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鐵匠家的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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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你要什么形狀的,叫老爺爺給你弄。”
四娘點點頭,她看著其他孩子手里捏著的糖人,心里羨慕得不得了,恨不得馬上就能拿到自己的那個,只是捏糖人的匠人小攤前站滿了小孩子,四娘一時間擠不進去,只能在外頭站著干著急。
杜三娘看著她這幅猴急的樣子也被逗笑了,四娘見姐姐取笑,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跺了跺腳,杜三娘這回笑出聲來,她這妹妹,當著是個小孩子,可愛得緊。
杜三娘對四娘的時候,比面對杜峰多了更多的寵溺,她有時候忍不住想,以后自己和陸湛的要是有個女兒她一定會把她寵上天,她希望孩子的眼睛像陸湛,陸湛的眼睛生的很漂亮,眼色也很特別。
女子這一聲輕笑聲聽在耳朵里,雖說是還沒見著人,但卻極其好聽又舒服,謝斌一下子來了興趣,眼珠子四下轉著去看發出這聲音的主人,最后被他看見站在不遠處手臂里挎著籃子的杜三娘。
謝斌不由得雙眼一亮,他對這小娘子極有好感,這會兒看著對方雖然只穿著粗布衣衫,臉上也是素面朝天,可就是生的好看,謝斌手里的扇子抖動了一下,又小心的扯了扯衣裳和頭上帶的儒巾,謝斌今日的打扮就是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樣,他雖然沒什么學問,只要不開口,看著還是像那么一回事兒。
謝斌看著那小娘子,越看越覺得心里癢癢,她比她堂姐杜芳長得還有好看,一個小姑娘朝她跑過來,之間那小娘子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很是寵愛,那笑容極其的好看,幾乎是要叫謝斌心都顫了顫。
杜三娘勾著四娘的小手,朝那捏糖人的匠人走去,“老爺爺,替我捏個蝴蝶吧。”
四娘這才笑了,她緊緊的拉著杜三娘的手,一面又眼巴巴的瞧著,唯恐自己的蝴蝶會被人拿了去。
這還是對姐妹花兒呢!謝斌這般想著,小的那個雖然年紀小,模樣卻長得極好,同杜三娘很相像,可惜就是年紀太小了。謝斌稍微有些遺憾,又將眼神看向杜三娘,大的這個不論是年紀還是容貌,都是沒得說的。
謝斌盯著看了一陣,看見那匠人手里的蝴蝶快捏好了,他漫步過去,裝作也是很有興趣的樣子,開口說道:“這蝴蝶捏得真好,老伯,我要了?”
四娘一聽有人要拿走自己的蝴蝶,頓時就急了,“這是我的,是給我捏的,不是你的!”
謝斌這會已經套出錢攤在自己手心上,作勢就要遞過去,四娘立刻搖晃著杜三娘的衣裳袖子,“阿姐,是我的,是我的……”
急得眼淚都在眼眶里轉動。
杜三娘皺了皺眉,抬眼看了對方一眼,當初她雖是見過謝家的人,但并沒去記,這會兒對謝家這位大公子還真沒什么印象,只是看對方穿戴不一般,她匆匆看了一眼便撇開了,說道:“這位公子,不好意思,這蝴蝶是替我妹妹捏的,公子若是喜歡,在等一等便是。”
那捏著蝴蝶的匠人也笑呵呵的說道:“這位公子,這確實是這小娘子要的。公子不如再等一等吧。”
謝斌又不是真的想要這東西,不過是想看怎么過來同她搭上話罷了,只是聽對方這語氣,好像是并沒把自己認出來,謝斌心里又有些高興,繼而又不太高興。
“原來是這位小娘子的,小生失禮失禮!”說話間,謝斌已經將手里的銅板放在匠人面前,“既然是小生唐突了小娘子,那這糖人便算是小生的賠禮,算是道歉了。”
謝斌也念過幾年書,雖然沒學個什么名堂出來了,但書生那一套他還是曉得,今日出門他穿得就是書生的打扮,這會說話自然也是如此,且先看這小娘子如何說。
杜三娘有些莫名其妙,這算什么事?有錢沒得花還是腦子進了水,他想買待會兒買就是,還要替自己付錢是什么意思。
杜三娘將手里捏著的銅板也拿出來,放在桌上,一邊擺著手道:“不用了,公子買自己的。”
那頭蝴蝶也捏好了,杜三娘接過之后,便遞給了四娘,四娘拿在手里,笑呵呵的舔了一口,“阿姐,真甜。阿姐,你嘗嘗。”
“姐姐不愛吃,你吃吧。我們該回家了!”說完拉著四娘的手,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謝斌在背后看著,見她壓根兒不搭理自己,從未吃過癟的謝大公子心里生氣了!
那匠人看著謝斌問道:“公子,可是要捏個蝴蝶?”
眼見佳人已經走遠,此處自然沒什么可呆的,他看那匠人穿得破破爛爛,雙眉皺了皺,硬邦邦地說道:“不必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匠人笑了笑,指著桌上得銅板道:“公子,你的錢?”
那人根本就不理會,匠人癟了下嘴,將銅板收起來,又搖著頭:“現在這些公子哥,真是越來越沒個正經樣了。”
謝斌偶遇了那杜家三娘,因為對方沒認出自己,他心里煩躁得很,再加上壓根兒就不理會他,直接走人,更是讓謝斌心里生氣。謝斌抿著嘴,臉色有些難看。
“喲,我們謝家大公子這是怎么了?”
側方一個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又帶著嫉妒的情緒。
謝斌本就心情不太好,扭頭去看,見是春芽,他道:“是你,怎么,有事?”
他語氣不好,同剛才面對那個女人時根本就是兩個態度,春芽剛才就看見大公子了,可把她高興壞了,天曉得這幾天她跑的腿都要斷了,要是謝斌再不出現,回去了只怕杜芳那里也不好交差,可巧的是今日就這么見著了,可見著歸見著,卻又看見他同別的女人耍手段。
這才是讓春芽生氣的地方,謝斌在女色上不檢點,可就是對自己視而不見,不管自己如何暗示,他就裝作不明白,春芽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不好,論容貌,春芽自認不比杜三娘差。
“好些日子不見大公子,大公子還是這么風流倜儻,見著漂亮姑娘就失了魂了!”
謝斌微微一笑,對這諷刺壓根兒不在意,“漂亮姑娘嘛,是個男人都喜歡,春芽你說是不是?若是生的面目丑陋些,就是想毛遂自薦,都嫌棄呢!”
謝斌之所以對春芽不下手,一則是春芽是杜芳的人,他同杜芳的關系還要有人打掩護,第二個,是謝斌發現春芽雖是個丫頭,主意卻挺大的,這樣一個人,若是自己一旦沾上了手,可就不好脫手了,主意太多的丫頭,謝斌是不愿沾的。
春芽被噎住了,心里惱恨得很,大公子豈不是在指桑罵槐,說自己長得難看!不過她到底是忍住了,這些年的生活,早就讓春芽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哪怕心里恨得要死,面上都不能表露丁點。
“大公子說話可真是逗呢,好啦,不說這些了,不知大公子近來可有時間,我家娘子想要見見大公子。”
謝斌當下就想要拒絕,但最終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道:“最近,可能不太好吧,我那三弟可還惱著呢,即便我是他大哥,他院子里的事情,我可管不著。”
不用想,謝斌就知道杜芳所求之事,前幾日謝睿在鋪子里又當眾打了杜芳的事情,謝斌也聽說了,聽說之后,謝斌不覺得謝睿有什么不對,第一反應是自己撿了一個謝睿不喜歡的鞋子,可真是叫他難受。
春芽沒想到他會拒絕,雖然沒有明說,但春芽當丫頭這么多年,又豈會這點眼力勁也沒有,自然是曉得他的意思。春芽笑呵呵的道:“大公子,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大公子不會這么絕情吧。”
“先前那個我看著是我家娘子的堂妹呢,怎么,大公子對我家娘子的堂妹感興趣了?要不要我家娘子從中幫忙?”
謝斌皺著眉,盯著春芽道:“身為丫頭,就做好你當丫頭的本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不用我提醒你吧。春芽,回去告訴你家娘子,就說我明日會過去。”
春芽笑著點了點頭,“我就知道大公子是個憐香惜玉的,那春芽這就回去稟告,還望大公子早些來,不要讓我就娘子久等了才是。”
謝斌看著春芽,心頭極其不爽,今日竟被個低賤的丫頭給質問了,也罷,他同杜芳到底是有過那么一段情,且看她想如何吧。
那頭春芽離開之后,并未馬上回去,反而跑去了城門口,她倒要瞧瞧,那杜三娘一家住在何處?當初可是聽說他們的房子田產都被收走了,是被趕出來的,應該是一窮二白,什么都沒有才是,怎么今兒個看著,竟然壓根沒有想象的那般落魄?
杜三娘并未將剛才遇見的男人放在心上,帶著四娘在城里轉悠一圈,買了些東西便回了家。
春芽看見杜三娘從城里出來,她趕緊捂著臉,怕她瞧見,見杜三娘沒見著自己,等她走遠之后才跟了上去。一路上春芽都很小心謹慎,怕她發現也不敢太靠近,見杜三娘去的地方,春芽有些奇怪,這人難不成不是要回家嗎?
在春芽看來,杜三娘一家子定然是無家可歸的境地,就算有住的地方,也不過就是棚子搭建的罷了,正在春芽納悶的時候,只見一個年輕的男人上前來,正和杜三娘說著話,春芽認識這人,是杜三娘訂下的未婚夫,姓陸還是什么來著。
陸湛接過了杜三娘手里的東西,一面同杜三娘說著話,眼角余光卻瞧著后頭那鬼鬼祟祟的女人,心頭頓生了幾分防備,只是見三娘面色如常,好似并沒什么事情,他才沒問。
四娘拿起手里的蝴蝶,她一路只舔了幾口,沒舍得吃,這會看見陸湛,忙就獻寶似的遞到陸湛面前,說要給他吃,杜三娘笑個不停,“剛才生怕人買走了,慌得都要哭了,一路寶貝著,這會兒你倒是舍得給人了。”
“哼,才不是,我才不是要哭,本來就是該我的東西。阿姐你常常說凡是有個先來后到,再者說那本就是我的,他一個大人搶孩子東西,也不嫌丟人!”四娘說得振振有詞,這會兒東西在她手里了,她自然是不那么害怕了。
杜三娘對陸湛笑了笑,“孩子就是孩子,我們走吧。”
“姐夫,姐姐說要在我們家里做個躺椅,等到夏天的時候在院子里乘涼,到時候可涼快了。還說要搭個小花園,本娘說了兩句,說又不是大戶人家,種什么花,還不如種些蔥蒜來得實在。”四娘說著咯咯笑起來,“姐夫你說我阿姐該種什么才好呀?”
杜三娘在她腦門上點了點,“小孩家家的,這些你倒是記得,那娘說叫你好好學著女孩家針砭活兒,你怎么就記不得了?”
四娘一聽針線活兒,頓時小臉就皺成一團,“我手指都戳好些針眼了,都流血了,那個太難了!”
杜三娘掩嘴輕笑,“這個難你也得學,不然以后連自己的衣裳都不會做!你啊,看來娘說得對,都是我把你寵壞了,以后姐姐走了,你可咋辦?”
說起這個,四娘心里又有些難過了,她大睜著眼睛,以前就說姐姐要出嫁了,以后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會在別人家里生活,那時候她還偷偷難過呢,可現在,姐夫家同自己家里挨得這么近,她天天都能見到姐姐,四娘對這個事情比起以前愿意接受得多,只是到底沒人跟她說嫁人究竟意味著什么,自然也不明白。
“可是,我以后還是可以天天看見姐姐啊。”四娘嘟嘴說道。
杜三娘莞爾一笑,“是,以后你還能天天看見姐姐。”
可等你長大了,出嫁了,我便不見得能天天看見你了。這話杜三娘藏在心里沒說出來,對四娘她是很寵她的,想到過幾年這孩子大了,若是嫁得近就罷了,嫁得遠了,自己還不知道會怎么擔心呢。四娘的性格活潑開朗,杜三娘喜歡她,自然不愿意去拘束她,不想抹去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童真。
“只要能天天見到姐姐就好。”四娘笑呵呵的說道,又看向陸湛,“姐夫,以后姐姐還是會這樣天天都在家里嗎?”
杜三娘拍了她一下,“趕緊吃吧,你看糖都要化了,話怎么這么多,一路就沒見你聽過,話包子一個。”
將這話題岔過去,杜三娘看著陸湛道:“她年紀小,還不懂事兒,你可別生她氣。“
“我能同她生什么氣。當初看好這房子,我也是想著挨得近互相能有照應,你就算是當真天天去,我也沒什么意見,只要記得回家就好。”說完他又笑了笑。
杜三娘看著他
,是哭笑不得,估計再沒哪個男人會像他這樣,做妻子的天天跑娘家他也沒意見。
“你是想讓人家以為我在你家里受了委屈不成?哪有天天往娘家跑的,就是我想,恐怕不到兩三天就得被我娘揪著過來,到時候恐怕就要找你談心了!”杜三娘想著那個場景,忍不住又笑了,還別說,這還真是很有可能的!
春芽一路跟著,一直到他們進了家門,她才轉頭過去,雖然離得有些遠,但是看著他們似乎是住在這里的樣子,看著這農家院子,春芽也拿不定主意這究竟是那男人的家,還是杜三娘的家。
往回走了幾步,春芽遇見兩個老鄉,便問起來,聽見說是新搬過來的,屋主姓杜,春芽便明白這就是杜三娘一家的屋子,沒成想那個他們大家都認為是喪家之犬的杜華盛一家子,如今竟然搬到城里來了,看著比在鄉下的時候,不知好了多少。
有了這些想法,春芽快步回了家,她要好好同主子說道說道。
杜芳在家里等得急了,她臉上的痕跡還未完全消退,抹了厚厚一層粉才遮掩住,可就算是這樣,她也羞于出門,一出去總覺得別人看她的目光是在嘲笑她,便是娘昨日過來,杜芳也推脫說身體不適,沒見她。
好不容易看見春芽回來了,杜芳咬著嘴唇,連著幾日都撲了個空,她這回反倒是沒前幾次那么著急問了,倘若又沒遇到,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娘子,今個兒你猜猜我遇見誰了?”
杜芳強忍著
,勉強道:“定然是你認識的,可看見他了?”
春芽點了點頭,杜芳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她道:“我就曉得,他不會像謝睿那般無情無義!”
“大公子說他明日來見你,哦,對了,娘子可知道我今日又遇見了誰?”
知道謝斌明日會見自己,杜芳倒是來了幾分興致,笑著說道:“瞧你這樣,且說說到底是誰,叫你這般意外?”
“杜、三、娘!”
杜三娘?杜芳眨了眨眼睛,癟了癟嘴,不以為意的道:“我道是哪個,原來是她啊!她能有什么稀奇的,值得你這么意外?”
對杜三娘,杜芳雖是恨透了,可轉而一想他們一家被趕走了,心里也爽快,家按著她家那光景,二叔又不是能干的,只怕是連個落腳地都不成,就算杜三娘他日當真是嫁給了那鐵匠,她的爹娘兄弟妹妹還能跟著一起住到女婿家里不成?
“娘子,可還當真是意外呢。我在城里看見她們兩姐妹,說說笑笑,還買了不少東西,后來我一路跟著去,竟發現她們一家都搬到城里了,那房子是他們買來的!”
“你說什么?”杜芳頓時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杜三娘一家子不是被趕走了?他們一家是最窮的那家,哪兒來的錢來買房子?
“當真是,我原本也不信,后來專門找了幾個路過的鄉親們問了,真的就是他們家買的,屋主人就是姓杜!”
杜芳一臉的陰郁
,先前的那點高興勁兒一下子煙消云散,杜三娘是她仇人,原本以為仇人跌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可哪知她卻是絕處逢生,不但沒有預料中的窮困潦倒,還意外的住到城里了!杜芳幾乎是一口銀牙咬碎,緊緊的捏著手里的帕子,“杜三娘!可真真是好得很哪!”
春芽瞧了她一眼,她是曉得這兩人早已成了仇人,只怕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想到大公子竟然對那個杜三娘起了心思,對自己這個送上門的反而當做什么都不是,春芽暗暗呸了一聲,什么玩意兒,不過也就是個鄉下丫頭,就算是搬到了成日,也還是個鄉下丫頭,自己雖是丫頭,論相貌學識精明,她根本就比不上自己!
“還有就是,有個事兒,春芽也不知當講不當講,若是說了,又怕娘子生氣,可若是不說,春芽只怕是晚上都睡不著了。”
“有什么你直說就是,春芽,你是我身邊的人,如今我淪落到這等境地,你也跟在我身邊不離不棄,我早已把你當做親近的人。”
春芽笑了笑,“娘子竟然如此說,那奴婢就斗膽說出來了!今日我碰見大公子的時候,不只是看見了大公子,我還看見了杜三娘,他們倆在一處,因為離得遠,也不知兩人說了些什么,然后杜三娘就走了。春芽心里當真是氣氛,這杜三娘害得娘子落到如此田地,如今竟然還勾搭上了大公子,我怕她……娘子,你說會不會是她意會大公子不讓來見你的,若是兩人早就勾搭在一起,那娘子和大公子之間的事情豈不是……”
如果說聽見杜三娘如今搬到城里住了,只是讓杜芳心里生氣的話,那聽見這個消息,杜芳當真是肺都要氣炸了!這個女人,竟然……
“這個賤人!”杜芳芳死死咬著嘴唇,“她敢!”
“娘子息怒,這也只是春芽的猜測而已,并不一定見得真,可能其中有誤……”
“有誤,哪有什么誤!謝斌,你竟然這樣對我!”杜芳心里極其不好受,她雖然同謝斌的關系見不得光,可到底是付出了一片真心,因為心里有他,所有哪怕這般偷偷摸摸的,她也甘之如飴。
杜芳心痛至極,今日所言,當真是叫她心都要碎了,杜芳臉色煞白,春芽見此,假裝勸道:“娘子勿要多想,興許是春芽看錯了,又或許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兒。反正明日大公子在,娘子當面問他便是。大公子對娘子如此好,定然會說清楚的,娘子可千萬別這般折磨自己,春芽看著心疼!”
杜芳很想哭,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眼淚流出來,她到底還是不太相信謝斌真的同杜三娘有些什么,杜芳道:“春芽,不管怎么樣,我都要謝謝你替我做的這些,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也下去休息吧。”
春芽從杜芳的屋子里退出來,嘴角往上揚起,眼里帶著幾分精明,她嘴里甚至輕輕的哼唱起來,往她的屋子走去。
這都是他們欠她的,既然得不到,那就誰都別得到好了!
杜芳在房里呆呆的坐了,也不知枯坐了多久,等到四周都黑透了,她才有了點知覺,看著這黑漆漆的屋子,杜芳這才嗚嗚的哭起來!可也只是哭出聲,卻流不出眼淚來。
謝斌,你可千萬不能騙我。倘若你當真同杜三娘有些什么,你叫我怎么辦!
杜芳的心情很是矛盾,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能相信男人那張嘴,謝睿都曾在她耳邊說喜歡她,可轉頭就會對她拳腳相加。那謝斌呢,他們之間的關心本就見不得光,往日總總,如今細細想來,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柔情蜜意的,只有那一次,他主動提到了杜三娘!雖然當時自己打趣他,但杜芳并沒真的這樣想過,可沒想到現實卻給了自己無情的一巴掌。
謝斌,你可真的對杜三娘沒什么嗎?你們倆可當真是清清白白?
一直到黎明時分,杜芳才睡下,可又哪里睡得早,幾乎是做了一月噩夢,一會兒夢見謝睿打自己,可一會兒那人的臉又變成了謝斌,他對她說他厭倦了,只喜歡杜三娘!有一會兒,夢里的人又是杜三娘,杜三娘帶著勝利者的笑容,挽著謝斌的手,在她面前說她輸了,謝斌喜歡的是自己!
“不是,不是,他是我的,是我的……”杜芳嘴里輕聲呢喃著,眼角滑落顆顆淚珠,枕頭邊已經被淚水沾得濕透了!
第二天醒來,杜芳看見自己眼底的青黑,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長得不丑,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夸她的容貌,她自己也很高興,可是有了個杜三娘,那個丑小鴨竟是一日比一日出落得漂亮,自己都被她比下去了!杜芳拿著梳子,任由那密密的梳子在自己手掌里劃過不少諸多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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