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鐵匠家的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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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了起來,她又道:“咱們家,我奶奶偏心我小叔兒,對我們這一房最不待見,我娘以前在她手里受了不少折磨,直到后來分了家才稍微好些。”
杜三娘解釋了兩句,也不用說得太細,她這般解釋,也是不想陸湛心里對她娘有些什么想法。
陸湛坐在后頭嗯了一聲,并未出言評論。
杜三娘見他沒在這上頭追問,心里也舒服了。
油炸了小半個時辰,才把大半盆小魚炸完。
洗了手,杜三娘招呼他們吃,陸湛手里拿了一個,咬了一口,很是酥脆,也很香。
杜三娘走到院子里,杜華盛和楊氏正在屋檐下拿了白紗布過濾豆渣,旁邊的木桶里還裝著過濾之后的半桶豆渣,杜三娘道:“爹,娘,歇一會兒,先吃點東西!”
楊氏道:“不用,不用,很快就好了!沒剩多少了!“
說著她對杜華盛說道:“行了行了,趕緊倒出來。”
兩口子將過濾之后的豆渣倒出來,杜三娘道:“娘,待會兒燒開了,別忙著點豆,舀些豆漿出來吧。”
楊氏點了點頭,“好,給你舀些豆漿出來!”
四娘手里抓著兩只油炸小魚,跑過來要喂給杜華盛和楊氏,然而兩人這會兒都沒工夫理她,杜三娘將四娘抱起來,四娘將兩條小魚喂給他們,說道:“爹,娘,好吃嗎?”
楊氏笑著道:“好吃,好吃!”
豆渣過濾完了,杜三娘又道:“娘,豆渣留著,我晚點炸豆渣餅。”
楊氏道:“你今兒又是炸小魚,又要炸豆渣餅,你說說,油都被你用了多少了!這要是你奶奶在這兒,還不得罵你!”
杜三娘抿了抿嘴,攤手說道:“她這不是不在咱們家。”
杜華盛夫妻倆進了廚房,吃了油炸小魚。楊氏看著那冒尖尖的一盆,揚聲道:“這么多阿!”
想了想,她撿了碗出來,說道:“給你們大伯母,三嬸家一家抓一碗去!”
杜三娘挑了眉,說道:“娘,那這樣的話,你還是給四叔家抓些吧,省得回頭他家話多!”
楊氏有些不情愿,杜三娘又道:“咱們少吃點就是了,他們會做乖面子,咱們也會做乖面子,還不是做給別人看。今兒這兒多人可是看見你買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奶奶那張嘴,回頭知道你給大伯母和三嬸都拿了,卻獨獨落下他們家,定然會說你!”
說著杜三娘自己拿了個碟子出來,抓了一碟子,她笑著道:“你看,用碟子裝,看著好看多了!用碗還得多抓些,還沒這么好看”
楊氏瞪了她一眼,“我看你現在名堂也是越來越多了!”
杜三娘抿了抿嘴,聳了聳肩,“娘,什么叫名堂多,我這叫小聰明!我去奶奶家了,大伯母和三嬸家里讓杜峰和四娘端著去!”
說著端著手里的那盤小魚,杜三娘出了家門。
王氏是個喜歡說道是非的人,喜歡占小便宜,人又很小氣,今兒要真的是不給她端去,說不得待會兒就要鬧上門來。王氏那人本就是個渾人,對這樣的人,寧愿敬而遠之,也別得罪她。
走到四叔家里的時候,果不其然,他家里同樣在過濾豆渣。杜三娘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這么有錢,幾斤豆子都要張口要。
四叔站在屋門口,什么也沒干,就看著王氏和他媳婦兒在那兒過濾豆渣,他的三個兒子在院子里打打鬧鬧。
杜三娘看了一眼,擰了擰眉,大男人一個,操著手在那兒閑著,一點活兒都不干,卻讓女人做活兒,當真是不要臉得很!
到了院子里,杜三娘喊了一聲“四叔”。
杜華倫看見她來,笑著道:“三娘來了,快進來。”
杜三娘走到院子里,說道:“今兒早上買了些小魚,做了油炸小魚,給四叔和奶奶端來嘗嘗。”
杜華倫看見她手里的盤子,笑著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自己吃就是了,端來做什么!”
張氏在旁邊笑著道:“三娘都端來了,也是她一片孝心。”
杜三娘面上帶著疏離的笑,杜華倫的三個兒子看見杜三娘進來,也不喊一聲,直接就沖過來一人手上抓了一只吃了起來。
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杜三娘看著他們那一個個的饞樣,心里有些厭惡。
張氏笑著道:“你們也慢點吃。”
說著她又道:“芳芳,快出來,三娘來了。你去拿個碗來。”
過了一會兒,屋子里走出來一個少女,她便是張氏和杜華倫二丫頭,還有個名字,叫杜芳。
杜芳走到大門口,滿臉的不情愿,看著張氏道:“娘,我在繡花呢,你吵著我了。”
說著又看向杜三娘道:“三娘,你自己放廚房去。”
話說完后,轉頭又退了回去。
杜三娘笑了笑,當下沒說什么,直接去了他家的廚房,取了個碟子出來裝小魚,看見灶臺上還放著一塊肉,杜三娘看了一眼,抿了抿嘴轉頭出去。
“四叔,那我先走了。”
杜華倫道:“三娘,就在家里吃飯吧。”
張氏道:“華倫,都還沒人煮飯呢,你讓三娘在這兒吃什么!”
杜三娘道:“不用了,四叔,我家里還等著我呢,我回去了!”
從杜家出來,杜三娘癟了癟嘴,她才不喜歡來這里!
杜三娘走后,張氏看著杜華倫道:“你留她吃什么飯,中午統共就那么點菜,我們自己都不夠吃!”
杜華倫道:“這人家不是拿了小魚來,再說了,這豆子還是二哥給的。”
張氏虎著臉道:“就拿他幾斤豆子,娘生養他一場,又給他娶了媳婦兒,吃他幾斤豆子又怎么了?”
杜華倫哼了一聲,“懶得跟你說,我進屋睡覺去了,待會兒做好飯,在喊我!”
張氏看見他走,咬著牙道:“青天白日的,大過年的你也不說幫襯一下,你這會兒要去睡覺,你也好意思!”
王氏道:“他男人家的,沒什么事兒做,睡一會兒又能怎么樣!”
張氏扭頭看著王氏道:“睡覺睡覺,哪個像他一天都睡覺,哪兒有這么多瞌睡。”
說著張氏也放了手,對王氏道:“我去看看二丫花兒繡得怎么樣了,娘,待會兒做好了飯叫我們一聲。”
說著張氏扭著腰進了屋,王氏看著她,心里是又氣又怒,然而這小兒媳婦自來就是這樣,是城里的女子,比不得鄉下姑娘,王氏嘆了口氣,只好加快過濾豆渣,回頭煮飯去。
張氏進了屋,看見女兒杜芳面前的棚子上繡了一半的荷花,她道:“這么久了,怎么還在繡荷葉!”
杜芳道:“娘,這個難繡著呢,我手都酸了,剛才我繡得好好的,你非要喊我,現在我都忘了接下來要怎么走線了!”
張氏拿起繡品看了一眼,實在是不咋地,她抿了抿嘴,說道:“你可得好好學。你也十五歲了,我和你爹還想給你說個好人家。咱們這樣的家庭,又不用你下地干活,這女紅可要能拿得出手!”
杜芳不耐煩的道:“好了,我知道了,一天到晚要說幾遍,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張氏道:“你這孩子,說你幾句你就不耐煩。我跟你爹給你看中了謝記綢緞莊的小兒子,年紀同你也匹配,這么好的親事兒,上哪兒去找!”
杜芳人已經躺在床上,就給了她娘一個背影,張氏嘆了口氣。對這個女兒,張氏一直很疼她,大丫頭沒養活,就只剩這一個丫頭,張氏自然也就看重。
“你這孩子,這脾氣得改改,說你幾句你就不愛聽,就不耐煩,回頭去了婆家,可不能這樣。芳芳,你要知道,你跟三娘她們不一樣,她們說的那些人家,還不都是莊稼漢,可你往后嫁去謝家,就穿金戴銀,奴仆伺候了!”說著張氏還推了推她。
杜芳煩躁的道:“娘,我們什么時候回城里去,這里呆著一點都不好。”
“等過了年,我們就回城里去。”張氏又嘆了口氣,說道:“你看人家三娘,年紀比你還小兩歲,她……”
“三娘,三娘,什么都是三娘,娘既然這么喜歡她,怎么不讓她當你女兒!天天都是三娘,她有什么了不起了,還不就是個窮丫頭!”杜芳憤憤的道。
杜芳對杜三娘沒由來的就是不喜歡,從小到大,看見她就討厭,最近幾年這種厭惡更是加深了,如今便是看她一眼,都覺得不舒服。
張氏道:“你這孩子,今兒是怎么回事兒。說的這叫什么話,我說你幾句,你就發脾氣。這德性都跟誰學的,你也十五歲了,不小了,若不是我和你爹疼你,想多留你些日子,你這年歲,也該嫁人了!”
杜芳聽她娘還在哪兒嘰嘰歪歪,心頭老不爽快了,她將被子扯過來,直接將自己整個人包裹住,不聽,也不看!
張氏拿她沒轍,只好道:“算了算了,我不說你了,大過年的,說你吧你待會兒又掉眼淚。”
走了幾步,張氏又囑咐道:“可別真睡著了,待會兒吃飯叫你!”
等她娘出了門,杜芳咬著嘴唇,哼哼了兩聲,自言自語的說道:“三娘,三娘,就一個賤丫頭,還拿她跟我比,她比得起嗎?”
杜家四兄弟里,杜芳和杜三娘兩個女孩兒的年歲相當,杜芳又比杜三娘大兩歲,這兩個孩子少不得會被人比較。杜三娘從小性子就比較安靜,杜芳就不同,她性格就跟男孩子一樣,又有些霸道,從小到大,聽見最多的就是讓她學學三娘,姑娘家家的得文文靜靜的才對。
杜芳對此是深惡痛絕,連帶著對杜三娘也很是討厭。小時候背地里也時常欺負杜三娘,杜三娘被她打了,回頭也不敢說,杜芳就更輕視這個堂妹了。
杜三娘從四叔家里出去,她抿了抿嘴,想到今天看見的杜芳,已經長成大人的模樣了,長得跟張氏很相像,也是個模樣秀美的姑娘,就是這脾氣還是不咋地。杜三娘來了這幾年,同她打交道的回數并不多,但杜三娘能夠感覺到,這個堂姐對她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很不喜歡她。
算了算了,杜芳如何,同她又沒多少關系,杜芳不喜歡她,她也不會拿熱戀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一路走回去,路上也遇見了不少熟人,杜三娘也跟著一一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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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杜峰和四娘還未回來。楊氏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去你奶家,他們在干甚?”
“去的時候,在過濾豆渣,喊我吃飯,我看灶房里連火都沒燒,就回來了。”杜三娘說著洗了手,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看著鍋里還未燒開的豆漿。
楊氏癟了癟嘴,“口水話倒是會說,他們家的東西,別人可別想沾上一丁半點!”
“杜芳也回來了,在家里繡花呢!”杜三娘說道。
“二丫?她回來了?”楊氏抿了抿嘴,“我說你四叔家兩口子,疼孩子也不是這么個疼法。雖然是比你們過得好,還不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養的跟個閨閣千金似的,家里的活兒一點兒都不會,每日就呆在房里,又不事生產,還真要養出個千金,回頭嫁個金龜婿不成!"
杜三娘悶笑出聲,輕聲說道:“娘,四叔四嬸兒不都沒說什么,你還操心人家的終身大事!”
楊氏不以為意的道:“不是操心,就老四兩口子慣孩子那勁頭,小時候杜芳欺負你,他們兩口子可從沒說過杜芳一句不是。不過就比咱們這些莊稼人強些,我就不信就他家那身份還真能攀上高枝兒!”
“再說二丫頭,眼睛長在頭頂上,最看不起我們這些人,碰見了也不叫一聲。以前還說我們這些人是窮親戚,雖是孩子說的話,這大人不在面前說,孩子能會說這些?還不就是你四叔四嬸背地里說的。”
楊氏一臉憤憤不平,對老四一家子,楊氏也是很有意見。鍋里的豆漿燒開,杜三娘連忙拿了一個盆出來,舀了兩瓢出來,又道:“四叔家的事兒,咱們就別說了。”
等杜三娘舀了豆漿出去,楊氏道:“可還要?不要我就放旦水了。”
杜三娘笑著道:“就這些了。”
“可想好了,等我放了膽水進去,別又說要吃豆漿。”楊氏笑著道。
杜三娘站在旁邊嘿嘿笑了兩聲,看著楊氏拿起兌好的膽水一點一點放到鍋里,輕輕攪合著,原本奶白色的液體漸漸變成了透亮的淡黃色,杜三娘大睜著眼睛看著,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楊氏一邊點著,一邊道:“三娘,你可得學著,要一點一點的,不能一下子全放進去。”
杜三娘趕忙道:“娘,我要吃豆花,別全壓成豆腐了。”
楊氏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知道了,趕緊出去”
杜三娘連忙跑出去,把地方騰出來讓楊氏壓豆腐,豆花點了之后,得用東西將其壓實,成型之后,在用刀子切開,便是一塊一塊的豆腐了。
四娘和杜峰也從外頭回來了,兩人手牽著手,空碗里還放著麻糖。
杜三娘看了一眼,笑著問道:“又去吃東西了?”
四娘捧著碗道:“阿姐,三嬸給我的麻糖,可好吃了。”
杜三娘拍了拍四娘的頭,“小饞貓一個,別吃多了!”
中飯主要就是吃豆花,把胡辣殼捏碎,又放了蒜末和姜末,醬酒,蔥花混合,在蘸著豆花吃,那味道,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杜三娘一口氣吃了兩碗才放下筷子,又倒了一碗豆漿細細品著,半瞇著眼睛,一臉的享受。
第52章
吃過午飯,
楊氏讓幾個孩子回屋休息,
杜三娘回了房,
將自己以前的舊衣裳翻了出來,
現在家里也還過得去,
她的舊衣也不用再留給四娘穿了。
端了高凳子出去,
針線簍子也一并拿出來,
用燃燒過的木炭畫了個樣板出來,在照著將樣子剪下來,足足填了十二層布,
取了最大號的針,一針一線將底子納出來。
場上很安靜,杜三娘低著頭,
神情溫婉,
仔細做手里的活兒,也沒說話,
陸湛便在旁邊蹲著,
不時扭頭看她,
靜靜的陪著她。
底子填得厚實,
針線穿過得使大力氣,
沒多久手就有些酸了。
甩了甩手臂,
將頂針拿下來,抬頭往旁邊看去,見陸湛蹲在旁邊,
杜三娘道:“陸大哥,
你怎么蹲在這兒,去屋里休息吧。”
陸湛道:“沒事兒,我不習慣白天睡覺。“
杜三娘笑了笑,她這才看見自己腳邊放了一個盆,里頭還的炭火還未燃燒完,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放在她腳邊的,她竟然都沒注意到。
陸湛見她看向那盆炭火,趕忙站起身來,搓了搓手,說道:“我再去給你夾些炭來。”
杜三娘道:“不用了,就這些,待會兒就得準備晚飯了。”
說著她將納好的底子放在一邊,隨即看向陸湛,說道:“我給你做鞋,這幾天若是沒什么事兒,估計兩三天就能做完。”
“我不急著穿,等你什么時候有空在什么時候做。”
杜三娘嗯了一聲,又填另外一雙鞋底,陸湛走到杜三娘身邊,看見簍子里放著他的鞋底,他拿了起來,放在手里仔細看,很厚,他道:“三娘,沒必要填這么厚。”
剛才看她穿針引線的吃力,這么厚的底,能不吃力才怪了!
杜三娘抿了抿嘴,說道:“沒事兒,填厚些好。”
陸湛看她一邊覆了漿糊,仔細的將布貼合好,她動作很快,手指也甚是靈活,沒多久就將那鋪整得很是平整,又見她拿了剪刀修了修,最后才將頂針戴好,白色的棉線扯了長長的一根,對著針眼,一下子就穿了過去,末尾打了個死結,又開始一針一線的縫合。
陸湛道:“你別縫這么密,稀一些,反正是自己穿。”
杜三娘看了他一眼,哼哼了兩聲,說道:“回頭要是你穿上,你二叔二嬸問你是誰做了,你說是我做的,結果做個東西出來亂七八糟,豈不是丟臉!”
她女紅雖然算不上多好,也還過得去。她做鞋子已經算是比較偷懶的了,她娘是連鞋面都要細細縫的,她鞋面里頭就隨便縫幾針。可像鞋底這種,脫了就能露出底來,事關面子工程,杜三娘可不想被人說手工差。
陸湛說道:“挺好的啊,哪里亂七八糟了!”
杜三娘翻了個白眼,“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說著她指了指另外兩大塊的布,一塊是褐色,還有一塊是藍色,她問道:“你喜歡哪個顏色做面子?”
陸湛指了指褐色的,“這個吧,耐臟!穿臟了也瞧不出來!”
杜三娘聽了他這話哈哈笑了起來,“好好,耐臟。”
這么笑著,又想起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那身打扮當真是讓她記憶猶新,到現在都還能記得他戴著那焉噠噠的草帽,脖子上掛著一串餅子,腳上穿著草鞋,褲腿挽著。在對比他如今穿著規整,雖然都不是什么好料子的衣裳,但至少形象上來說,現在的陸湛比當初那個陸湛,在形象上可是有些差別。
杜三娘越看他越想笑,最后實在是憋不住,笑個不停。陸湛見她笑得雙肩抖個不停,問道:“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想起第一次見著你的時候,頭上戴著那半焉草帽,我原本以為那樣的打扮只有像我爹這種歲數的人才會這樣,沒想到竟然是個年輕人。”杜三娘說著又捂著嘴笑。
陸湛看著她笑得合不攏嘴,抓了抓頭,“哪里好笑了!”
杜三娘道:“你當初那形象,可不就是好笑。”
陸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哪有你說的那樣好笑。”
杜三娘悶聲道:“是是是,不好笑,不好笑!”
說著仍然還是笑,陸湛道:“
我那時候去山里了,誰還去想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問題!”
“好啦,我不笑了。保證不笑了。”說著杜三娘止住了笑,開始認真的做手里的活兒,不過臉上仍然是帶著幾分笑意。
陸湛看了她一眼,悶聲道:“我那時候,其實是去找前頭那家人了。”
杜三娘頓了頓,朝陸湛看去,陸湛眉頭微微皺著,不自在的道:“就是前頭跑的那個,我去她家里說清楚了。”
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跟她說那個女人的事兒,畢竟兩人認識這么久,也早就確定了關系,他在她面前卻從沒提過以前的事兒,還以為他根本就不在意的。
“我知道,二嬸上次已經告訴我了。”說著杜三娘又低下頭繼續自己手里的活兒。
陸湛看著她一臉鎮定,一點都沒有什么不開心的樣子,陸湛道:“你就不問點什么?”
杜三娘仰起頭來看他,“那你說我該問什么?”
攤了攤手,杜三娘又道:“陸大哥,以前的事情,我不過問,是因為我覺得沒必要過問。那畢竟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陸湛抿了抿嘴,都不知道為何聽她這么說,心頭有些悶得慌,他道:“你就一點都沒有別的想法?我……我以前成過親的。”
說著陸湛低著頭,又道:“三娘,你是個好姑娘,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配上你。”
杜三娘放下針線,認真的看著他,“我知道你以前成過親,可那個女人不是在成親那晚就跑了嗎?”
像陸湛這樣,成親當晚,新娘子就跑路的,雖說是成了親,卻也不過是背了個名,什么都沒得到,人財兩失,也是挺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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