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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讓我感到很厭惡。」

    白發(fā)女孩看著她，認(rèn)真地說道：「我感知到很多人類的思緒，他們都說，大楚女帝王燕青會殺死大武皇帝李觀棋，所以我才沒有離開家，想著等你殺死李觀棋之后，陳藍(lán)的意志自然會消散，那樣也省得我親自動手了，可你卻欺騙我，假裝不敵引誘我出來，你想殺死我，我感覺得到，所以我討厭你。」

    「我總覺得這家伙像個有智力缺陷的，你覺得呢？」

    面對這番話，女帝壓根懶得回應(yīng)，只是朝李觀棋笑著打趣道。

    「我沒有智力缺陷。」

    白發(fā)女孩面無表情地說道。

    「……」

    李觀棋微微沉默。

    他本來沒覺得什么，可這女孩的一句「我沒有」，倒是讓他真覺得有點了。

    可他笑不出來。

    如果換個情況，比如這女孩不是神靈，那他也許會有心情跟女帝開個玩笑搭個嘴，但他現(xiàn)在著實沒這心情。

    「你騙了我，我很生氣。」

    云端之上，白發(fā)女孩用那雙金色眼童，漠然地俯視著海面處的女帝和李觀棋，「所以我現(xiàn)在不僅要殺了李觀棋，也要殺了你，高玉樓喜歡成人之美，我也喜歡，所以如果你們還想互相聊天說遺言，我可以再給你們一點時間。」

    「真是個有趣的家伙。」

    女帝輕輕一笑。

    「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什么時候是真的，什么時候是假的？」

    然而李觀棋卻真的轉(zhuǎn)頭朝女帝問了一句。

    「喂，不是吧？」

    聞言，女帝不禁微微發(fā)愣，「你還真想在這個情況下聊天？」

    「每次見你，你給我的感覺都不一樣。」

    ….

    李觀棋眼神凝重，繼續(xù)說道：「在森林里初遇的時候，在洛帝山的時候，在歸云山的時候，還有……現(xiàn)在，四次相遇，你給了我四種各不相同的感覺，哪個你才是真的？」

    「都是真的。」

    女帝看著他的眼睛，微微一笑，「在森林里的時候，我和王燕青是一體的，不分彼此，在惡魔血的影響下，那也是我們的思緒最混亂的時候，你看見的那個女人，既不能說是王燕青，也不能說是完全的我。

    然后在洛帝山，那時的‘我，是真心想殺你的。

    但王燕青絕不會殺自己的小師弟。

    正因為這一個割裂至極，與她意愿嚴(yán)重不符的舉動，給了她一個契機(jī)，將我剝離出來的契機(jī)，機(jī)會一閃即逝，但她抓住了，而且成功了。

    于是，我和她徹底完成了分割，彼此獨立，分成了兩個人格，共用一副肉身，一具靈魂。

    但我這個意識更加強(qiáng)壯，所以作為第二人格的我，反倒掌控了靈魂和身體的控制權(quán)，一直到今天。

    至于王燕青？

    她現(xiàn)在就住在我的靈魂深處，透過這雙眼睛看著你。」

    說著，女帝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

    血紅雙眸，而后繼續(xù)說道：「得到獨立和自我之后，我每分每秒都在產(chǎn)生變化，別說是你，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太認(rèn)識上一刻的自己。」

    「……」

    李觀棋神情復(fù)雜，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好了，我的耐心消失了。」

    而這時，云端之上的白發(fā)女孩也冷漠地開口說了句。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就瞬間消失在原地，等她再出現(xiàn)時，就已然臨近李觀棋身前，朝他一拳揮出。

    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拳，直來直去，卻蘊(yùn)含著難以想象的恐怖巨力，是純粹的肉身力量，但也是純粹的神靈級巨力！

    「嗡——」

    李觀棋下意識地遁入幽界，但聯(lián)想到此前的鬼殺法則，他即便遁入幽界，也依舊不放心，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用盡渾身手段，全力防御！

    不僅僅是施展咒術(shù)護(hù)盾三百六十度防衛(wèi)，同時他也六臂齊出，將自己的五大神器交叉格擋在身前。

    而事實證明，他的預(yù)感完全正確。

    「轟！」

    就在李觀棋完全防御準(zhǔn)備的同一時間，一股恐怖的拳勁忽然撕裂空間，從外界硬生生轟進(jìn)了幽界，強(qiáng)行撞上了他的五大神器，強(qiáng)勁的余波炸起，半座幽界都因此而劇震不止！

    在這股恐怖的神靈級力量之下，他的護(hù)盾直接爆裂開來。

    而他手中的五大神器也沒能擋住多久。

    擋在最外圍的開山神斧僅僅支撐了片刻就裂紋密布，破碎開來，緊接著是魔刀，最后是龍戟，三件神器接連炸開，化作無數(shù)碎片，散入幽界各地。

    李觀棋手中的五大神器，一時間竟是只剩點雪槍和青玄劍兩個勉強(qiáng)保持完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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