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殺了她。” 安特木訥地回答:“我半年前想拉雷恩斯和莉迪婭這兩個陣法師入伙,以確保接下來的計劃萬無一失,雷恩斯同意了,但莉迪婭不同意,甚至還想揭發我,于是我就殺死了她,毀尸滅跡,偽裝成失蹤假象。” “啊啊啊啊啊!!!” 此言一出,先前那個半人馬將軍頓時近乎發狂,目眥欲裂,抽出腰間長劍就朝安特揮砍而去! “艾登,冷靜!” 然而大將軍威爾斯卻連忙上前,緊緊抱住對方,攔下了他的行為,低喝道:“收起劍!天可汗還在這兒呢!如此無禮,你找死嗎?!” “我不管!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這位半人馬將軍掙扎著,滿臉淚水,帶著哭腔的喊聲里飽含恨意與悲愴。 “嗯?” 忽然,威爾斯面色微變。 因為他看見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可汗,此時居然從王座上走了下來,直接來到跟前。 “你會有機會殺死他的。” 李觀棋拍了拍半人馬將軍的肩膀,輕聲道:“安特密謀篡權,按律當斬,他必死,這點毋庸置疑,而你,就是待會兒的執刑者,但是現在,先讓我把剩余的一些問題問完,可以嗎?” “我……” 看著近在咫尺的天可汗,這位半人馬將軍面色復雜。 “威爾斯,放手。” 李觀棋瞥了他一眼。 威爾斯隨即后退半步,松開了這個半人馬將軍。 這位半人馬將軍,轉頭看了安特一眼,然后收劍回鞘,馬前蹄微屈,朝李觀棋單膝跪地,低頭道:“微臣殿前拔劍,還請天可汗降罪!” “為妻報仇,無罪。” 李觀棋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來,告訴我你的名字。” “艾登·喀戎!” 半人馬將軍隨即站起身,右手抹去眼角淚花,大聲應答。 “有資格佩劍上殿,按照半人馬的律法,你一定是個功勛卓著的家伙。” 李觀棋微微一笑,“為家國奉獻者,都能得到我的尊敬,現在,艾登,聽我說,你先到旁邊冷靜一下,等我問完了剩下的問題,就讓你親手砍掉安特的腦袋。” “謝天可汗恩賜!” 艾登沉聲大喝,而后轉身走到一旁。 李觀棋也重新看向幾步外的安特。 “告訴我,你為什么想篡權?” 李觀棋皺眉問道:“僅僅是為了更高的地位?可是就之前的情況來看,半人馬一族的存亡岌岌可危,你還有閑心搞這些?” “不。” 面對李觀棋的問題,被催眠的安特繼續木訥回答:“我是為了投靠虎王,只要我能完成我的計劃,就能利用假白薇之口,借故革職威爾斯,然后從他手中拿到王城的防衛權。 如此一來,我就能在虎王率兵攻城之際,主動關閉護城大陣,放虎王進城。 以這個做投名狀,再加上我本身九宮級后期的咒術修為,以及高超的煉金術造詣、陣法造詣,我完全能在虎人一族重新身居高位,再次獲得權力。” “想得還真美啊!” 旁邊的威爾斯聽到這里,早已是滿臉殺意。 “叛族奸賊!呸!” 有半人馬直接吐了口唾沫到安特背上。 “你和虎王溝通過了?” 李觀棋又問。 “沒有。” 安特木訥道,“我原本打算徹底拿到王城防衛權之后再找他。” “原來還是個一廂情愿的賣族賊,還停在自己密謀叛族的階段。” 李觀棋微微皺眉。 “密謀叛族也是叛族。” 旁邊的大將軍威爾斯眼神陰冷,“同樣是死罪!” “所以,其實你根本就不確定,獻祭米莎之后,能不能真正的復活白薇殘魂?” 李觀棋看著安特,又問了一個新的話題。 “我很確定,不能。” 安特木訥地說道:“白薇先祖留下的殘魂和陣法,我都仔細地研究過,白薇先祖當年的設想,實在太過愚蠢,她自以為在死前封印自己的殘魂與意識,就能延續生命,等待以后復蘇。 這個想法太幼稚了。 她留下的殘魂,的確是存活到了今天。 但她的意識,早就在她進行自我封印的那一刻,徹底消散殆盡。 不過由于她特殊的陣法結構,導致她的殘魂之中,會誕生一個新的意識。 也就是說,獻祭米莎之后,白薇先祖當年留下的殘魂的確會蘇醒。 但醒來的不是白薇先祖,而是一個新生的意識體,雖然占據著白薇先祖的殘魂,但其實已經和白薇先祖沒有任何關系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白薇愚蠢。 畢竟在她那個年代,咒術界對于靈魂的觀念,還普遍停留在靈魂就是意識這個錯誤認知上。 然而,肉身是肉身,靈魂是靈魂,意識是意識,這是三個截然不同的東西。 肉身是外在,靈魂是內在,而意識則位于靈魂的最深處,相當于真正的核心。”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