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鐵匠家的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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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芳有很多話想問他,卻說不出口。
謝斌道:“三弟醉得這么厲害,還是讓下人煮上醒酒湯,回頭他醒了就能吃。”
邱氏的奶娘看見自家姑爺站在三公子的新房里,三少夫人站著,奶娘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倒也沒有多想,“大爺,夫人讓老生來請您回去,說是源哥又哭了。”
謝斌板著臉,“知道了。”
邱氏奶娘道:“叨擾三少夫人了。”
謝斌雖是不喜自己妻子,但對兩人的嫡子倒甚為看重,他雖生性風(fēng)流,然而對嫡庶卻是看得很重。。
杜芳聽見那聲源哥,臉色蒼白得更加厲害,她已經(jīng)知道,謝斌膝下早已經(jīng)有了兒女,兩子一女。
可他為什么還要約她去外頭與他私會?他到底,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
謝睿醉酒之后,就只是睡覺,不會發(fā)酒瘋,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起來,謝睿頭疼得厲害,他開口道:“芳芳!”
昨兒喝了太多的酒,嗓子疼得厲害,他那聲音就跟公鴨嗓一般,杜芳看他醒來,忙就讓春芽端了醒酒湯來,“昨兒晚上就讓人你給煮了,快喝吧。”
謝睿很想說他酒已經(jīng)醒了,不過看著嬌妻這么關(guān)心他,倒也給她幾分面子,一把拿過來喝了。
這會兒時辰已是不早了,杜芳又道:“夫君今日還出門嗎?”
“不去,我爹給了我十天的假,這幾天就在家陪著你。”
他說不去鋪子里,杜芳反倒是寧愿他去,她還是準(zhǔn)備去見見謝斌,倒要質(zhì)問他一聲,他是什么意思!
杜芳抿嘴道:“夫君,我想出趟門,我都不知道咱們家的鋪子在哪里。成天呆在屋子里,得多悶啊。”
謝睿上下打量著她,比起兩個嫂子,妻子模樣長得不比她們差,還更年輕,謝睿道:“那我?guī)愠鋈マD(zhuǎn)轉(zhuǎn),再給你買些首飾戴。”
杜芳一聽,自然是滿心歡喜。她跟著謝睿出門,謝睿帶著她先是去了自家的鋪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指了幾匹好布給她縫制衣裳,另又帶著她去首飾鋪子里買了一套頭面。
兩人去街邊小吃攤上吃了些東西,本還要在逛逛的,謝睿這時候碰見自家鋪子的一位掌柜,說是要找老爺商量上回那一批貨,買家的買回去還沒多久,發(fā)現(xiàn)布的顏色開始褪色,這會兒正在鋪子里鬧得兇,掌柜的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好去找謝利貞。
謝睿一聽也覺得事情嚴(yán)重,他看了看杜芳,說了幾句安撫的話,讓她自己轉(zhuǎn)轉(zhuǎn),回頭早些回去,說完便跟著掌柜的急匆匆的走了。
杜芳抿著嘴,春芽道:“姑娘,我們還去梧桐院子嗎?”
點了點頭,杜芳帶著春芽拐過幾條街道,為了怕人看見,她還特意買了一條頭巾,將頭發(fā)臉都包裹著,只露出一雙眼睛。
梧桐院子是謝睿剛租下來的,地方雖然偏僻,然這里出沒的都是些市井小民,也不用怕碰見熟人。杜芳找上門去的時候,謝斌已經(jīng)在屋子里等候,待到杜芳一來,他也不管旁邊還有個春芽,便上前一步將杜芳給攔腰抱了起來,嘴巴湊過去親她的臉,“小乖乖,爺可是想死你了!”
春芽在屋外放哨,杜芳便和謝斌在屋里說話,杜芳對他還有些氣,賭氣說了些兩人以后不要見面之類的話,謝斌一聽就知道她是在生氣了,不過哄女人對謝斌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他又是掏心掏肺的說著自己對她有多么喜愛,在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是弟弟的娘子時他心里又有多么的痛苦
,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他還是放不下她,寧愿就這么錯下去。
說了這些甜言蜜語,又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禮物奉上,這是一套黃金打制的頭面,上頭還綴了不少寶石,比起謝睿花幾十兩給她買的那套,這個她自然是更喜歡。
謝斌趁著她高興,半哄著就同她成其好事兒。謝斌在這些事情上很有幾分手段,甩謝睿幾條街,杜芳對這些□□兒倒是有了幾分感覺。完事兒之后,兩人又約好了暗號,之后這座院子,也就成了他們二人的私下往來的場所。
第92章
時間一混,
轉(zhuǎn)頭又到了臘月,
新年也即將到來,
對此最高興的就要數(shù)陸湛了,
他千盼萬盼的,
可終于要等到她長大了。
楊氏也看開了,
自己女兒同陸湛情投意合的,
看她那樣子,也是向著他的,且看陸家要如何了,
早些晚些都是嫁,便依陸家的意思。
楊氏還帶著三娘去扯了紅布,讓她開始縫嫁衣了,
除了嫁衣,
還得給陸湛家準(zhǔn)備些東西,杜三娘倒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頭一次嫁人,
杜三娘對自己的嫁衣自然也是精心縫制。
臘月里,
陸湛早早就關(guān)了鋪子,
三天兩頭的就往杜家跑,
每次來都是帶這個,
拿那個的,楊氏雖每次都說了讓他別破費,他仍然堅持,
楊氏對這個女婿是越來越喜歡了。
這日杜三娘和楊氏坐在一起縫衣裳,
母女倆說說笑笑,四娘在旁邊站著,她這一年來倒是懂事了很多,個頭也拔高了,再加上如今家里的生活過得還算不錯,兩個女兒都養(yǎng)得白白凈凈,面色紅潤。
四娘坐在旁邊,手里拿著一塊布縫著,如今她做的東西也能看了,加上她喜歡做這些,楊氏也不像剛開始的時候常常訓(xùn)斥她。如今杜三娘讓四娘和自己睡一屋,在屋子里另外又支了一張小床。
至于杜三娘為何讓四娘跟著自己睡,是四娘有一日半夜醒來要尿尿,看見了不該看見的,雖然睡得迷迷糊糊的,然而孩子記性好,第二天還問杜三娘爹怎么晚上壓著娘,娘還哼哼。可把杜三娘弄得尷尬得很,四娘這個年紀(jì),杜三娘又不可能跟她解釋,只好找了個由頭讓四娘跟自己住一屋。
杜三娘這么一說,楊氏只是問了兩句,便請人做了一張小床。
娘幾個說說笑笑的,外頭響起杜峰的驚呼聲,大冬天的,他卻是滿頭大汗,面頰紅得厲害,楊氏問道:“峰哥兒,你咋個回來了?”
杜峰神色慌張,這會兒心里還咚咚直跳,“娘,阿姐,我?guī)熌餂]了,我?guī)熌餂]了……”
他這話一說出口,杜三娘和楊氏不由得對望了一眼,楊氏道:“什么你師娘沒了?”
“我?guī)熌锼懒恕!倍欧遄彀投哙轮拔铱匆娏耍枚嗟难髁撕枚嘌!?
卓秀才的那位夫人,杜三娘雖然只看見過一次,但是對那個女人印象極好,哪曉得這才過了多久,人竟然沒了。
“峰哥,你好好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兒?”
杜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會兒師傅正在給我們講詩經(jīng),大丫姐抱著兩個孩子跑過來,說是師娘出事兒了,家里有人硬闖進來,還抓了師娘,師傅丟了書就跑,我們也跟著跑出去,到了院子里就只看見師娘嘴里流出好多血……”
楊氏道:“這叫啥事兒啊!”
說著楊氏讓四娘去找杜華盛來駕車,一家子又往城里趕。
卓家的院子里已經(jīng)掛上了白布,卓秀才風(fēng)評不錯,他們雖然是外來戶,卻很得大家的敬重,出了事兒之后,大伙兒都過來,自動幫忙。
楊氏和杜三娘進了卓家的院子,看見卓秀才還坐在地上,整個人像是已經(jīng)傻了一樣,懷里抱著他娘子。
離得不遠(yuǎn)的地方,還有幾個人被用繩子捆綁著,每個人嘴巴里還塞了一團布,臉上都掛了彩。
楊氏問了一下,這才知道就是這幾個人逼死了卓秀才的娘子。他們一見卓秀才娘子死了,轉(zhuǎn)頭就要跑,還說了很多難聽話,可把大伙兒給氣著了。這幾個人算是犯了眾怒,最后大伙兒圍著他們不準(zhǔn)走,將人全捆著。
“卓秀才怎的就這么倒霉喲,兩個孩子還這么小,妻子就被人給活活逼死了,真是造孽喲。”
“卓家娘子人可溫柔了,他們一家搬到這里來,秀才娘子說話細(xì)聲細(xì)氣的,可是個菩薩般的人物兒,怎么就遭了這樣的罪過。”
“唉,就是可憐兩個孩子,這么小就沒娘了。卓秀才就這么坐在那里抱著他娘子也不是個法啊,這大冬天的,人死了,這靈堂可得早些布置……”
“那又什么法子,咱們勸也勸了,他就是不起來。”
院子里七嘴八舌的說著,杜三娘看著地上那對男女,心里也是難過。但人已經(jīng)死了,卓秀才就算是這么抱著她也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杜三娘去找牛大丫,牛大丫眼睛都已經(jīng)哭腫了,看見杜三娘來了,牛大丫眼淚流得更兇了。
杜三娘看她一邊哭一手還緊緊拉著卓秀才的女兒,一手抱著一個嬰兒。
“大丫,出了這樣的事情,是咱們大家都不愿看見的。可是現(xiàn)在你看卓秀才坐在外頭已經(jīng)這么久了,這寒冬臘月的,要是身體入了寒氣,會生病的。”
牛大丫嗚嗚哭著,“三娘,三娘……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夫人,都是我,都是我……”
“大丫,你一個人,又怎抵得過那么多人?你能把兩個孩子帶走,想必你家夫人也欣慰。”
說著杜三娘又看向卓秀才的女兒,“卓小娘子,你聽我說,你爹現(xiàn)在坐在地上,誰的話都不聽,你去跟你爹說說話,讓他起來。”
卓詩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杜三娘拿了隨身攜帶的帕子替她擦了擦臉,“你娘沒了,可你還有爹。但你爹現(xiàn)在跪在地上,這大冷的天,再這樣下去會生病的。你爹看見你們兩個孩子,他就會醒過來。”
卓詩云倒也聽話,杜三娘讓說讓她去叫爹起來,她也去了,牛大丫也抱著孩子一塊兒過去。卓秀才雖然是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但是當(dāng)卓詩云喊他的時候,卓秀才還是有反應(yīng)的,并且很快就清醒了。
卓秀才即便是真的想要跟隨自己娘子去了才好,可看著兩個孩子他又舍不得,要是他也去了,兩個孩子豈不是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了?
卓秀才低頭看著自己的娘子,董氏的臉已經(jīng)青白,身體已經(jīng)冷硬了,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秀才抱著她,這才哭出聲來。
大人哭,孩子哭,看見這樣的場面,哪個都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也都是淚眼迷蒙,一時間整個卓家都彌漫著一股悲傷之情。
“爹,你別丟下我和弟弟……”卓詩云哭著道。
卓秀才看著女兒那張和亡妻如此相似的臉,他和妻子養(yǎng)育的兩個孩子,如今娘子去了,他又怎能這么自私的跟著去?就算是他跟著去了,到了那里,他又該如何面對妻子?
卓秀才站了起來,只是他在地上跪的時間太長,腿早就麻了,哪里使得楚力氣來,一個踉蹌著又軟倒下去,眾人見秀才公清醒了,不再是剛才那樣不言不語的樣子,忙上前來扶著他起身,其他人又將秀才夫人抬進屋。
壽衣這些都是在外頭臨時買的,一些年長的婦人給董氏換上壽衣,靈堂前已經(jīng)點上了蠟燭,眾人又開始忙著撕孝布。卓秀才一家在這里沒什么親戚,大伙兒便給卓秀才教的學(xué)生撕。
楊氏給杜峰頭上戴好孝帽,她道:“你師傅教你一場,好好去你師娘靈堂前跪著。”
很快的道士也進了門,開始做道場。卓秀才教授的這些學(xué)生,也不是每個人都來的,有的由家人帶著過來看一眼,有的送了些禮過來,真正也像孝子一般披麻戴孝的,不過也就十幾個。
那幾個罪魁禍?zhǔn)妆唤壴诓穹浚考艺k喪事兒,誰有這閑工夫理會這些人,當(dāng)然也不會有人送吃的喝的進來。把他們關(guān)進柴房,還是因為這幾個人犯了眾怒,每個來卓家吊唁的,都要來呵斥這幾個逼死人的兇手,輕者一通辱罵,重者就是拳腳相加了。為了不妨礙前頭辦喪事,大伙兒便將人關(guān)在了柴房,反正不吃不喝兩三天也不會死人。
第三日是個好日子,董氏入土為安了。
這短短的幾日功夫,卓秀才蒼老了十歲不止,難得還有周圍鄰里幫忙,卓秀才一一謝過,這才來處置那幾個人。
被關(guān)在柴房的幾人,早已經(jīng)是餓得頭暈眼花,再加上又沒水,喉嚨干的就像是被火烤過一般。
卓秀才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幾個人道:“你們逼死了她,現(xiàn)在滿意了”
“水……水……”
卓秀才給了他們水喝,經(jīng)歷過這么慘痛的事情,他不愿再跟過去有任何瓜葛,他帶著她東躲西藏,最后在這里落腳,他以為這一輩子,他們不會再被人打擾,可沒想到,最后那些人還是找來了,還是不放過他們。
那幾人喝了水,雖還餓著,可倒也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其中一個管事兒模樣的中年男人開口說道:“要說是我們逼死她,還不如說你是逼死了她。要不是你帶著她跟你私奔,我家姑娘早就是陳家的兒媳婦了,你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秀才,算什么東西?竟敢招惹咱們董家的姑娘,姓卓的,要不是我們老夫人憐惜姑娘,當(dāng)年放你們一馬,你以為你們當(dāng)年能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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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秀才笑了兩聲,只是他那笑看著滲人得慌,董家的奴仆們看著他只覺得心頭發(fā)麻,他莫不是被嚇傻了。
“我逼死了她?你們董家的人還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嫻娘本就是我的妻,當(dāng)年是祖輩定下的婚事兒,不過是你們董家的人看我們卓家敗落了,想要毀約。我持著信物上門,你們老大爺不但打了我一頓,還將我驅(qū)逐出去。我也知道,卓家敗落,嫻娘那么好的姑娘,配我確實也是委屈了。可要說私奔,這話不知從何而來。我有信物在手,又有兩家的婚書,我們就是夫妻。反而是你們董家嫌貧愛富,不愿兌現(xiàn)當(dāng)初的承諾,還想對我屈打成招,將婚事兒退了。“
當(dāng)年卓秀才也不過是二十出頭,他比嫻娘年長近七歲,卓家勢大的時候,因卓家的老太爺同董家老太爺有同窗之意,董家便起了結(jié)親的心思。卓家子嗣并不豐,孫子輩卓云天是最小的一個,其他的都同董家姑娘的年歲相差太大,故而便將董家的姑娘說給了卓云天。
卓家還未敗的那幾年,卓云天也常常去董家,雖然兩人年紀(jì)相差了好幾歲,但卓云天對自己這樁婚事兒還是很滿意的,他用了七八年的時間等著她長大,甚至因此拖到二十多歲。可哪知道卓家遭難,被抄家貶黜。
卓云飛的爹和幾個叔伯都在這次變故中受到牽連,死在了牢里,他娘受不得這個打擊,也跟著去了。卓家的子嗣本就不多,長輩都遭逢不幸,只有孫子輩還在,卓云飛的幾個堂兄帶著妻兒離開了京城,卓云飛想到自己和董家還有婚約在身,便上門去。可哪知道董家翻臉翻得比翻書都快,昔日口口聲聲叫他賢侄的男人對他冷嘲熱諷,說他癩□□想吃天鵝肉,還要讓他將婚事兒退了。
卓云飛被毒打了一頓,他破落得只能在街上流浪,卓家犯事兒,昔日同卓家交好的人家都紛紛避嫌,卓云飛十七歲便中了秀才,原本打算娶了妻再考科舉,可哪知道還沒等到那一天,卓家就遭難了,他便是連做館的機會都沒有,別人一聽他姓卓,都紛紛搖頭不請他。哪怕卓云飛曾經(jīng)在京城也是名動一時的青年才俊,可也抵不過現(xiàn)實里的世態(tài)炎涼。
卓云飛心頭明白,他和嫻娘的這樁婚事,只怕是黃了。卓云飛當(dāng)時想著,要不他就依了董家的心思,將這門親事給退了,他這樣一個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的人,何苦連累人家姑娘。
然而某日清晨,董氏卻來尋他了,她神色慌張,手里拿著一個包袱,兩人認(rèn)識多年,一直都以對方為終身伴侶,誰都沒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卓云飛同董氏攤牌,說他會跟董家退親,還她自由。董氏卻說白首之約不可廢,她這輩子只做他的妻
。
卓云飛心里感動,心想既然董家不容他,他就帶著董氏離開,天大地大,他就不信在外頭他一個男人還養(yǎng)不活自己的妻子。兩人從京城私奔,一路往南,路途中東躲西藏,每個地方都不敢呆太久,一旦發(fā)現(xiàn)任何的風(fēng)吹躁動,卓云飛就立刻帶著董氏搬走。
直到兩人跋山涉水,流落到了西南永州。在東躲西藏的這些日子里,董氏的身體被拖垮了,常年都要吃藥,卓云飛到了永州先是找了個賬房先生的活兒做著,在永州城的第二年,董氏有了身孕,兩人就在永州城安頓下來。
這幾年的生活雖然清貧,但兩人相親相愛,從未紅過臉,吵過嘴,可卓云飛沒想到,董家的人仍然還是找來了。
第93章
卓云飛道:“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
你們還想怎么樣?”
看著地上那幾個人,
卓云飛心里也是酸楚,
這些年,
他品嘗夠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
生活早已經(jīng)將當(dāng)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給磨煉成了沉默寡言的男人。
董家這次來處理這件事情的管事兒倒是被他這話給問住了,
姑娘人都已經(jīng)死了,
他們還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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