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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這樣笨,朕教你。”(……-《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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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都知道阿妧出身低微,見識短淺,且只在太后身邊當著月余的大宮女,先前她的經(jīng)歷只要有心就能查到,什么苦活累活都做過。如不是有張貌美如花的臉,斷不會到皇上身邊服侍。

    阿妧在心里笑笑,敬妃若以為這點子小事就能刺激到她,那就錯了。

    她款款起身,落落大方的道:“妾身不懂這些風雅之事,只怕會讓娘娘見笑。”

    “熙妹妹可別謙虛,先前聽說熙妹妹曾在清涼苑伴駕,那里可有皇上收藏的不少書畫。”敬妃雖是對阿妧說話,目光確是望著鄭貴妃的。“能陪皇上品評書畫,熙妹妹定然頗有見解。”

    那日,景和宮可也去人了,卻沒能到御前。

    鄭貴妃似是置若罔聞,不理敬妃這拙劣的挑撥。

    阿妧既是已經(jīng)說過自己不懂,聞言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好了,不過是后宮姐妹間尋些樂子,何必非要爭個高低?”張皇后淡淡的開口。

    后宮之主發(fā)話了,妃位也好,貴人也好,都是一樣的人。

    賢妃笑著恭維道:“娘娘說的是,妾身們這點子微末技藝,不過是討您和皇上的歡心罷了。”

    她的話音未落,雖是宮妃們都跟著附和,心里卻是不屑的。

    賢妃跟劉太妃一樣,不過是懂得奉承皇后、太后,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引起話題的敬妃訕訕的不再開口,不過她看向阿妧的眼神卻是輕蔑的。

    低賤的宮女,也配跟她以姐妹相稱。

    且讓她得意兩日,等到賞花宴那日,必得讓她知道人與人之間,生來就不同。

    ***

    繡春閣。

    聽到要作畫這件事,阿妧跟著去了蘇貴人處。

    “蘇姐姐,在坤儀宮時見你神色有些不自然。”阿妧知道這是可以交好機會,低聲道:“恕妹妹僭越,我能問問緣故嗎?”

    這些日子跟阿妧接觸,蘇貴人覺得阿妧可交,且她得寵又間接幫了自己,便不準備隱瞞。

    “你該瞧見過我的手指,已經(jīng)不復先前靈活。”蘇貴人伸出手,露出了她的傷處。“上次新年后宮宮妃們聚在一起寫對子,混亂時我被人踩傷了手。”

    阿妧雖是已經(jīng)探聽過,可近距離見到那關節(jié)扭曲的手指,還是愕然睜大了眼。

    “是誰下這樣的狠手!”阿妧想起蘇貴人教她描紅,那一手好字,真真是可惜。

    蘇貴人淡淡道:“如今宮中最得寵的,還有哪一位?”

    “鄭貴妃?”阿妧覺得鄭貴妃做這事簡直沒意義,這是后宮又不是考科舉,字好看又不代表能得寵!

    “當日皇上不過夸了一句,我的字好看。”說著,蘇貴人眼神中閃過一抹冷色。“鄭貴妃自然不用動手,甚至都不必開口,只一個不耐的神色,自然有人愿意出頭。”

    這就是當初的吳充媛了,她或許未曾想過,當時借貴妃的勢張揚,沒多久自己被降。

    “不止是跋扈,簡直是在折辱人!”阿妧輕輕撫過她的手指,低聲道:“請姐姐放心,妹妹會幫你出這口氣。”

    阿妧本就跟鄭貴妃不對付,蘇貴人笑笑,沒有婉拒。

    “這些日子我教你寫字,已經(jīng)有了些起色,可畫畫除了技巧,更要有靈氣。”蘇貴人有心幫阿妧,卻有些束手無策,阿妧在畫畫上天分不高。

    阿妧心中已經(jīng)有了對策。

    “姐姐該知道,今日敬妃嘲諷我,就是要讓我出丑。”阿妧則是很坦然,大大方方的道:“若不讓她們?nèi)缭福M不是辜負了她們的苦心?”

    宮妃大多出自世家,自小就是被精心栽培的,琴棋書畫信手拈來。

    她知道自己比不過。

    “姐姐不必擔心我,有件事要姐姐幫忙。”阿妧并沒發(fā)愁,轉而道:“姐姐借我一些入門的畫冊,再那些紙筆顏料給我,就足夠了。”

    蘇貴人點點頭,道:“這都容易,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

    ***

    阿妧在凝汐閣用過了午膳后,并沒有午歇。

    她帶人去了御花園,且讓桂興和桂平帶著她從蘇貴人處拿來的紙筆顏料。

    “主子,您這是要做什么?”朱蕊有些不解道:“若您想看著花木練習,奴婢讓人去折些花枝來就好。”

    阿妧搖了搖頭,她在御花園中選好了位置,一個背靠假山,三面朗闊的涼亭。

    “今日就看一看我的運氣。”阿妧命人在涼亭的石桌上鋪開紙筆,像模像樣的提起筆。

    自家主子這畫技——

    朱蕊不忍心打擊她,見阿妧專心致志的涂涂抹抹,心里不由發(fā)愁,怕是那日主子少不得出丑一次了。

    一張,兩張……直到第七張,主子還勁頭十足。

    “你這是畫的什么?”一道清朗的男聲響起,阿妧手下的筆一頓,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來人正是趙峋。

    阿妧收了筆,下意識的動作不是行禮,而是要把自己作畫的紙都藏起來。她手忙腳亂的找沒畫過的紙張,掩耳盜鈴似的將自己的畫紙覆蓋上。

    “皇、皇上,您來了。”阿妧忙完后,才擠出一抹略顯尷尬的笑容。

    這條路是從福寧殿到清涼苑的必經(jīng)之路,卻又不會過于顯眼。

    趙峋之所以發(fā)現(xiàn)她,是因她今日穿了條海棠紅色的宮裝,遠遠望去在濃綠色的樹蔭中格外顯眼。

    “有什么不能讓朕看的?”趙峋挑了挑眉,那雙向來沉靜的墨色眸子,罕見的透了些興趣。

    他走到了阿妧身邊,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按在阿妧的手上,阿妧被他圈在懷中,一時間動彈不得。

    論力氣,阿妧自然是比不過趙峋的。

    “您要看也可以。”僵持片刻,阿妧敗下陣來。她特意強調(diào)道:“但是說好了,您不準笑話妾身。”

    眼前那雙粉嫩柔軟的唇瓣闔動,格外誘人。趙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欺身壓了下來。流連了片刻后,他才放開了阿妧。

    “皇上,您,您……”阿妧瓷白的面龐上生出淡粉色,她說不下去,只好扭過身。

    趙峋將人帶到自己懷中,預備無論阿妧畫得如何,都夸一句,為著方才討到的那點子甜。

    “這是……葡萄?”趙峋努力的辨認了片刻,勉強看出了形狀。“不錯,很有些寫意畫的風范。”

    平心而論,阿妧畫得慘不忍睹,他能說出口,已是照顧她的情緒。

    聽了他的話,阿妧不由露出沮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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