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五光十色的墓室之中,李觀棋盤坐在地,渾身被星光籠罩,雙眸緊閉,表情變化不定,悲歡喜怒切換循環(huán)。 他想進入二代可汗與嬴承帝第二次大戰(zhàn)的記憶片段。 可事與愿違,這并不是他想進入就能進入的。 可汗王族的這一片先祖陵墓,的確特殊,能夠?qū)⑺勒叩囊恍埩粢庵竞陀洃洷4嫦聛恚珕栴}是這些東西是完全隨機的,李觀棋并不能憑借自己的喜好,去指定挑選某些意志和回憶。 但他堅信他一定能進入,只是需要時間。 因為這些意志殘留,顯然不是毫無規(guī)律,而是唯有那些對死者來說,印象極其深刻的人生經(jīng)歷才可以留存下來。 比如最開始的,那一個英年早逝的那拉·烏坦蒙。 他得以留存下來的意志和記憶,就是當初他與父親最后一次別離時的場景,對他來說,那是他第一次從父親那里得到任務(wù),也是他第一次有機會得到父親的認可,自然印象極深。 二代可汗沒有英年早逝,九百多年的人生,讓他擁有許多印象深刻的人生經(jīng)歷。 但李觀棋認為,那家伙與嬴承帝的巔峰一戰(zhàn),絕對能在這些人生經(jīng)歷排名前列,肯定會留存下來的,而他現(xiàn)在只是需要一個記憶、一個記憶地去經(jīng)歷而已。 外界的時間流逝,對李觀棋來說已經(jīng)非常模湖。 在星辰技的效果下,李觀棋徹底與二代可汗殘存下來的意志融為一體,以二代可汗的視角、情緒、觀念、思想,不斷經(jīng)歷著一個又一個場景。 恍忽間,他已然徹底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李觀棋,還是二代可汗——胡日烏斯? …… …… “呼——” 夜色深沉,晚風透過窗臺,吹滅了一盞盞燭火,讓本就昏暗的殿堂,顯得愈發(fā)漆黑。 而大殿的王座之上,坐著一位體型雄壯的漢子。 他身披青色王袍,頭戴金色王冠,有著一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褐色眼童,雖然略微有點不修邊幅,但胡子拉碴的臉龐,更加凸顯他身為草原男人的狂放。 二代可汗,胡日烏斯。 “諸位……” 這位北莽可汗望著空無一物的殿堂,緩緩開口,發(fā)出一陣沙啞聲音,“戰(zhàn)事慘烈,我草原與大洛戰(zhàn)至如今,你們也看夠了吧? 再這樣下去,我很難保證立場不動搖,或許我會帶著北莽王庭投靠大洛王朝?到那時,你們可還能繼續(xù)隔岸觀火?” “呵。” 他話音剛落,殿堂的陰影處就傳來一陣笑聲。 而后幾道頭戴黑色兜帽,看不清面容的黑袍身影,就接連從陰影里“浮”了出來,站在大殿之上。 “可汗,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開口呢。” 其中一位黑袍人看著胡日烏斯,笑著說道:“既如此,那就談?wù)剹l件吧,我們咒術(shù)學院幫你抵御大洛入侵,作為代價,從今以后,你們草原每年都需要給我們咒術(shù)學院提供……” “沒有條件,也沒有代價,更沒有什么狗屁提供!” 胡日烏斯坐在王座之上,冷眼俯視著這些黑袍咒術(shù)師,聲音澹漠,“聽著!你們可以選擇撒手不管,直接走人,然后本汗會選擇投降,臣服于大洛王朝,然后跟隨嬴承的腳步,正式向你們發(fā)起進攻。 郁金香帝國、紫羅蘭帝國、咒術(shù)學院,你們?nèi)笪鞣絼萘Γ_實很強,但不知你們?nèi)齻€的結(jié)盟,能否擋住我們草原和大洛的聯(lián)手? 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時至今日,大洛王朝還從未向我們的九宮級發(fā)起任何一個斬首行動。 嬴承一直在等著我們的臣服。 戰(zhàn)事到現(xiàn)在,草原損失的確很重,但論起高端戰(zhàn)力,我們可是沒有半點折損。 一旦我們選擇真正臣服于大洛王朝,到時候,本汗的確不是什么草原霸主了,但也高低是個大洛麾下的王侯,照樣能自稱‘本王’,依舊可以笑得很開心。 但你們呢? 到了那時的境地,你們還能繼續(xù)笑得出來? 這只是一次合作。 你們幫我們抵御大洛入侵。 我們草原從今以后,作為西方和東方之間的一層屏障,將會永遠保持中立,絕不會加入大洛王朝。” “……” 此言一出,眾多黑袍咒術(shù)師頓時沉默。 良久,才有一位黑袍人緩緩開口:“胡日烏斯,下戰(zhàn)書吧,與嬴承在庫蘭雪山約戰(zhàn)一場,屆時我們會為你提供增幅,你應(yīng)該也知道,無論他赴不赴約,也無論屆時的勝負,嬴承都會知道我們的態(tài)度,他會明白,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到頭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