是一句玩笑話他都不敢說的。今日湛哥兒正揣著一肚子火呢,他聽見消息的時候也是驚呆了,杜三娘被人綁了?向三第一反應是到底是誰這么牛,敢老虎臉上拔毛,是活得太滋潤了想脫一層皮不成?別人不曉得陸湛究竟是怎么樣一個人,別看他如今改變不少,看起來憨厚老實,可只有向三明白,他這哥那是沒惹著他,惹到他了管你是誰,被他盯上了,注定要倒大霉。
向三還記得當年他們年紀還小的時候,因為陸湛他娘是個胡女,又早早去了,陸叔又不管他,陸湛在外頭別人總說他是闖禍頭子,可這還不是那些人活該,專門撿著別人的軟肋,罵他是野種,還罵他娘是下賤娼婦,陸湛是誰怎么罵他都行,卻唯獨不準有人說他娘,那一次他發(fā)了狠,雖然對方比他大好幾歲,他硬是把人打倒不說,那人的嘴巴都被打得爛了,而陸湛打了人卻極其冷靜,壓根兒沒有半分慌亂。那時候向三就對自己說,惹誰都不能惹陸湛,這人發(fā)起狠來,是絕不留情的!
向三在外頭等了不少時間,天氣熱了,蚊子也多了,他躲在角落里,被蚊子盯得渾身是包,向三在心里怒罵姓謝的,這是這龜孫子害的,還敢擄走他小嫂子,你就等著我湛哥兒怎么收拾你。只是怎么罵,那蚊子還是專注盯人,向三基本上就沒個消停,啪啪的打蚊子。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晚了,向三都快哭了,他都要望眼欲穿了,湛哥怎么還不出來,真要讓他躲在角落里喂蚊子血不成。當陸湛的身影總于出現(xiàn)的時候,向三總算是松了口氣,他快步迎上來,看見地上拖著的人,問道:”哥,咱們現(xiàn)在怎么做?”
陸湛看了他一眼,“你守著他,我還有事兒要去了解清楚?!?
謝斌這里他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但在此之前,他得再打探打探,看那兩個人同謝斌的關系如此親近,想必知道謝斌不少事兒。陸湛道現(xiàn)在都還是不認為謝斌綁了杜三娘不緊緊只是因為女色,杜芳嫁的是謝家第三個兒子,剛才聽那兩個人的意思,似乎謝斌同杜芳的關系非同尋常。
向三見陸湛轉頭走了,留個大活人給他,向三道:“哥,那你可得快點,兄弟我可招架不住
?!?
等陸湛走了,向三看著躺在地上的謝斌,他抬腳踢了對方幾腳,憤憤道:“敢動我小嫂子,待會兒就讓你曉得厲害!”
陸湛又進了樓子,只是這次他在臉上帶了個青面獠牙的猙獰面具,他帶著面具進門,可是嚇壞了不少姑娘,花媽媽看這人穿戴寒酸,還跑來裝怪,就要來趕走他。陸湛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招待他的只是個龜公。陸湛從懷里摸了定銀子出來,花媽媽頓時變了臉色,說道:“客官可有相好的姑娘?”
陸湛抬頭看了樓上一眼,那屋子還關著門,他勾了勾嘴角,問道:“不知那間房可有客人?”
花媽媽道:“真不好意思,那間房有客人在,不過隔壁沒客人?!?
陸湛點了點頭,上前走著,丟下一句“把你們在床上最能叫的女人給我叫來?!?
饒是花媽媽在這行當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聽了這話也老臉一紅,見過的客人大都是說讓叫長得最漂亮的最有才華的,這最能□□的,可真是夠直接,只是看對方那身板,想必是天賦異稟,當下就下去安排了。
陸湛進了屋子,仔細聽著隔壁的聲音,還能聽見兩人說起謝斌,只是這話同謝斌在時親親熱熱又不同了,帶著濃濃的嫉妒,說話也酸。
沒多久,一個姑娘進了門,甚至算不上漂亮,但她有個優(yōu)點,就是在床上很能叫,所以哪怕她只能排三流,也能哄得男人為她花錢,她老主顧可不少,只是大都是色老頭,年輕有錢的公子們都是找頭牌,根本就不會找她這種長得又不漂亮還沒才藝的女人。這會兒她被花媽媽叫起來的時候,還在陪著恩客,花媽媽寧可得罪恩客,也要叫她去,可見對方不是有錢就是有權,花媽媽只會認這兩樣。
進了門,鶯歌兒看見面前的男人長得極其高大威武,鶯歌上下打量著他,眼神在他某個地方停留了片刻,才福了福身,“小女鶯歌,特來服侍公子!”
鶯歌兒有些激動,干她這行久了,這男人在床上怎么樣,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基本是□□不離十,她有些眼熱,眼前這個男人,那方面應該相當不錯。
鶯歌兒舔了舔嘴角,上前來就要替陸湛寬衣,陸湛可容不得這些女人近身,他道:“站住!我讓你來,只是讓你來演一場戲,你自己上床去叫上兩個時辰,完事兒后這就是你的!”
鶯歌兒臉有些僵硬,這一個人她怎么能叫,在床上她是能叫,雖說那并不是因為她多爽,只是討男人歡心罷了,可她這一個人……鶯歌兒瞟了他一眼,還是不想放過這肥肉,天曉得她成日面對的男人,沒幾下就一泄如注,好不容易碰上個如意所謂,她也想真的快活快活。
“公子既然來了這里,就放心交給鶯歌兒,鶯歌兒定會服侍好公子……”說著還朝陸湛拋了個媚眼,衣裳拉開,露出半個白花花的高聳。
陸湛臉都黑了,“不行你就滾,叫個能行的?!?
鶯歌見說不動他也就作罷,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銀子,恐怕有十兩,她一個月都沒掙到這么多,更別說這十兩還是歸自己所有的,“我行,我馬上就去。”
說著生怕被這人趕走,急急忙忙往床上跑,又要脫衣裳,陸湛道:“你要脫衣裳就給我滾!就這樣躺上去?!?
鶯歌兒委屈得很,覺得自己今個兒怎么竟遇見個怪人,都到這地方來了,還裝什么純情。難不成這男人其實不行,心里這么想著,鶯歌兒卻還是躺在床上叫了起來。
陸湛看也沒看她一眼,只仔細聽著屋子里的動靜,不多時,聽見里頭的有個男人說隔壁的女人叫得真騷受不住了云云。陸湛鐵青著臉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他發(fā)誓以后再也不來這種地方,簡直惡心!
屋里的房門很快又打開了,陸湛透過門縫往里頭看,見那兩個男人互相攙扶著從屋子里出來,衣冠不整,走起路來東倒西歪。陸湛抿了抿嘴,對屋子里的女人說道:“給我叫兩個時辰,可別偷懶,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完事兒了我就走了,聽明白了沒有,若被我聽見外頭有什么不好的言論……”
鶯歌兒看見椅子被他一拳給打壞了,嚇得花容失色,自然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陸湛偷偷跟著那兩個人,這晚上是要禁宵的,這兩人這么晚了準備去哪里?只聽一人說道:“走,咱們去謝斌別院里瞧瞧,他定然把人藏在那兒,嘿嘿,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樣的小妖精這么會勾人……”
兩人剛出了門,同樣沒走幾步就被陸湛給分別敲暈了,他一手拉著一個走進黑暗中,向三道:“哥,完事兒了?”
又覺得不對,看見地上的兩個人,向三咂舌不已,“哥……這是……”
“帶走再說!”
第133章
幾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一處小巷里,
夜里又恢復了平靜,
除了一陣風吹過,
似乎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
謝斌被陸湛直接給擰著丟到了豬圈中,
讓向三看著,
他才走進小屋子里去審問另外兩個人。向三負責在外頭放哨,
今夜的風很大,
風一過,那豬屎的味道便入鼻孔,向三捏著鼻子吐了幾口唾沫,
一邊又看著豬圈里頭的謝斌,雖是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躺在豬圈里,
與豬為隊伍。向三瞇著眼睛,
嘴巴都快咧成一條縫了
那頭陸湛在屋子里,屋子里很黑,
沒點燈,
他的身影隱在黑暗里,
根本看不見丁點面人,
只依稀看得出身行很是高大。地上那兩人是被一陣冰涼的冷水給潑醒的,
他們一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一片黑暗,夜里太過安靜,還能聽見外頭的蟲子蛙叫聲,
這兩人雖然有些懵,
但還是能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頓時就有些慌亂了,在一動,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后,不由得更嚇著了,其中一人喊道:“是誰?為什么要綁我們?”
話雖然問了,卻并沒有聽見其他的聲音,而恰恰這種安靜而且又是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會讓人心里的害怕無限的放大。濕噠噠的衣裳裹在身上,讓兩人渾身都不舒服,可這會兒兩人心里已經起了懼怕,身上這點不舒服也就沒留意了。
“你是誰?有本事就開口說話,你敢綁我們,知道我們倆是誰不?老子告訴你,識相得的最后把老子給放了,否者老子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湛只是處在暗處看著這兩個人,一直沒說話,看著他們這般虛張聲勢,都被人綁了,居然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也是夠極品了。陸湛抿了下嘴唇,繼續(xù)看著這兩個人。
那兩人又罵了一通,可沒見人接話,心里倒是發(fā)毛了,這威脅人家不接招,只怕是不好對付的,立刻又改變了策略,開始說自家多么有錢了,只要能放了自己,一定給他多少錢,如此威逼利誘一番,還是沒人張口接話,可他們分明是聽見屋子里又另外一個人的呼吸聲的,哪怕是雖然很黑暗,看不見人到底是在哪里,可黑暗里人的耳朵會更加靈敏,一點聲音都能無限的放大,那呼吸聲就像是一聲聲大的悶錘敲在兩人心口上。
這種無言的沉默,黑暗中的每一刻都是那么難捱,兩人中的一人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都開始哭了,又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讓網開一面放了他們云云。
陸湛看著兩人的丑態(tài),這兩人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他還什么都沒做呢,就把這兩人嚇成了這樣。陸湛心頭極其鄙視這兩個人,黑暗中他往前走了兩步,那腳步聲聽著很沉,聲音也顯得很大,他朝著兩人的位置走過去,那兩人一下子就被嚇破了膽子,眼睜睜的看著那人的身形模模糊糊的出現(xiàn),即便是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可看這身板是極其健壯的!
陸湛站在兩人面前,離他們只有不過一尺的距離,見那兩人渾身發(fā)抖一副沒出息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這一聲帶著嘲弄的笑讓兩人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立刻有求爺爺告奶奶的央求對方放了自己。
陸湛并不想把這兩人如何,帶著他們過來,只是想探求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他張口說道:“我問你們什么,就老實回答,別在老子面前耍花招,否者,老子就是讓你們死在這里,也是人不知鬼不覺!”
那兩人忙道是,陸湛便開始問起謝斌,當然他并沒有馬上就問被謝斌綁架的小娘子,而是先問起謝斌其他的事情,這兩人聽見對方是問謝斌,心里放心了,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謝斌的底細給透了個遍,謝斌同他們交往已久,三人都曉得各自的事情,兩人甚至連謝斌曾經睡了謝睿女人的事情都曉得,當初還笑著說還是謝斌厲害。
謝斌和謝睿兩兄弟在謝家雖然都是一個娘生的,可地位確實千差萬別,謝斌在外頭那是謝家的大公子,岳丈那兒也是很能的,自然都愿意給謝斌面子,反而謝睿沒什么人搭理他。
謝斌當年追求杜芳的時候,這兩個狐朋狗友就曉得謝斌在追求一個鄉(xiāng)下姑娘,一次幾人喝醉了酒,他們才知道謝斌這新相好的竟然是自己親弟弟未過門的媳婦兒。當時這兩人聽見了,倒是沒覺得謝斌罔顧倫常,只道他厲害,連弟媳婦兒都能勾到手里,這種禁忌甚至可以說亂了倫理的關系,倒是讓兩人熱血沸騰,直嘆息自己怎么就沒有這等運氣。
這會兒兩人和盤托出,陸湛聽見謝斌和杜芳竟然私底下偷偷往來,兩人指不定是何種關系,也是詫異不已,完全想不到謝家的家風內里竟然是這么的腐朽。有了謝斌和杜芳這層見不得人的關系在,陸湛心里想這事兒十有□□是那女人的主意,難怪前頭她跑來找三娘,還說那些話,可見分明就是人家早就想好的圈套??扇镆患覜]搭理她,估計她才使了這條計策,這兩個狗男女狼狽為奸,真真是客氣!他就說,那杜芳本性就是個壞的,當年就能在背后使陰招給三娘潑臟水,這嫁了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明事理起來!
陸湛緊緊捏著拳頭,那手指節(jié)都捏得咯吱咯吱的響,其他兩人以為他要打人,嚇得又忙開口求饒起來,陸湛瞇了瞇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暫時壓下心頭的火氣,這兩個人敢動他的三娘,他就以牙還牙,叫這兩人身敗名裂,在這里城里混不下去。有了這想法,陸湛開始仔細詢問謝家的事情,尤其是謝斌和謝睿兩兄弟之間的關系如何。
這兩個人心里直打鼓,莫不是那謝斌同謝家老三娘子的事兒被那謝睿發(fā)現(xiàn)了,否者又如何會這么仔細的盤問,只是兩人如今小命都在對方手里,為了保命自然是只能出賣了謝斌,幾乎是把謝斌的底細都交代了個遍。陸湛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甚至還有額外的收獲,今日他竟然窺視了謝家那丑陋的一面,這當大伯子的同兄弟媳婦在一起,這場戲可真是唱大了。
“大哥,我們全都已經招了,大哥你就放過我們吧?!?
陸湛道:“我并沒想要你們的命,可我也有個條件,你們走出這個門,今日的事兒就爛在肚子里,誰也不能說。若是被我曉得,我能綁你們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能放你們一回,就能要了你們的狗命,聽清楚沒有!”
“明白,明白,我們兄弟兩個同誰都不會說,就爛在肚子里,以后同謝斌咱們兄弟里遠離些,你放心,你放心!”
兩人將頭搖得就像是撥浪鼓一般,他們以為對方會馬上放了自己,可最后卻是將腦袋搖得同撥浪鼓一般。陸湛抬手飛快的朝兩人后腦勺敲了一下,那兩人軟趴趴的跌在地上,陸湛忙就拖著兩人出去。
向三見他開門出來,趕緊走上來,問道:“哥,如何?”
陸湛道:“我先把這兩個人弄走,你守著他。”
向三趕緊說是,陸湛將人帶走,最后放在了一棵大樹底下,想了想,又將兩人的衣裳給扒了個精光,這才離開。明日等著兩個人醒來,也是要被人圍觀個徹底,就當小小的懲戒一番。
見陸湛回來了,向三問道:“哥
,那謝家大公子我們怎么弄?還是咱們現(xiàn)在就殺過去,定然能把小嫂子救出來!“
陸湛搖了搖頭,“三娘暫時應該安全,那謝斌竟然敢做這事兒,焉知沒有后手?那院子是謝斌金屋藏嬌的地方,里頭只怕有不少打手在,我聽那兩人說,這謝斌以前就在那屋子里養(yǎng)女人。我得要好好想想?!?
陸湛坐在院子里想事情,向三在旁邊走來走去,過了一刻鐘的功夫,他又道:“哥,那你想好了沒?”
見陸湛不答話,又哀嘆一聲,接著又道:“哥,過不了兩個時辰,這天就有亮了,你快點想個法子出來!”
又過了一刻鐘,陸湛才站起來,對向三交代著:“你讓耗子毛子他們給我盯著謝家,尤其是杜氏,給我盯緊了。還有,聽那兩人說,謝斌的夫人邱氏是個善嫉的,娘家家室又好,謝斌不敢對她如何。若是謝斌同杜氏有染
,叫她曉得了,你說會如何?”
向三嘿嘿笑了笑,“我明白了,哥你這是想讓他們自家人打自家人?想不到這謝斌連自己兄弟媳婦兒都干動,這事兒要是爆出來,看他謝家以后還有沒有臉面!可是哥,說了這么多,那小嫂子怎么辦?”
“先不動他,我只有分寸,三兒,今日的事兒,你可誰都不能說,就是你婆娘也別說一個字!”陸湛囑咐道。事關三娘的清譽,一旦她被人綁了還在外頭呆了一夜,這落在外頭,定然不會有好話!
向三趕緊點頭發(fā)誓,“哥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誰都不說。兄弟不是那等不知道好歹得,事關小嫂子的名聲,小弟明白?!?
陸湛見他曉得厲害,也就不說了。這件事情,如今除了杜峰,卓秀才,他和向三曉得外,其他的人都不曉得,這件事情,陸湛甚至連岳丈他們不不準備說,省得他們擔心。不過當務之急,就是要把三娘平安帶回來。
——
陸湛帶著謝斌走了,他找到了謝斌那處屋子,看起來并不是那么氣派,院墻卻堆砌得老高,大門口掛著兩只大紅的燈籠,連門牌都沒掛上,陸湛盯著看了一陣,最后將謝斌仍在道路下首的處的一條暗溝里,他自己爬上樹看著。
天色漸漸亮堂起來,謝斌醒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暗溝里,昨日喝了不少酒,他腦袋這會兒還暈乎乎的,頭特別疼。有些茫然的看著四處,謝斌揉了揉眼睛,才看見自己竟然誰在惡臭熏人的溝渠里頭,謝斌立刻就站起來,氣得要罵娘了。謝斌趕緊翻身起來,只是他手軟腳軟,廢了好大力氣,雖然只有一丈多高的陡坡,他卻也爬不上來,只攤在地上直喘氣,呼啦啦的喊著人。
謝斌卻不曉得,他那小廝兒這會兒還留在那院館里頭。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謝斌趴在地上,嘴里罵罵咧咧的罵著自己的小廝,說什么要打死他云云。
陸湛披著蓑衣,頭上戴著斗笠,做一副農夫打扮,天快亮的時候天上下起了小雨,陸湛怕謝斌醒過來,又給了他幾拳頭,趕緊跑回去取了自己的蓑衣和斗笠。
“誒,你拉我上去。”謝斌仰起頭看見上頭走過一個穿著蓑衣帶著斗笠的男人,當下他只想怎么爬上去,都沒怎么看人。陸湛斗笠壓得很低,只留一個下巴出來,他看著謝斌軟趴趴的躺在草地上,渾身濕透,就跟個軟腳蝦一般。陸湛看著這人,心里哪怕是有了要弄死這人的想法,最后還是忍住了,他停在那里沒動,謝斌又道:“趕緊的,快拉起我上去,回頭大爺我賞你幾個錢就是?!?
謝斌聞見自己渾身一股難聞的味兒,簡直要把他隔夜飯都要熏出來了,真是太臭了,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洗個澡。
陸湛上前一步,將謝斌拉起來,謝斌只覺得這人的勁兒還真是大,自己的手都被他捏痛了。謝斌上來,看見面前就是自己的屋子,他呸了兩聲,又罵了幾句。
謝斌渾身提不起力氣,他道:“你扶我進去,這是我家,我待會讓人給你錢。”
這地方位置比較偏僻,當年謝斌為了不讓自己婆娘曉得,專門買了這里,早年謝斌比現(xiàn)在還玩兒得更瘋,這幾年才沒怎么來了。陸湛帶著謝斌進了屋子,謝斌氣壞了,也不顧外人在場,當場就訓斥起來。陳管事出來,看見主子被人攙扶著,那模樣活像是在泥塘里滾了一圈,還渾身散發(fā)著惡臭。
謝斌當場發(fā)飆,將幾個下人訓得像一條狗一般,陸湛看了一下屋子里的人,實際上里頭并沒幾個人,看那幾個護衛(wèi)的樣子,也不是什么厲害角色。陸湛評估了一下實力,覺得自己要帶走三娘勝算還是很大。
謝斌發(fā)了一通火,幾人都被責罰受了杖責,謝斌一問才曉得自己小廝還沒回來,又是一陣一陣火,一放話說要把那小兔崽子抓到了就狠狠地打,只是謝斌剛才把幾個看家護院的護衛(wèi)都給打了,只陳管事兒雖然沒受刑罰,卻也是被狠狠罵了一通,被謝斌狠狠踹了幾腳,著他找人去。
交代完這些,謝斌才要去洗澡,他指了指陸湛,“給他幾個錢。”
說著扭頭就走,走了幾步又挺住腳步,問道:“小娘子還在?”
陳管事忙到小娘子好好地,他們好生伺候著。等到謝斌走了,他才呲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身子,陳管事兒看著陸湛,問道:“我們爺是出什么事兒了?”
陸湛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今早路過,聽見他躺在臭水溝里喊人,然后他就叫我拉他上來?!?
陳管事兒點了點頭,“那你隨我去領錢。”
他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可比不得年輕人,這被踹了幾腳,可真是疼到骨子里了。陳管事兒一面嘆氣,一面帶著陸湛去領錢,最后同陸湛出門,他問是否要一起走,陸湛搖了搖頭,等到陳管事走了,陸湛爬到樹上,通過樹杈跳到圍墻上,又從圍墻上直接跳下去。這院子里已經沒什么人了,謝斌先前那一通火讓其他幾人都遭了秧,這會兒只怕是個個回去帕子床上養(yǎng)傷了。
陸湛將蓑衣斗笠都藏在那大樹上頭,這會穿著一身短打也極其方便,他對這院子不熟悉,也不曉得三娘是被關在哪里,好在這房子并不是太大,一處處的摸排過去,定然能找到。
謝斌原想直接去找杜三娘,只是自己這一身實在是太臭了,在女人面前謝斌講究體面,想了一陣,他還是先讓人準備了水洗浴。只是那幾個壯年的家丁護衛(wèi)都被謝斌打了板子,根本就動不了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木里|
郯城县|
宁蒗|
平谷区|
什邡市|
邹平县|
荃湾区|
平邑县|
邛崃市|
布尔津县|
彝良县|
乌拉特前旗|
专栏|
上林县|
宝坻区|
乌兰察布市|
蚌埠市|
昌乐县|
青神县|
延长县|
富平县|
彭州市|
遂昌县|
崇州市|
汝城县|
嘉鱼县|
汝州市|
刚察县|
阿拉尔市|
泽库县|
吉安市|
深泽县|
禹州市|
扎赉特旗|
泸水县|
莱州市|
武乡县|
嘉峪关市|
宁阳县|
曲麻莱县|
高邮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