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伊莎貝爾狐疑地看著對方。 “不然呢?這么簡單的事情,還需要用讀心術去看?” 嬴梟神情冷漠,“你做女皇做了這么久,真是白做了,就連駕馭人心最基礎的察言觀色,你都還沒有玩明白啊伊莎貝爾。” “……” 伊莎貝爾表情古怪。 如果,僅僅是一個眼神變化,都能被嬴梟聯想到這種方面,那只能說明嬴梟在這方面的在意程度,是相當嚴重啊。 沒想到這樣的一尊人物,居然也會被童年經歷所困么? “嗯?” 伊莎貝爾才眨了一下眼,結果就發現房間空空如也,空間裂縫和嬴梟的身影早已不復存在。 …… …… “嗡——” 某處不知名的山谷里,一道空間裂縫忽然出現。 一襲紫袍的嬴梟從中走出,站在了這片鳥語花香的山谷里,黑色布靴很不巧地踩中了一條色彩鮮艷的花斑黑蛇。 “南疆黑血山脈所獨有的黑血花斑蛇?” 嬴梟低頭看著自己腳下不斷掙扎的毒蛇,黑色的眼眸微瞇,“少有的群居類毒蛇之一,附近還有很多,看來這地方十有八九便是南疆的黑血山脈了,嗯,這一次的隨機傳送,沒給我帶來什么驚喜啊……” 說著,他那雙黑色的雙眸忽然涌現紫光。 與此同時,掙扎不已的花斑蛇一下子就平靜下來,還用蛇頭輕輕摩挲著嬴梟的布靴,仿佛是在討好自己的主人。 “娘!快來幫我抓蝴蝶!它都要跑了!” “誒?小寶,你慢點兒。” 忽然,山谷外圍傳來一陣母子的聲音。 氣息微弱,都是凡人。 男孩的聲音稚嫩,想來不超過5、6歲,而女子的聲音也很年輕,再聯想南疆民俗風情,大概率是個不超過30歲的年輕婦女。 “哎呦!” 忽然,男孩發出一陣吃痛的聲音。 嬴梟轉過頭,循聲望去。 只見千米之外,蝴蝶飛舞的花叢之中,一個小胖墩男孩跌坐在地,捂著自己摔破了的右腿膝蓋,正在哇哇大哭。 那孩子的家境似乎并不優渥,身上的灰藍色短襖已經打滿了補丁,就連洗到發白的褲子也打了一個補丁……當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快就會有第二個補丁出現了。 畢竟從那個膝蓋的流血傷口來看,褲子布料被磨破是必然的。 “小寶!” 不遠處,一位身材苗條,穿著暗青色圍裙的年輕婦人跑了過來,神情焦急,連忙將男孩從地上攙扶起來,然后蹲下身子查看傷口。 “哎呦。” 確認只是小擦傷之后,婦人無奈一笑,然后蹲在男孩面前,替他輕輕抹去眼角的淚珠,“沒事的,磨破皮了而已,待會兒娘給你嚼碎幾片止血草涂上去就好了,不哭不哭。” “哇——” 然而小男孩還是因為膝蓋傷口的疼痛而大哭不止,眼淚怎么抹也抹不完。 “當當!” 年輕婦人見此,則是從圍裙兜里掏出了兩枚黃色的糖丸,朝男孩笑道:“看看這是什么?” “誒?!” 小男孩看見這個,眼睛頓時一亮,頓時破涕為笑,伸手就抓過糖丸塞進了嘴里,胖嘟嘟的小臉上,兩只眼睛都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說到底,膝蓋破皮也只是小小擦傷,雖然有疼痛,但哪里比得上糖丸帶來的甜味呢? 但,這片花叢里所隱藏的危險,可遠遠不止這些。 “嘶嘶——” “嗯?什么聲音?” 年輕婦人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后看向男孩的腳邊,瞳孔頓時一縮。 花叢間,有條花斑黑蛇在吞吐信子,碧綠豎瞳散發滲人寒光! “小寶!快……” “啊!” 年輕婦人連忙就想去拽小男孩,可是速度太慢,時機太晚! 還不待她伸手抓到男孩,花叢間的那一條花斑黑蛇就猛然撲了出來,張開嘴,兩根滴著黑色毒涎的獠牙,狠狠刺破了男孩腳踝間的肌膚,直接將毒液注入到了男孩的血液之中。 “呀!” 年輕婦人見此一幕頓時目眥欲裂,撿起腳邊的一顆石頭就朝毒蛇瘋狂砸去。 毒蛇咬著男孩的腳踝,避讓不及,很快就在婦人堪稱瘋狂的攻勢之下,直接被砸成了一地黑血碎肉,蛇頭和蛇尾之間的那截身軀被石頭近乎碾碎。 “小寶!小寶!” 年輕婦人淚眼婆娑,抱著已經變得面色烏青,意識渙散的小男孩,滿臉驚恐。 毒素發作這么快?! 這、這…… 年輕婦人抱著男孩,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 不過,經過短暫的慌張之后,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應該快點把孩子送去村醫那里,連忙抱起孩子就想往外邊跑。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讓他承受你奔跑時產生的搖晃。” 忽然,嬴梟的身影出現在數米外。 “啊?” 年輕婦人聞言立馬停下腳步,茫然無措地望著他,眼中水霧彌漫。 “這是黑血花斑蛇。” 嬴梟抬起右手,指了指旁邊那一條被婦人砸死碾碎的毒蛇,“它產生的毒液已經滲入你兒子的渾身血液,搖晃,只會加劇毒素的發作,事實上不搖晃也一樣,頂多兩分鐘,他就得因為毒血攻心而死了。” “求求你!” 年輕婦人抱著已經昏厥的男孩,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斷磕頭,哭泣著朝嬴梟哀求道:“求求您,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求求您!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啊。” 嬴梟點點頭,然后伸出右手食指,朝男孩輕輕一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