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驕縱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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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余音在耳邊繚繞不息,將他的意識狠狠拽了回來,瞬間澆熄他的盛怒,被燒灼的傷口之上,升起了無力與悔恨的余煙。
該讓她自己來的。
尖銳的剎車聲驟然劃破沉悶的夜,緊接著車在距離葉兆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下。
雨刮器還在動,玻璃將葉兆驚恐的神色映得清清楚楚。
他手驀地一松,傘掉落在地。
江瑾舟后退幾米,微轉(zhuǎn)方向盤,很清晰的咔嚓聲,傘被碾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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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間,沈蘇溪感覺身旁的位置下陷幾分。
忽然的寒氣讓她不自覺往后一縮。
等到她半睜著眼看清對面的人后,再度將身子貼過去。
“你回來了啊。”
她知道他剛才出去了。
江瑾舟應(yīng)了聲,伸手將她攬住,下巴抵在她額頭。
輕聲說,“繼續(x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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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直到傍晚。
江瑾舟將車開到酒店門口,沈蘇溪上車,扣上安全帶,偏頭問道:“現(xiàn)在要去哪?”
江瑾舟抿唇不語。
他眼尾本就生得狹長,瞳色很深,不笑時(shí),目光銳利冰冷。
他的沉默讓沈蘇溪沒來由地心慌。
許久,她才聽見他說:“帶你去修正錯(cuò)誤。”
兩個(gè)人沉默下來,直到車停在葭芷巷口。
沈蘇溪不自覺攥緊安全帶,“為什么是這里?”
江瑾舟定定看著她,緩慢說出一句話,“葉兆現(xiàn)在就在這里。”
他的聲線轉(zhuǎn)冷,“失去意識的狀態(tài)下。”
沈蘇溪稍愣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將刀遞到她手邊,這是他的選擇。
至于接不接,才是她的選擇。
江瑾舟解開安全帶,將她帶進(jìn)懷里,“不管會發(fā)生什么后果,我都會替你頂著。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沈蘇溪手指縮了縮。
她不想再逃避下去,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對抗這一切。
在這種進(jìn)退兩難的境遇下,他遞來的這把刀,無疑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
即便不光彩。
但不是她想要的。
她忽然釋懷地笑了下,“不了,會臟了我的手。葉兆,他不配。”
早在她回答前,江瑾舟就確信她最后的選擇會是什么。
其實(shí),他騙了她。
葉兆并不在葭芷巷。
江瑾舟松開她:“現(xiàn)在還有兩條路能走。”
沈蘇溪停頓片刻,順著他的話茬問:“什么?”
江瑾舟淡淡道:“離開這里,讓那些人再也無法插足你的生活。”
本質(zhì)上是另一種形式的逃避。
沈蘇溪抿了下唇。
短暫的沉默后,江瑾舟給了她第二條路,“現(xiàn)在回鈴蘭街,你的母親還有秦宓都在。”
“蘇溪,試著相信我們,你從來都不是一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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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客廳里卻沒有開燈,凝滯的空氣鋪滿整個(gè)房間。
黑暗的環(huán)境里,將三個(gè)人的表情很好地藏住,誰都可以趁此機(jī)會強(qiáng)裝堅(jiān)強(qiáng)。
第二次轉(zhuǎn)述這段故事,沈蘇溪的情緒已經(jīng)不似先前這般跌宕。
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和緩。
她的平靜,反而讓其他兩人骨骼里最脆弱柔軟的心一寸寸地往下掉落。
摔碎后,燈忽然亮起來。
沈蘇溪眼里有一瞬的不適,她瞇眼緩了半晌,微微側(cè)身。
沈清低垂著頭,她沒法看清她的臉。
只能看到她置在膝蓋上的雙手,被用力攥成拳頭,骨節(jié)發(fā)白。
秦宓哭到不行,眼淚弄花一臉的妝。
她用手背揩了揩,可就是莫名的,眼眶里就像蓄了一池的水,沒完沒了地往外流。
她有很多話想對沈蘇溪說。
可是她知道,這些話即便說了,也已經(jīng)無濟(jì)于事。
秦宓起身,將空間留給她們母女。
沈蘇溪深深吸了口氣,扯出一個(gè)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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