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娘希匹的,怎么又來一個領悟了劍意的武士?!” “嘿,兄弟!” 這時,那群軍官之中,一名長著紫色長發,看上去像是頭頭的四象級幕府軍官,舉起手中的黑色酒壇,朝李觀棋笑了一聲。 “抱歉,我叫田中川,是這座柳葉縣的一名守將,剛才是我們哥幾個有眼無珠了,我自罰一杯!” “咕嚕嚕……” 說罷,紫發軍官田中川抱起這個比他腦袋還大的酒壇,就開始噸噸直灌。 嗯,自罰一“杯”。 李觀棋看著這一幕,眼眸微瞇。 他師父王修說的沒錯。 大洛武夫的“勢”,真的已經流傳甚廣了,只是他以前一直在底層廝混,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和情況。 這些幕府的四象級軍官,見著他領悟了劍意,卻并沒有感覺多么驚世駭俗,這說明領悟了“勢”的幕府武士不算多,但也絕不是“鳳毛麟角”了。 而且跟大洛一樣,櫻花幕府也因為“勢”的出現,而產生了一條異血武士的鄙視鏈。 尋常武士不足為奇,領悟了“勢”的幕府武士,才會得到額外的尊重。 這些四象級的柳葉縣幕府軍官,見他是四象級武士的時候,不放在眼里。 然而當李觀棋主動展示了幾分風雷劍意,證明自己領悟了“勢”之后,這些幕府軍官甚至主動道歉。 其實這里面還有另一層原因,李觀棋還不知道。 那就是在現階段,在櫻花人的普遍認知之中,能領悟“勢”的武士,基本都是出身櫻花九武,是惹不起的大族子弟。 但問題也來了。 白發藍瞳的李觀棋看上去有點怪。 所以這些四象級的幕府軍官有些想不通。 白發藍瞳? 櫻花九武里面沒有這樣的特征啊。 那就是其它家族出的天才? 可問題是,在櫻花幕府,白發的異血家族有,藍眼的異血家族有。 可又是白發,又是藍眼的家族……誰啊? 沒印象。 “哈——” 很快,自稱田中川的紫發守將放下酒壇,抹了抹嘴角殘留的酒漬,然后看向李觀棋,將手中酒壇倒了過來,示意一滴不剩。 “兄弟。” 田中川看著他,朗聲一笑,“別見怪,我們哥幾個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要不一起來喝兩杯?我請客,權當謝罪!” “小事罷了,沒關系。” 李觀棋笑著走上前,拉過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 他本就是為了打聽些事情,否則也不會無緣無故展示劍意,獲取這些軍官的尊重。 “你們都是四象級的軍官了。” 李觀棋先是環顧四周,看了看這間普普通通的小酒館,然后又看向田中川等人,好奇道:“這酒館有什么特殊之處嗎?怎能讓你們選擇在這里喝酒?” 柳葉縣,城主五行級。 那么這幾個四象級的軍官,也算是這座縣城里的上層權貴了,城中央那邊的高檔酒樓多了去了,沒道理來這間普通人的小酒館。 有些奇怪。 “這里確實是間小酒館。” 紫發守將田中川環顧四周,看著這間裝潢老舊的酒館,眼神感慨,“但我很喜歡這里,對我來說,即便是內城區的黃玉樓也比不上這里。 因為這間小酒館陪我很多年了。 從兩百年前,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這家酒館就在這兒了。 從我小時候,到我長大,加入城守軍,當上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再到如今的守將,成為了城主大人手底下的二把手。 兩百多年了,這間酒館幾乎陪了我一輩子。 這間酒館的創始人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她的兒子當年還跟我一起活泥巴呢,結果一轉眼……” 田中川轉過頭,望向酒館的柜臺位置,看著那個矮胖中年人,眼神復雜,“她兒子的曾曾曾孫子都要生孩子了。” 李觀棋聽得此言,面露若有所思之色。 邪凰說,他們這個異血時代,他們這些通過異血獲得修煉天賦的人類,最多只能活千年,都是“短命鬼”。 但那是邪凰的視角。 對李觀棋這些人來說,千年已經不短,甚至兩三百年都不短了。 跟普通人比起來,大部分的異血人類,都算是長生種,壽命是普通人的好幾輩子,能經歷凡人百姓的祖孫好幾代。 額,不過…… 李觀棋環顧四周,看著這間小酒館,眼神略顯古怪。 有田中川罩著,這酒館開了兩百年,至今也就這么個小規模,這…… “相逢即是緣。” 這時,田中川忽然拿起桌上的酒壇,給李觀棋倒了一碗,“兄弟,我敬你一杯!” 而后他便端起了自己的酒碗。 “在下金城武。” 李觀棋也端起了他給自己倒的這一碗酒。 “原來是金城先生。” 田中川端著酒碗笑了笑。 “干杯。” 李觀棋遞出酒碗。 “砰。” 兩人酒碗互碰,略帶淡紅色的酒液搖晃,溢出碗口些許,灑落在桌面上,跟旁邊的幾滴酒漬一起,在棕色的桌面上形成了一點點濕潤痕跡。 “還挺好喝的。” 李觀棋一飲而盡,將酒碗放下,抹去嘴角酒漬。 這酒不是什么烈酒,反而甜甜的,帶著一股酸梅味道。 說來好笑,一群四象級的大老爺們聚在一起,居然不喝烈酒喝果酒,好像沒什么毛病,又好像到處都是毛病。 不過李觀棋并不介意,因為他也不喜歡喝酒,這種果酒權當飲料了。 “嗯……” 田中川跟身旁的幾名同僚交換了一下眼色,略顯遲疑,但最終還是看向李觀棋。 “金城先生,方才聽伱和掌柜的談話,你是想挑戰半個月前到柳葉縣的那位青柳大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