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虧心事(二更合一)……-《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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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怡景宮后,張皇后讓大宮女碧璽守住門口,自己單獨跟賢妃在寢殿中說話,不許任何人進來。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跟本宮都說出來。”張皇后沉聲問道。
賢妃瑟縮在床上,聲音也在顫抖。“我,我看見了九皇子,九皇子來向我索命!”
“九皇子早就死了!”張皇后恨她不中用,又蠢膽子又小。“不過是你自己的臆想而已,你想想清楚,九皇子壓根不是在蓮池中溺水而亡的!”
“可分明是他,就是他叫我姐姐,還問我為什么不跟他玩……”賢妃閉上眼睛時,滿腦子都是那個身著月白色錦袍的小小孩童,聲音又細又軟,還要過來拉她的衣擺。“娘娘,真的是他!”
張皇后眸光愈發(fā)驚疑不定。
“娘娘,是九皇子回來了。他死的冤屈,這才回來報仇!”賢妃越說越是恐慌,緊緊的抱著被子,往床角縮過去。“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當時,咱們看見了他——”
“閉嘴!”張皇后強作鎮(zhèn)定,道:“又不是你殺了他,你慌什么?”
賢妃像是恍若未聞,只顧著搖頭。
張皇后見她幾乎魔怔了,耐著性子跟她講道理:“之前阿妧落水,你就非說是九皇子鬼魂作祟。若真有鬼魂能顯靈,他怎么不去治好貴太妃的瘋病?”
賢妃顯然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別來找我,不是我,不是我,你去找別人!”
還沒等張皇后想好怎么處置賢妃,外面響起碧璽緊張的通傳聲。“皇上,您來了——”
“不許再胡言亂語!”張皇后狠狠的瞪了賢妃一眼,威脅道。
說完,她忙迎了出去。
“妾身見過皇上。”張皇后見趙峋趕來,面上擠出一抹笑容來。
趙峋點了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張皇后緊跟著他,生怕賢妃說出什么不妥當?shù)脑拋怼?
“賢妃,你這是——”趙峋看到發(fā)鬢散亂,擁著被子縮在一角的賢妃,皺起了眉。
賢妃不肯抬起頭來,整個人都在不住的發(fā)抖。
張皇后趕緊解釋道:“今日有霧,賢妃許是看錯了樹影花影,還以為自己撞著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這會兒情緒不穩(wěn)定,還請皇上見諒。”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前些日子阿妧才在蓮池中落水,莫非賢妃也在其中做了些什么?
趙峋還在心中猜測,忽然聽到通傳,說是熙貴儀來了。
阿妧方才進來,趙峋皺著眉,冷聲道:“夜里冷,又下了霧,你跑來做什么?”
“妾身見過皇上、皇后娘娘。”阿妧蹲身行禮,并不在意趙峋的責備。“妾身聽青蘭說,她去太醫(yī)院取藥時聽到賢妃娘娘病了,妾身這就來看看。”
得知高品階宮妃病了,前來探望這確實是慣例,倒挑剔不出阿妧的錯處來。
張皇后想著阿妧來了正好轉移皇上的注意力,忙笑道:“熙貴儀這是一片好心,還請皇上別責備她。”
她話音才落,只見皇上親自去扶起阿妧,還握住了阿妧的手。
“手這樣涼,身子弱就別出來亂跑。”趙峋語氣責備,可分明有些心疼之意。
張皇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妾身知錯。”阿妧并不覺得窘迫,溫順乖巧的回道:“下次妾身多添件衣裳。”
趙峋這才神色緩和了些,放下了她的手。
“皇后娘娘,賢妃這是怎么了?”阿妧面帶關切之色,一邊說話一邊往里走。“自從妾身從蓮池落水后,就一直沒見過賢……”
聽到“蓮池”二字,賢妃驟然瞪大眼睛,她猛地抬起頭來,看到了阿妧。“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小男孩兒,他穿著月白色的錦袍,就這么高——”
賢妃一面語氣迫切的逼問她,一面抓住了阿妧的手臂。“說啊,那天你有沒有看到!”
阿妧吃痛,驚呼一聲。
趙峋見狀忙三步并作兩步走上來,掰開了賢妃的手,將阿妧護在了身后。“賢妃,你在做什么?”
“落水那日,你到底有沒有看到九皇子——”賢妃已經(jīng)顧不得趙峋還在,不管不顧的問了出來。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趙峋微微一怔。
雖說九皇弟是淹死的,卻不在蓮池這里,賢妃怎么會如此恐懼?
“妾身,妾身沒有。”阿妧躲在趙峋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望向賢妃。
見賢妃滿臉不信,阿妧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抓住趙峋的手臂,有些害怕的道:“皇上,賢妃娘娘說的可是先帝的九皇子?妾身為什么會看到九皇子?”
九皇子早就失足落水而亡,這是誰都知道的。
賢妃這般恐懼追問,怎么看都像是做了虧心事。
趙峋分出兩分心神,安慰阿妧道:“不必害怕,她在說胡話。”
張皇后見賢妃這般不堪,恨不得上去將她打暈了完事。
好在宮人通傳說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到了,張皇后這才松了口氣,趕緊請趙峋出去。
趙峋看了賢妃一眼,牽著阿妧的手走了出來。
誰知才走出來,便見到外間站滿了宮妃,打頭的便是鄭貴妃。
原來賢妃發(fā)魔怔的事傳到聽云殿中,又聽說皇上也去探視,鄭貴妃也只得忍下這口氣。
她倒要看看賢妃和張皇后是不是故意要在她生辰這日生事,沒想到竟撞到皇上動作親密的牽著阿妧走出來。
“熙貴儀怎么在這兒?”鄭貴妃對著阿妧自然沒什么好奇,陰陽怪氣的道:“熙貴儀身子不好,不能去給皇后請安,不能去聽云殿替本宮慶生,倒能跑來賢妃宮中。”
阿妧卻是姿態(tài)謙卑的蹲身行禮:“妾身見過貴妃娘娘。怡景宮離琢玉宮不遠,聽聞娘娘病了妾身就……”
“看來熙貴儀這身子時好時壞,是依心情而定?”鄭貴妃咄咄逼人道。
“好了,是朕不許阿妧出來走動,并不是她不尊重你。”趙峋皺眉,有些不悅道。“你是貴妃,作為眾妃之首也該有些氣度。”
鄭貴妃不依不饒,阿妧卻懂事的退讓。且在吳貴人一事上,阿妧并不追究,一切都聽他的安排。如此種種加在一起,他自然更偏著阿妧多些。
鄭貴妃是何等得寵,皇上竟開口替熙貴儀說話,還斥責了貴妃兩句。
一眾宮妃們看阿妧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先前她們還覺得鄭貴妃盛寵,如今看來,熙貴儀也是個厲害的,竟能讓皇上公然偏心。
鄭貴妃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可她了解趙峋,決不能跟他對著干。她只能咬了咬牙,低聲應是。
“賢妃受了驚,沒什么大礙。”趙峋也沒過于苛責鄭貴妃,轉而對眾人道:“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回去歇息罷。”
賢妃的瘋話牽扯出一樁舊事來,不便被她們知道。
眾人齊齊應是,趙峋也對阿妧點點頭,想讓她先回去。然而他才要轉身進去,眼角的余光看到鄭貴妃望向阿妧的眼神,有一抹陰冷的狠意。
趙峋突然開口道:“阿妧留下。”
他的聲音不高,卻足以令在場的人都聽清。
今日是鄭貴妃的生辰,皇上本該去景和宮。這下賢妃病了,若留在怡景宮或回福寧殿倒都罷了,偏生皇上留下了阿妧,分明是要去凝汐閣的意思!
鄭貴妃還從未有過如此丟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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